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居于东殿,与女皇的邾庆,邾华殿同取字国号,名邾鸾殿。
据史书记载,数百年前胥月曾叫邾月国,后来不知因何改名,皇室也亦改姓,但邾庆殿,邾华殿,邾鸾殿的名字却始终保留,经世代流传至今。
国号也延用‘邾’至今。
胥璜出了寝殿,疾步穿过游廊,庭院,早晨的清风迎面拂来,一扫梦魇的窒息和赌了大半夜后晨起的困倦。
初夏时节,草木花朵争相散发着清香芬芳,邾鸾殿外紫藤如瀑布垂挂,美如幻境。
这棵古紫藤据说是胥月开国时女皇为皇太女种下的,至今已有数百年。
它陪伴了胥月一代又一代的女皇,见证着胥月江山绵延昌盛。
胥璜受封皇太女搬进邾鸾殿时,正逢一月十五,古紫藤花一夜之间提前盛放,轰动前朝后宫,传遍大街小巷。
女皇陛下的身体也在那之后渐渐安康。
如此奇迹现世,胥月上下皆道,胥璜殿下乃天命所归,为胥月吉星。
即便后来胥璜行事再荒唐,皇太女之位始终无法被动摇分毫。
也因此胥璜对这棵古紫藤有着特殊的感情,每每路过,都会微微驻足仰头看它一会儿,兴致浓时或碰一碰那一串花朵,或点一点绿叶枯枝。
今日也不例外。
此时紫藤花期正浓,垂着的一串串紫,沁人心扉,赏心悦目,胥璜停下脚步,用指尖碰了碰最近的花串,不由想起昨夜梦境,低喃道:
“天命所归,胥月吉星。”
哪怕已经‘回魂’,她仍清晰的记得被黄沙掩埋的窒息感。
“若真如此,我又岂能被人算计,葬身黄沙城。”
胥璜望着眼前紫色花海,微眯起眼眸:“紫藤啊,你说这是预知,还是警醒?”
微风拂过,紫藤花串儿随风摇荡。
胥璜盯着瞧了半晌,忽而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去找他。”
这是她很早就产生的念头,这一次的梦境让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随侍在侧的琬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满眼错愕,殿下能和紫藤花对话了?
鬼使神差的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触了触那串花儿,但耳边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琬琰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她怕是也梦魇了,殿下分明是在自说自话!
不怪她疑神疑鬼,实是殿下每过些时日就要梦魇一回,刚开始那会儿每每醒来都说些她们听不懂但很吓人的话,有一回也恰好碰见太傅过来,殿下冲上去抱着太傅哭的撕心裂肺。
说什么太傅为护她战死沙场。
她们一致认为,殿下是那些日子被太傅‘摧残’的狠了,才会做这样不吉利的梦。
太傅当时脸都黑了。
不对!
琬琰想起什么面上一惊,殿下方才说要去找他?找谁?
该不会和那个古怪的梦有关?
她虽然从未听殿下完整说过那个梦,但从殿下的只言片语中也可知晓,那个梦很危险很可怕,若梦真是预示,殿下去找梦中人,岂不是会步入险境?
琬琰越想越忐忑,快步跟上去后,正斟酌说辞试探,便听胥璜道:“待会儿机灵点,太傅罚人的时候躲远些,免得被牵连。”
主子犯错,贴身的奴仆多半都要遭殃。
但胥璜殿下护短,且极有气魄,宁愿咬着牙受双倍罚也不愿累及贴身宫人。
琬琰刚要出口的试探被逼咽了回去,点头:“是。”
殿下犯的错多了,做奴婢的也就有经验了,初时她们抢着替殿下受罚,后来被殿下护过几次后也就明白了,这时候能躲多远躲多远,否则最后的惩罚都会翻倍落在殿下身上。
书房离寝殿并不远,也就小半刻的路程。
“你就在这里候着。 ”胥璜立在石阶下,盯着半开的那书房门,深深吸一口气,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死’的有气魄些,勉强保住些皇太女为数不多的颜面。
可胥璜能‘慷慨赴死’,另一位却不大行。
转角处,一抹娇丽身影早就等候多时,见胥璜脚步坚定的往书房去,她忙踩着小碎步追过来,轻声唤道:“小璜儿...”
胥璜闻声驻足:“大皇姐。”
来人正是大公主胥澂。
三位公主属大公主与二公主容颜最相似,只胥璜明媚中多几分英气,而大公主则更娇气,昨夜偷摸赌了半夜,快天亮了才睡,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侍女从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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