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熹言买完醒酒汤后,又顺便买了点零零碎碎的小零食回到了家。推门进来后,就看到了这一幅糟糕的画面。
顾思义趴在地上,呼呼打着如雷鼾声,四仰八叉地睡着了,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而付焕施静静地坐在地毯上,听到门开的响声并没有扭头去望,只是眼睛迷着雾,直直盯着桌面上摆着的透明酒杯看。
迷蒙的视线里,捕捉到一双修长的双腿从杯中的水里淌走过。
彭熹言在一堆乱扔的啤酒瓶旁悄步走过去,来到付焕施身边。
他顺手拿过遥控器将还在播着家庭伦理剧的电视关掉,然后蹲下来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莲子汤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喝点汤我们就去睡觉好不好?”
彭熹言轻哄着,便揭开了碗盖,带有莲子的清甜香气飘了出来。
付焕施从酒杯光滑的表面上正认真观察酒水的细微波动中移开眼睛。
视野迷茫间,听他的话点了点头。
他乖乖地接过彭熹言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口甜汤喝进,滚烫的汤液在他舌尖灼烧着,并流进胃道里带过一阵暖流。
“好烫。”
付焕施被烫得眼里带有泪光,他委屈地向彭熹言求助,被烫到的舌头还伸出来斯哈斯哈的,汲取着口外还算清凉的空气。
彭熹言也没想到汤还会是烫的,明明他在楼下走了几圈后才拿上来。他也不再想,忙从付焕施手中接过来勺子,像是照顾小孩子似的,先是舀了一口汤轻口吹着,直到上方的热气散去,才递到付焕施嘴边示意可以喝了。
“好了,张嘴。”
付焕施听话地张开嘴,等着彭熹言一口一口的投喂他。
有时还会笑得躲头表示不想再喝了,还是被彭熹言强硬地单手扭过乱躲的脑袋,被紧箍住下巴不能动的付焕施只好乖巧地张开嘴小口喝着。
“好甜啊……我不喜欢。”
付焕施喝了几口后就感觉汤水太过于甜腻,吐舌抗议。
彭熹言轻声细语地哄着他。
“那喝完这一口我们就不喝了。”
结果还是一勺接着一勺地往付焕施嘴里进,大脑空空早已神游天外的付焕施也是没有发觉。醉到深处时,还会调皮地点点彭熹言的脸颊。
等到汤快见底后,付焕施才撑着肚子表示自己实在喝不下了,猛摇头避开彭熹言又要递到嘴边的勺子。
“我不要喝了!我喝饱了——已经!”
付焕施气闷地站起来,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步伐摇摇晃晃。
彭熹言看他醉酒后有些意识不清,来不及收拾滴落在桌面上的汤液,他连跑过去紧跟着到处转圈圈的付焕施,担心一个不留神就要跌倒在地。
“那我们现在回屋睡觉好不好?”
彭熹言拉过想要往门外走的付焕施并拥到怀里,抚摸着他乱蓬蓬的头,柔声问他。
“我不要!我现在还不困。”
付焕施抬眼剧烈摇头,双颊被酒气熏得晕红,像是被铺染上了胭脂红。
“你不能逼我睡觉。”
彭熹言听了很无奈,紧紧搂住他快要软成泥的身体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结果刚走到厨卫旁的走廊口,就被付焕施一把推开。
“你站在这里别动。”
付焕施发出命令,便朝阳台那里走。
彭熹言被推开后的愣怔间,眼瞧着付焕施走向阳台,心中突然警铃声狂响。他起了惊慌,连忙追赶上付焕施摇摆的脚步,还没走近,就看到付焕施从敞开门的阳台那里搬来了一把座椅,从他身旁走过放在了屋子中央。
彭熹言看后,虽然松了口气可提上喉头的心还是久久未落。他默然关上阳台的门并加锁上,此刻的他后悔选择了这间带有阳台的房子。乱想间的他掏出了手机,突然想要搜索附近的其他住房,可一想到付焕施喜欢这里又只能放弃。
付焕施指着放在他旁边的座椅,四顾张望着彭熹言的身影。视线朦胧间看到彭熹言走到他跟前,才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你坐在上面不要动。”
彭熹言也拗不住付焕施喝醉酒后突露的强势态度,顺着他的酒话,坐在了板凳上。
付焕施满意地点点头,他看了看身后,发现周围空荡,并没有座位可以坐了。然后直接二话不说地双腿跨坐在彭熹言身上,坐在他身上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彭熹言一动不动地,直到在付焕施做出这些过于温存的举动后顿时有些慌张无措。思绪缠乱间,他双手不知该怎么放才最合适,但见付焕施在他腿上坐着也不安生地开始摇头晃脑,只好伸出双臂虚扶着他的腰。弄到最后演变成他支棱着脑袋,身体僵硬地像块迎着狂风骤雨也不烂裂的石塑,正襟危坐在座椅上,不敢乱动,甚至不敢轻易吐出呼吸。
二人相贴的身躯间荡漾着氤氲的情热,紊乱的气息,猛烈拨动的心跳,无一不在诉说着情欲难忍。
明明不算太过酩酊大醉的彭熹言或者是肾上腺素冲动的作用下,也在付焕施倾吐出的温热气息时,变得醉意上头,晕头熏脑。
空气里相缠的吐息,尤其是面对着付焕施看向他的眼瞳时,彻底神思迷离。眼眸的深处里,盛满了彭熹言的身姿面容。望进那双深黑色的瞳孔,彭熹言就像是深陷于囹圄静潭中,湖面波澜不惊,可湖底深处惊涛骇浪,奔涌着巨浪向他呼啸,使得彭熹言越发不能抑制此刻异样的身态。
付焕施率先转开注视他的眼眸,将头深埋在彭熹言的脖颈处,从左肩到右肩到处蹭了个遍。彭熹言的四肢百骸瞬间全身如过电般酥麻。
层浪的大孚电流猛烈地席卷身周,浓稠、挥不散的情涩里让彭熹言无法抽身,只是深坠入付焕施给他的不经意间裸露出的伶俐姿态,坠落进让人足以窒息的沸水中。
彭熹言实在受不住这种微渺麻痒,挠人神经的刺激,想要让付焕施从他身上下来,自己也好清醒一下,出去吹吹冷风冷静下忽升的异态。
可是付焕施偏偏不如他的愿,借着醉酒的冲动和蒙昧。蛮横地撩开彭熹言覆盖在锁骨旁的轻薄衣衫,张开牙齿就狠狠地咬上眼前如白玉般紧嫩的软肉。
坐在座位上不敢挪动半步的彭熹言此刻简直七窍通明,他能感受到付焕施双齿间正上下摩挲着锁骨旁的那块软肉,并不余遗力地闭合双牙,模仿着兽类动作啮咬着,最后带有粗糙舌面的舌尖划过那里的皮肤,留下被造成的电流蔓延上彭熹言紧绷的身躯。
在付焕施故技重施地又下重口地咬了一口附近的软肉后,彭熹言不自觉地轻嘶出声。
趴在他颈窝处啃咬的付焕施蓦然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向彭熹言,迷惘的神色里满是纯粹的歉意。
“弄疼你了吗?”
