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两人的关系好似从她为他挡了一剑之后,愈发亲密。
夜深人静之时。
床榻之上,他将她紧紧拢在怀中。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那强力跳动的心正一下一下抨击着她的心房。
他就这样紧紧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归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踏实温暖。
“谢景之。”
在快要睡着之际,她抬眸。
“嗯?”
他的嗓音低沉又缱绻。
她望着他,手指轻瞧了瞧他的胸膛,嗓音撒娇软糯:“我睡不着,”话没说完,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归染惊呼,双手抵在身前,磕磕绊绊地道:“不...不是,我想看会儿医书。”
近在咫尺的男人一下子愣住。
片刻,他有些倖倖地起身去拿医书。
......
归染靠在床头,拿着医书翻看着。
身旁的男人此时也没了睡意,只径自去了浴房。
等他再次出来时,床上女子已然睡着,医书摊开着放在床边沿。
谢渊裹着松垮外袍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床上女子的酣睡。
他不由得轻嗤一句:“小没良心的。”还是弯腰拾起那快要落地的书。
视线不经意的一撇,却不小心定在了书上某处。
他定了定神,迅速合上,放在一旁,上床将她抱在怀中闭上了眼。
**
丞相府。
琉璃阁内。
“快!快去再取盆水来!”
虞归期站在卧房门边,焦急地来回踱脚,时不时朝里望去。
阿润躺在床上挣扎着,脸色惨白痛苦不堪。
他体内毒性今日已是第二次发作,自从上次父亲没给解药后,每次毒发时都越来越频繁。
虞归期攥紧手里的锦帕,眼睛一直盯着屋中人蜷缩痛苦的身影。
思索良久,她咬了咬唇,转身便往前院跑去。
前厅内。
“你这是做什么?”
虞朗坐在上首,看着面前跪着的人,面色不虞。
“是呀,小期快起来!”
丞相夫人穆念站在一旁想要蹲下身去。
虞归期不为所动,只道:“求父亲给出解药救救黄润。”
“这...”
上首的男人先是愣了愣,冷哼一声,语气强硬道:“那是他应该承受的,你是相府小姐,不该为他求情,起来!”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
穆念抢先开口:“小期!先起来再说!”示意身旁婢女将人扶起来。
虞归期纵使心中焦急万分,在这情形之下也不得不逼自己按捺下来。
父亲一直让黄润住在琉璃阁内,从前对待他也不同于一般的侍卫。
她其实能隐隐猜出些什么。
若是从前,她认为这样不一般的对待对黄润来说并不受影响,可自从父亲给他下毒后,连日以来的毒性发作,让她逐渐意识到黄润不能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黄润就只是黄润!
此时屋内几人都沉默着。
“父亲...”
虞归期坐在下首,哽咽着看向虞朗。
虞朗正襟危坐,依旧不为所动。
再次陷入沉默。
她等不了了,又要起身朝着地上跪去。
“你倒是说句话呀!”
穆念一把拉住她,冲着男人吼道。
“唉!”
虞朗放下手中茶杯,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我不想救,只是这解药是太后给的,总共就这么多,我也无能为力呀!”
“父亲当初为何不选旁人,偏偏选中黄润,您早已知晓女儿心悦于他,为何要将他拉进您的计划里?”
她忍不住质问,将心中猜想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这...”
虞朗顿时哑口无言,缓了缓,道:“他虽然是府内身手最好的,也是我最看中的,可是你与他本就云泥之别,他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又怎能与你相配!”
“父亲口口声声说他只是一个侍卫,为何他能肆无忌惮住在那琉璃阁内?又为何要与那穆归染遭受同样的痛苦?”
她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怒道:“您自觉对她亏欠,又将这份亏欠统统转到黄润身上,连同她所遭受的一切,可这一切,不就是父亲您所造成的!”
想到此刻还在遭受着折磨的他,她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看你真是疯了!”
虞朗气急,抬手就要朝她挥下。
“虞朗!”
穆念大叫一声,立即上前阻止。
她将男人往后拉开了些。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僵硬,各自站在一边无人说话。
沉默半响。
“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穆念看着他问,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虞朗缓了好一会儿,方才俨然气急,轻撇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又道:“他与归染中的都是同一种毒,中毒时间也差不了几日,为何归染能忍受,他便忍不了?”
“这如何能比,况且染染是会医术的呀!”穆念嗔怪他一眼,立即接过话头。
虞归期听着,顿时恍然大悟。
“方才是我不对,请父亲母亲原谅,孩儿还有事,先下去了。”顾不得其他,她说完便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
翌日清晨。
归染醒来时,谢渊已不在身侧。
“娘娘!”屋外传来声音。
“丞相府递了帖子来。”
她此时正被连翘服侍着用早膳,循声望去,只见冬青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归染接过随意看了两眼,轻声道:“你去回了吧,就说我这几日病了。”
“是。”
冬青应下,又忍不住问道:“您...真不去么?”
归染将手中瓷碗递给连翘,轻“嘶”了一声,蹙眉摇了摇头。
“娘娘,您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连翘见状,立即扶着她躺下。
“姐姐,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吧,昨夜娘娘睡得晚,再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她放下纱帘,转身拉着冬青往外走去。
......
院中,连翘去了厨房,冬青看着手里的帖子正犹豫着。
“想什么呢?”
她转头看去。
只见郁禄正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他朝她走近,笑了笑,打趣道:“昨夜喝的确实多了些,还没醒酒?”
“不...不是。”
她眼神闪烁,将手里的帖子往后藏了藏,磕绊地道。
他勾唇,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冬青被他看得明显不自在。
这些日子虽与他一同喝了几回酒,想来应该算是朋友了,可每次两人见面时都让她感到莫名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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