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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二合一含45w营养液加更
曲渡边和模拟器交流的空挡,夏赴阳已经发现了不对。
他伸手在曲渡边眼前晃了晃。
呼吸虽弱但平稳,可毫无反应,瞳孔与正常人睁眼受光时不一样。
“……
夏赴阳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冷。
羊冲花闻讯赶来,身后乌泱乌泱一大帮人。
她一把薅起来呆不楞登的夏赴阳,看清曲渡边后,咦了声:“这眼睛?
徐劲踮着脚往里看,乙十二亦安静站在旁边。
曲渡边内息全无,想闭眼装睡已经来不及了,这老太太掐住了他的脉,开始扒拉他的眼皮。
“眼睛并未有受损痕迹。
苍老的指腹压过他的鼻梁,微弱但精细的内劲顺着老太太的指腹往下一压,曲渡边颅腔内陡然一酸。
他下意识一闭眼。
羊冲花在他眼角擦了一下,并未发现被刺激出来的眼泪。
“果然如此。
“眼球既无有伤痕,便是颅内导致,蝶窦有损,压迫颅腔,导致失明。蝶窦损伤一两次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会慢慢恢复,可现在这种情况分明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损伤。
她真是奇了,“老太婆我行医问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小将军,你应该早就闻不见味道了吧。
曲渡边:“……
他沉默了会儿,找了个借口:“内劲特殊,冲击所致。
随后清清嗓子,说了昏迷醒来的第二句话。
“我…饿了。
刚醒脑子转的慢,先让他想想该怎么说。
徐劲赶忙说:“快,快去拿些吃的。
他在乙十二耳边低语:“这也是伪伤吧,怪不得小乖反应这么平淡。还用饿了的接口转移开羊大夫的问话。
乙十二漆黑的瞳孔盯着床上的少年,垂落在腿侧的双手缓缓握紧。
几秒后,在徐劲越发紧张的视线中,他轻轻嗯了一声。
徐劲提着的一口气稍微放了半口,快步走到床前,“小乖,外公在。
曲渡边耳朵微微一动,试探着抓住徐劲的手,指尖在外公苍老的掌心安抚地轻敲了三下,写了个假字,“外公放心,我没事的。
“傻小子,你还安慰外公?
徐劲心里酸酸的,想着即便是装伤,能蒙骗过去羊大夫,用的手段必定不一般,一定也是遭过罪的
。
怕他担心还提前交代,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顾忌着他身上的暗伤,不让他心神动荡。
他外孙有想法有主意,想回京干什么事他不阻拦,但是实在看不得他这样。
“外公可没事了,仗也是你跟小夏几个打的,外公就养着呢。”
曲渡边:“您安心调养身体,别因为我的事伤神。”
羊冲花看了眼他们祖孙两个,伤的伤,残的残。
她倒也没在这个时候说败兴的话,再次检查一遍,确定了病人的情况,便出去熬药了。
正好,等这位小将军用完膳,再喝药。
没一会儿,米粥来了,里面还有点肉末和咸蛋黄碎。
曲渡边不要意思让外公他老人家喂,脸上刚露出点推拒的神色来,就听见乙十二的声音,“我来吧。”
“徐侯,您治疗也还没结束,先回帐歇着,我想单独和殿下说说话。”
徐劲看了眼他,以为是两人是说好的,便点头道:“好。”
徐劲走了,也带走了帐篷里其他人。
夏赴阳没在这,在听见羊冲花诊断的结果后,他就离开了,头也没回,也不知是去做了什么。
乙十二试了试碗中米粥的温度。
就算是模拟,身体状态还是在的,曲渡边身上着实没太有力气,被乙十二从床上捞起来,身后垫了枕头。
他脸上有点痒,好像是六六的头发扫到他的脸。
碗沿和木勺轻微碰撞,温热的勺子抵在唇上。
曲渡边张口,乙十二喂一口他吃一口。
他低头吃饭,不声不响的,墨发散在后面,没有平日里半点张扬,很安静。
从醒来到现在,除了最开始刚睁眼时的茫然,他就没问过有关于自己身体情况如何的半句话。
更没问过眼睛。
也不知是在逃避,还是已经彻底感应到了自己的现状,觉得不问也没什么。
若是经脉乃伪装,可蝶窦损伤呢。
乙十二是唯一清楚他对自己下手扎针的人。
他一直没说话,喝完粥后,曲渡边再次清清嗓子:“六六,那个,我……”
“徐侯那边我帮殿下瞒了,没有露馅。”
曲渡边:“我感觉出来了。”
话音一落,他才发觉六六给他设了套,露馅两个字形容不被人知道的事,但外公知道他经脉是伪伤,用不到这个词。
他忍不住扶额:“六六。”
乙十二心里最后一点‘相信他’的坚持
正在消散。
“所以是真的看不见了是吗。”
曲渡边:“计划之内都在我掌控之中。”
他飞快点开模拟器:[开模拟!]
