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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小说: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作者:

山有青木

分类:

现代言情

第四个独守办公室的夜晚。

华程坐在工学椅上,踩着地面用力一蹬,人和椅子就滑到了落地窗前。

已经晚上十点了,云程科技全员下班,园区里黑漆漆的,只有他这间屋子还亮着。

华程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等一个老婆突然出现的奇迹。

可惜老婆没来,冯河来了。

“怎么还没走?”华程笑问。

冯河一身中山装,拿着佛珠在沙发上坐下:“你呢?最近怎么一直住公司?”

“显而易见,”华程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摊摊手,“被云锦赶出来了。”

冯河皱眉:“是不是因为你前段时间早出晚归的,让她不高兴了?早跟你说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要感情用事,你就是不听。”

华程扯了一下唇角:“不是因为这个。”

冯河一顿:“那是因为什么?”

华程静默半晌,拿了一件衬衣递给他。

冯河一眼就看到了衣领上的口红。

“我那天回到家前哪都没去,只是在医院待了一夜。”华程没有多说。

冯河却懂了,沉着脸就要去找冯婉算账。

华程象征性的追两步:“婉婉还怀着孩子,你别……”

“放心吧,我有分寸,”冯河打断他,“股东大会还有两天就要开了,该做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华程笑了:“当然。”

冯河笑不出来,板着脸直接往医院去了。

他到医院时,冯婉还没睡,靠坐在病床上看书。

虽然一路上都在告诫自己要多忍多让,一切以孩子为重,可冯河一看到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你干的?”他把衬衣摔到她脚边。

冯婉看了眼衬衣上的口红,顿了顿才问:“他们吵架了吗?”

“冯婉!”冯河的声音倏然抬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让他们离婚,越快越好。”冯婉平静回答。

冯河气笑了:“你就这么急?急到非要在股东大会开始前动手?!”

冯婉往枕头上一靠:“是啊,我就是这么急,他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再这么等下去,要是他还没离婚就死了,我跟孩子怎么办?”

冯河火大:“给他做体检的医疗团队负责人是我多年好友,他什么情况我不比你清楚?都跟你说他半年内没事了,你干嘛非要现在逼他!”

“你那个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呢?”冯婉反问。

冯河焦躁地转了几圈,最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拉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他已经不想跟她重申自己好友的专业性,只想尽快稳住她。

“过两天就是股东大会,华程要想拿到60%以上的支持,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我和云锦都投赞同票,否则就会充满不确定性,你也不想因为你一时任性,就让他的努力付之一炬吧?”

冯婉别开脸,不说话了。

冯河只好更耐心一点:“我知道你委屈,但哪怕是为了孩子,你也该忍一忍,他是华程唯一的儿子,华程拿到的股份,以后可全都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全是他的?”冯婉终于开口,“华程要是不给呢?”

冯河笑了:“怎么可能,他明知道股东大会意味着什么,却还是冒着被云锦发现的风险来照顾你,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冯婉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样吧,你再等一个月,就一个月,我保证让他离婚娶你。”冯河许下承诺。

冯婉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把股东大会后面的流程走完,又赶上我55岁生日,如果华程还是没什么表示,我就在生日那天把云锦叫来,彻底捅破这层窗户纸。”

冯婉:“就这样?”

“这样就足够了,云锦眼里容不得沙子,绝对会和他闹掰,你再从后面推波助澜,华程就算想拖延都不行,最后只能二选一。”

冯婉笑了:“你确定他会选我?”

“当然,不选你也要选你肚子里的儿子,他之前跟云锦感情那么好,真要死了不还是想留个种?这就是男人,”冯河笃定道,“更何况他前段时间还立了遗嘱,点明要把所有资产留给亲生儿子。”

冯婉看着这个自信的老男人,嘲讽勾唇:“他立遗嘱的事你都知道。”

“这个不重要,”冯河摆摆手,“你只要知道,你亲爹全是为你好就行了。”

冯婉扯了一下唇角,不为所动:“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我不想等。”

冯河眼皮子一跳。

“我现在只想让他离婚娶我,立刻娶我,如果他做不到,那我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多到能让我们母子荣华一生。”冯婉平静地和自己的父亲对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稀罕他的股权,当初如果不是你逼着我来云程工作,我连班都不想上,我就是个废物,那些股权到我这里,也只能让你代持。”

冯河顿了顿,故作淡然。

“他和钱,我至少要先得到一样,”冯婉面无表情,“不然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变动。”

冯河头疼不已,想说铁板钉钉的事还能有什么变动,但看到冯婉执拗的眼神,还是放弃劝说了。

他这个女儿,其实跟云锦是有点像的,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把她安排到华程身边做助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拿这种性格的女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想要多少钱?”冯河无奈妥协,“为免云锦起疑,华程那边的资产暂时不能有太大变动,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冯婉:“十个亿。”

冯河:“……”

冯婉笑了:“不行的话,那把我妈的陪嫁珠宝给我?”