他低垂着头,被额前碎发遮盖上的阴影徘徊在眼眸上方,忽明忽暗,模样委屈极了。
彭熹言眼看付焕施丢弃了平日里要隐藏的情绪,愤怒、开心、委屈、失落的表情通通在面容上尽数显露。
让彭熹言愈发觉着此刻的付焕施可爱得快要融化他的心脏。
“我不疼的,没关系的。”
彭熹言扬起嘴角,柔情蜜意地朝他笑,抬手揉上付焕施额前散乱的碎发,并轻抬着撩起来往旁边拨去,好让他更能看清付焕施的明亮双眸。
付焕施也乖巧安静地仰起脑袋,任他拨弄着头发,喉间时不时还会溢出舒服的叹息。
彭熹言看他的模样就像是等待他宠爱与抚摸的流浪小狗,一身毛绒绒的,惹人怜爱。
可是他的付焕施不是无人要的流浪小狗。
付焕施是他爱不释手,恨不得暴露阴暗想法想将他关进隐匿的屋内,只供他一人看的宝贝小狗。
无与伦比,谁也比不得的,他唯一的宝贝小狗。
付焕施垂眼看向锁骨边的肌肤上满是他咬出的齿痕,眉目间尽是苦诉。他低头伸出小半的舌尖舔上那处淡红的半圈痕迹,不慎垂落的涎水化成透明的丝连接在他口中,接触上外界的空气后断裂。最后他朝着那里轻吹出气,嘴里不住呢喃着。
“不痛了,不痛了……”
“痛痛全部飞走!”
彭熹言凝眼看付焕施醺醉状态下露出的纯真神情,无法抑制自己内心里的情感触动,探头就想要吻上他带有润渍的唇瓣。
结果却被付焕施偏头躲了过去,并且捂住嘴急声到。
“不行!我喝过酒了,不能亲!”
彭熹言发笑,眼神含着静水似的,万般柔情涌上心头,好笑地问他。
“为什么不可以亲?喝酒了也可以亲啊。”
“不要!不能亲就是不能亲,我要先刷牙。”
付焕施拨浪鼓似地直摇头,最后自转得还有些晕乎乎地,他扶住脑袋往彭熹言身上一趴。
彭熹言胸腔里被他的情绪塞得鼓囊囊的,全是被他天真的语气欢心到弄得即将要爆炸开出甜滋滋的爆米花。
他捧起付焕施发热的小脸蛋,眸间全是深情难绎。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说完便倾身向前,覆上了他的唇。被柔软庇覆的付焕施想要往后躲,却被彭熹言宽厚的大手锢住后脑勺,诱引他贴上,无处可退的他只好调整气息,接受彭熹言温情的热吻。
彼时的彭熹言像是被困于沙漠里许久,终日祈福天降骤雨的苟延残喘的人,终于怜悯众生的天神知晓为他下了场永无止尽的甘霖的滋润。他还想要更多,迫不及待地,贪婪地渴望索求更多。主导权优势下的彭熹言便伸出舌尖轻舔着付焕施软绵的上唇,祈求付焕施能张开嘴放他进去。付焕施被亲得心猿意马,不太擅长接吻的他感到四周的空气好像更浓稠了,鼻息间一吐一吸都是艰难,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取得呼吸,下一瞬就被彭熹言抓住机会,顺利地钻了进去,舌尖勾住他的舌尖,慢慢试探着,觉察出付焕施也卷住了他的舌时,瞬间忘却了刚才的小心翼翼,加重力道地含住,轻卷纠缠,像是在吃着樱桃味的蛋糕一般,尽情吮吸,嚅嗫,将脑中残余的理智置之脑后。
意乱情迷里,付焕施被吻得呼吸纷乱,意识模糊的他能听到耳边有暧昧的水声啧啧,四周氛围里被旖旎气息缠绕,神迷目眩的他感觉整个人像是浸入了水中,实在受不住地拍拍彭熹言的肩膀。
彭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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