曲渡边:[模拟打开把真实值调到零之后眼睛能看见吗。]
模拟器:[不必调零也可以看见为了方便眼盲类疾病论文书写模拟器会为宿主提供视觉辅助模式。]
曲渡边:[开开开。]
模拟器:[友情提醒模拟器除抽奖和疾病模拟之外其余辅助技能较为简陋。]
能有多简陋?
曲渡边摁下确认
2D卡通风细节极其粗陋宛如被龙卷风刮过的毛坯房。
他床边坐着个Q版的六六像个简笔画豆豆眼的悲伤立牌。
曲渡边:“……”
冲击力太强了他艰难忍住自己那差点绷不住的情绪。
缓了下他才说。
“是眼盲但是能‘看’到周围你今天穿的墨蓝色衣服。”
乙十二看了下自己的衣服。
随后他在帐篷内随便找了个东西举在曲渡边面前“我手上何物?”
曲渡边看着他手中卡通化的简笔球状物“……”
救命好抽象啊模拟器您要不再多画两笔?
六六拿的什么啊?!
他伸手指着卡壳了半天“蹴鞠球?”军营里有这个东西。
乙十二:“是拦腰断开的葫芦。”
少年表情讪讪“再给个机会嘛。”
“若是无事一次便可若是有事再测无用。”
曲渡边在乙十二心里那最后一丁点岌岌可危的可信度彻底宣告破产。
知道他穿什么衣服能指着他手上葫芦但看不出到底是何物说明殿下非全盲。
毕竟不是所有的瞎子看见的世界都是全黑。
殿下的眼睛确实受了损但最多不过是能看个大概轮廓感受到一点色光。
乙十二是个情绪很内敛的人很少情绪外露。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后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起伏的心绪一一强制压下。
殿下急忙解释向他证明自己眼睛没事的动作太刺。
他在猜殿下是不是在怕。
是在怕吧没有人能迅速适应失去视觉的感觉。
殿下才十七岁他那么爱鲜艳的颜色收集了那么多各式的香料这么明媚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征伐北疆
,守护江山的功绩,反而被残忍剥夺了幼时便喜爱的事物。
乙十二将葫芦搁在旁边:“殿下不想让徐侯知道,我绝不会说。
曲渡边:“我知道你不会的。
乙十二静了会,伸出手,抓住了曲渡边的手腕:“殿下,别害怕。能感觉到轮廓,眼睛就可以治好,嗅觉也会恢复。
曲渡边被模拟器简陋的2D画风坑的死死的,还能说什么,只能顺势点头。
“好。
葫芦测试的结果摆在这里,曲渡边在徐劲眼里是装瞎人士,在乙十二眼里成了瞎了大半人士,在旁人眼中成了小瞎子。
羊冲花确实是个好大夫,将他蝶窦受损的情况明明白白写在了纸上,按照方子抓药。
按照羊大夫的话,他眼睛突然好了,那就是天降神迹。
曲渡边:“……
他放弃了恢复视觉的选择,转而认真思索起来。
眼盲和身废加起来更为无害,废的更彻底了,而且他可以稍微把身体情况调好些,这样不必处处坐轮椅,能自己随处溜达,不用人推。
卡通视角也是视角,再抽象也能看见周围。
他下了决定。
而随着羊冲花对曲渡边的确诊,他的情况在军营逐渐散播开。
原本,士兵们还觉得这或许就是个玩笑,可能是军医太辛苦了,误诊了。结果羊冲花大夫来了,连徐侯也回来了,脸上连个笑脸都没有。
又有传言说,是小将军在追击吉日格拉的时候,被这个阴毒的北疆王陷害。
这下,士兵们是彻底炸了锅。
要不是吉日格拉现在被关在牢里,他早就被整个边军一拥而上,一人一口肉,一人一口血,活活生吞。
生吞也没用。
发生的事无可更改,主帐弥散着药气,他们没见小将军出来走走。
也没见那各色的彩绳,在城中晃来晃去。
小将军是要回京的,羊大夫说了,或许京城有名医,在边境拖着不如早些回京,尽早找出治疗之法。
以一国之力救一人,总会有机会。
士兵们便不想再留他,恨不得能长出十双腿,连夜把小将军从边境运到京城。
徐劲没走,他想跟着自家外孙一块,但是羊冲花把他拦下了,阴阳怪气地说了句:“走也行啊,埋在路上还能看看两边风景。
曲渡边经脉虽断,双目盲,身体虚弱但情况稳定,路上走慢点不是问题。
而徐劲暗伤未清,长途跋涉,暗伤
再次爆发绝对会死在路上。
曲渡边也在旁边劝老头瞬间松口不犟了悻悻道:“那老夫何时能回去。”
羊冲花:“两月之后来年开春最迟夏初。”
就这样回京的队伍快速收拾了起来。
曲渡边从军营挪到了主城的居民小院中他双目覆着黑绸坐在轮椅上暂时代步偶尔下来走走按照羊冲花的话调养身体。
很多人都来看了他唯独不见夏赴阳——
直到他临走前的晚上。
夏赴阳推开了他小院的门。
难得没有风曲渡边正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看卡通版的月亮和星星。
看习惯了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蒙着眼睛的少年在摇椅上晃着因为再无内息护体不仅穿上了毛领衣服身上搭了厚厚的毯子来挡风。
夏赴阳凝视了片刻慢慢走到他身边。
他道:“这两天我总在想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曲渡边没动语气轻松:“我明天就走了你才来有没有送别礼物?”