“不行。”冯河直接拒绝。

冯婉她妈死后,那些珠宝是仅存的遗物,他当初就是用这些东西胁迫冯婉来云程工作的。

她越是在乎,他越不能给,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华程死了之后,他那些股份可以顺利过渡到自己手中。

当然,他也不止这一件事可以拿捏冯婉,早在知道她怀了华程的孩子时,他们俩就已经签订了协议,他帮她拿到财产,她将股份交给他代持。

“除了那些珠宝,你还想要什么?”她还怀着孕,冯河不想让她生气,因此放缓了声音。

冯婉:“十……”

“十亿太多了,”冯河打断,“我去哪给你弄这么多现金?”

冯婉:“那就把你在海外的四套别墅给我吧,还有你名下的继业皮革厂,辉煌影业,以及新区那两间商场。”

“你要房子就算了,你又不会做生意,要厂子和公司干嘛?”冯河瞪眼。

冯婉微笑:“我卖了,换钱花。”

冯河:“……”

她要的这些,全是他这些年攒下的优质资产,真要是给了,简直能心疼掉他半条命。

漫长的沉默之后,冯河咬牙:“行!但你得答应我,在股东大会的流程走完之前,不准再见华程。”

用这些资产换云程的绝对控股,值了!

冯婉扫了他一眼:“回去准备一下吧,一个星期内把我要的那些东西,全都转到我名下。”

冯河:“……”

他又一次确定,他就是讨厌这种性格的女人,贪婪强势,野心勃勃,欲望如填不满的沟壑,还得寸进尺,咬住不放。

好在冯婉没那么聪明,一点蝇头小利就能稳住她。

不像云锦八百个心眼,跟她说句话都能掉坑里。

八百个心眼的云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花郁看了她一眼。

云锦淡定道:“应该是我那小心眼的老叔叔骂我了。”

花郁:“?”

“味道还不错。”云锦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吃饭。

她最后要了那瓶干红,又让花郁拿了另一款非常贵的酒,好让今晚的消费能跟之前在卡座时差不多。

花郁看着茶几上满满当当的餐盒,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一个小时前,她一脸认真地问他要不要卖……还摸他的手。

他很不喜欢肢体接触,但她摸得太坦然,没有一丝狎亵的意味,等他回过神时,她已经摸完了,他也懒得再发脾气。

只是告诉她不卖。

然后她就让他跑腿,去隔壁街买了这些吃的来。

“你真不吃?”云锦问他。

花郁“不……”

“那我也不吃了,”云锦叹气,“好无聊啊,好想调戏服务生。”

花郁:“……”

十秒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

云锦笑了,往他的一次性塑料碗里夹了只虾。

“我不要。”花郁拒绝。

云锦:“没给你,剥好还我。”

花郁:“……”

云锦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花郁反驳,结果一抬起头,发现他正沉着脸给自己剥虾。

真剥啊,这么乖。

云锦托着脸,在他把剥好的虾还回来时,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风味茄子。

花郁看向她。

“这次真是给你的。”云锦噙着笑说。

花郁看着她黑亮的眼睛,突然生出一点疑惑。

他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否则也不会在提供不了身份信息的情况下,还能被酒吧破例录用。

在酒吧工作这几个月,他被搭讪过无数次,年轻的,年长的,见好就收的,死缠烂打的,威逼利诱的,没有一个像云锦这样……奇怪。

他不是傻子,从酒吧的后门开始,就清楚地感觉到她是冲自己来的。

有了交集以后,她就差把‘居心不良’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却每天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做。

哦,偶尔会口出狂言,问他要不要卖。

但他看得出来,她只是随口一问,他答应当然好,不答应也行。

她甚至没要他的联系方式。

她明晃晃地展示对他的欲求,却不在乎是否能得到。她看他的眼神,有时候像看小猫小狗,有时候又好像藏着什么很复杂的东西。

花郁看不懂她。

看不懂,就意味着莫测、危险、应该远离,以免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怎么不吃了?”云锦打了个响指,召回他涣散的注意力,“在想什么?”

花郁和她对视几秒,说:“在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认识快半个月了,虽然没那么熟,但相处时也少了几分顾忌。

于是这个问题就水灵灵地问了出来。

云锦没有生气,只是快速反击:“你脑子才有病。”

花郁毫不在意她的攻击:“有家不回,天天来酒吧睡觉,不是有病是什么?”

“我是为了睡觉才来酒吧的?”云锦笑眯眯反问。

看,又来了。

花郁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做出反应。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快十点了,云锦躺下睡觉,花郁收拾桌子。

等他扔完垃圾回来时,云锦已经睡着。

包厢里的空调温度调得不算低,但她仍然蜷成一团,紧紧地贴着沙发的皮面,好像这样就能更暖和一些。

看吧,世界上那么多适合睡觉的地方她不去,非要在这里受罪,还敢说自己没病?

花郁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转头到L的_上坐下。

十分钟后,他又看了熟睡的云锦一眼。

云锦这段时间在酒吧睡得生物钟都固定了,早上三点五十,闹钟还没响,她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像之前的每个凌晨一样,花郁那小子已经不见踪影,整个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哦,这次多了一条毯子。

云锦用修剪得浑圆的手指挑起身上多出的布料,盯着看了半天后,注意到角落里还贴着一张指甲盖大的价格纸。

这么大一张毯子,才15块钱,估计是跟他那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一个地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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