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布置的作业多吗?”
付焕施的自行车前几天还是无可幸免得因某种突发事件又抗议性得宣告退休了,现在这辆命运多舛的小车正在付天的手中尽力抢救中。这两天付焕施也只能乘上彭熹言的车上下学,彭熹言和往常一样带着他来到那条石子铺了满路的堤坝小道上。
一路上因为车底下石子的颠簸和河道旁正在施工的大部队,付焕施凑近后问了两遍才听清楚彭熹言问的是什么问题。
“不算多,有的我在学校就已经写完了。”
“那今天来我家把其他的作业都写完吧。”
彭熹言想明后两天都要和付焕施松散些享受这不长的假期,又补了句。
“这样我们也可以好好得玩两天。”
付焕施愣了神,手上抓衣服的力道不禁大了些。
“嗯,好。”
得到身前彭熹言轻笑出声的回应后,付焕施明知道彭熹言不会看到,却还是红着脸赶忙低下头。他看向那件洗得皓白沁着皂香的衬衫,美中不足的是腰侧那两处的布料留上了被他不慎抓弄出的些微褶皱,付焕施见状上手轻轻得将它重新抚平。
日落西下,夕阳散漫悠悠,满布上无垠的暮光,昏红的余晖沾满了他们脚下驶过的路痕。
“你先上楼,我一会儿就上去。”
彭熹言打开门后,将那串勾着小狗挂件的钥匙随手放在门柜前的置物凹槽里。
“你要喝点什么吗?”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如果有汽水的话更好!”
付焕施在家被林婉妍严格管控零食饮料一个都不能碰,好话说“蔬菜水果营养均衡长身体,垃圾零食小脑萎缩矮个子”。付焕施自然不信这个邪,明目张胆不可以,只能和同样爱吃零食的付焕然暗度陈仓悄悄藏,虽然最后都被神通广大的林婉妍搜刮干净。
馋咕嘟冒泡的汽水好久的付焕施必定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他大胆许出愿望,一双总像是沐浴在清泉里的湿漉漉的杏仁眼期冀着望着彭熹言,他站在楼梯口接过彭熹言递过来的书包,就率先上了二楼。
彭熹言看付焕施上了楼,回想起付焕施刚才可怜巴巴的模样,也猜到了他的小心思。他忍不住捂手偷偷笑了一下,毕竟已经很少能看到小施在他面前肆意撒泼的珍贵场面了。随后走进厨房从冰箱的冷藏室里拿出两瓶他妈妈昨天给他邮寄过来的“北冰洋”橙子味汽水,用开瓶器将它们拨开。然后又切了几个新鲜的橙子,将它们规整得在果盘上摆好。
一开门,付焕施就闻见了空气中飘来了酸甜的橙子味,顿时两眼放光得看着彭熹言端过来的果盘。自然是注意到了付焕施的雀跃表情,彭熹言将它放在书桌旁,轻笑着用牙签叉起其中一个比较大的橙肉递到他嘴边。
“知道你爱吃,所以我让我妈妈买了些回来。”
“感谢吴阿姨!”
付焕施眼里只有橙子,直接张嘴咬了过去。
多汁饱满的果肉在他嘴里一口/爆浆,浓烈的酸味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
“嘶,有点酸。”
稍不注意,多余阖不住的汁水便淌出他的嘴角,留下一道寡淡的果痕。
彭熹言见了以后,飘溢而来的思绪还未降临在头脑间,鬼使神差地直接上手用大拇指按上付焕施软糯有肉的脸颊,左右挲磨着轻手帮他拭了去。离去时还带着吝惜,眼中的唇间还吐露着气话,只是彭熹言无暇顾及,目光早已落定,无法自拔。不易察觉得划过他微启半张的被汁水浸润成蜜粉色的下唇瓣。
看付焕施还在傻乎乎得扭巴着脸苦嚎着“真酸”,任凭彭熹言作恶。彭熹言将流连的目光从他水润润的唇角转移,眸色里的晦暗存伫,好做无事发生,笑着把刚打开还冒着气泡的汽水递给他。
“喝这个吧。”
付焕施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就着吸管喝着橙汁不亦乐乎。书桌本就不大,两个人的距离便紧挨着稍近,手臂总是在偶尔的动作里无意间互相轻碰相触。付焕施开始时总是心惊胆战得连忙退回,可来来回回几次后他也不去在意了。
借着屋里空调凉风的吹拂,皮肤的接触仿佛遮挡住了风唯一通往别处的缝隙,在他们二人不经意间的相贴时还能感受到一丝表皮的肌肤上余留的暖意,满载着炙热的温度奔腾至席卷的热浪将付焕施无所欲求的心田淹没。
彭熹言也不好过,他心不在焉得写着字,脑海中映现出的公式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里早已被其他硬闯的思绪掩埋。指间上残留的汁水味道此时并没有完全消退,只要他每写一笔,就总能闻到萦绕在拇指上属于橙子的果香味。
他试图克制住自己别样的心情,可那如同浪潮般尽数泛滥了他成灾的躯骨,每一次浮想他的心脏便拨动着流动的血液共鸣。彭熹言呼出一口浊气,好要遏抑下。扭头就瞅见让他为之苦恼的当事人正在埋头苦恼得想着题,咬着笔头。只是此刻迭现在他闪烁眸中的,是两片薄削的唇被汁水浸湿泛起了透明果冻状的淡粉颜色,如同夏天里流汁的水蜜桃,看起来软软的糯糯的,甜蜜蜜的醇香的……
好想要……
?