他伸出手白皙的掌心朝上手指还搓了搓。
夏赴阳知道他这样是不想就这个问题谈下去。
他没顺着曲渡边自顾自继续说:“你说你视觉和嗅觉也是吉日格拉所致我不信。”
在乐安县的时候小七以身试药因为要验血他闻不了血腥气杨太医就扎了他的蝶窦暂时屏蔽了几天嗅觉。
“那天城楼上我给你带了鸭腿。”夏赴阳缓缓道。
曲渡边晃脚的动作稍顿。
夏赴阳:“我开玩笑问你没有闻见肉香吗你只让我赶紧说带了什么。所以当时你不是懒得猜是真的闻不到。”
“你根本就没有适应血腥气只是把从杨太医那里学来的一手扎穴反复用在自己身上。大周和北疆的战争持续了多久你就扎了多久。”
“这才是导致你目盲的根由。”
也不算吧曲渡边心想。
其实失明这事是因为内息全无绵寿决的真气消失
多米诺骨牌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罢了。
夏赴阳低声道:“我不是傻子别骗我。”
旁人不知道小七对血腥气的过激反应但是他们当年经历过大皇子建府宴菜车死尸一案的人都知道。
旁人更不知道乐安县试药过程他知道。
两相相加推测事实并不困
难。
摇椅上的少年脚尖点点地,再次轻轻晃了起来。
曲渡边道:“我总不能是个在战场上闻见血腥气就会吐的将领吧,若是那般,如何也抗不起来士兵们的信任。
嗅觉触发的ptsd,他能如何,士兵受伤了,他这个将领反而对着士兵的伤口吐的昏天黑地?
“知道了也别说出去,很丢人,就都归咎于伤情,夏将军,你给我留点面子。这一句放软了语气,“拜托。
他在士兵们面前还是很有偶像包袱的好吧。
夏赴阳:“那中毒,是怎么一回事。
曲渡边静了两秒:“什么毒。
“你中的毒。-
一日前。
深夜。
地牢。
吉日格拉舔舐着地面冰化成的水,整个人都冻的打哆嗦。
他还是维持着当时被捆来的样子。
没有人松绑,没有人治伤,大周士兵对他的态度,还不如对左贤王。
夏赴阳来地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一脚踩在吉日格拉舔舐的小水洼上。
“……吉日格拉抬头。
他缓缓坐正,把自己挪到了墙边,然后舌头挑了下牙缝,吐出泥粒子。
“还以为没人理本王了。
夏赴阳拍拍手,外面的狱卒扛着桌椅板凳,捧着好酒好肉进来,放在吉日格拉面前,还给他解开了双手的束缚。
送来后,片刻也不敢多待,退出了牢房,还喊走了值班的人。
地牢这一片只剩下他们两个。
吉日格拉立马坐在桌前开始吃饭,狼吞虎咽。
夏赴阳在他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也没喝,就放在手边。
等吉日格拉差不多吃完了,他才淡声道:“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吉日格拉冷笑:“你们等着把我送到大周京城,不会现在杀我。要是想要杀我,也不会给这么好的酒肉。
“你如此姿态是要干什么,直说,本王心情好,能赏你两句实话。
夏赴阳抬眼:“我想知道,七皇子抓你那晚的过程、细节。是所有细节。
吉日格拉:“听说你们七皇子经脉断了?还成了瞎子。啧,要是废的早点,恐怕北疆和大周的局面,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呃——
夏赴阳掐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说话。
吉日格拉疯狂拍他的手。
夏赴阳松开他:“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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