彭熹言愣住,直直得盯住那唇瓣太长时间,脑海里所有匪夷的猖狂的欲求浮想联翩,直到听出那即将要振荡出胸腔与肋骨中凿上的心跳提醒了他,才恍惚着从纷冗的思绪中抽离,他无奈地把笔从付焕施嘴里薅出来。
“不要咬笔头。”
付焕施正苦心纠结着卷子上那道看不懂解题思路的数学题,下意识咬笔头的习惯总也改不掉。所以当他被彭熹言突如其来的抽出来的动作吓得颤了一下,才微哼出声,镇定后坐直了身子。
“这道题我不会,好难。”
语气不自觉委屈起来,唇瓣也跟着他紧抿嘟起。
“让我看一看。”
彭熹言移开视线,顺手把那张试卷拉到他面前,大致看了一遍后在脑中了解并重构这道题的解题方法。随即拿过付焕施手中的笔,了然于胸得对他耐心讲解这里要用的方程式和变量,然后还在草稿纸上列出清晰的讲解思路给付焕施看。
耳侧的人说话间每呼过的热气将付焕施的耳廓染得通红,付焕施往下接着什么都听不清了,耳里也容不下其他。眼中只有那只修长白皙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在试卷上晃悠。
静心讲题的缘故,彭熹言也离他越来越近,肩黏肩的,整个人就快要贴在付焕施的身上。衣服上残存的薰衣草皂角味和空气中弥散开的果香两种味道好闻得快要让他在这交杂缠乱的甜腻中窒息,连耳边那磁性低沉的声音都带着助眠似的让人不觉想要昏睡。
“你试着按照这个公式写下来……”
彭熹言讲完那道题后扭头问,可是当他看到付焕施那副两眼都不眨的傻痴痴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又分心走神了。
“小施。”
彭熹言不觉有错,韶秀的眉眼里注满了仅他可见的柔情蜜意,眸光潋滟似光笼罩,薄唇微扬荡起好看的弧度。
“你在想什么?”
听到那一声“小施”掷地有声的呼唤,付焕施堪堪从久远的遐思中回过了神。室内温度凉意逼人,沁冷得让他误以为夏天已然过去,但是那声含着绵甜的亲昵称呼竟生生让他全身发起烫,着了火来。
“我没想,你刚刚讲到哪里了?”
付焕施佯装虚心好学,凑过去看彭熹言的草稿纸,笔记工整,一目了然。
“就知道你没有在听。”
彭熹言言笑自如得瞥了一眼付焕施那张发了羞后已经白里透红的秀气面颊,意识一闪而过后悄然脱逃,他不知不觉得抬起手触上了近在他眼前的那只泛红的耳垂,迩想里揉熨着手里的软肉,那些贪念和欲望冉冉攀爬上来。语气中间杂着责怪。
“那我再给你讲一遍,这次可别想其他事情了。”
“扑腾”一声,付焕施犹如惊弓之鸟似的直接从座位中蓦地站了起来,脆弱低矮的座椅承受不住他的大动作直接瘫倒在地,发出了很大的沉闷的声响。
彭熹言也是因为付焕施的猛然动作而吓了一跳,扭头看向他。
“我……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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