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下几缕惨淡的光。
沉重的朱门紧闭,隔绝了内外的窥探,却关不住汹涌的暗流。
仅仅一个清晨,“荧惑守心”的天象凶兆和“太子夜闯蕉鹿苑、意图凌-辱武安侯夫人”的丑闻隐秘地在宫闱深处和朝堂之上传开,尽管陆楚有严令封口,但昨夜动静太大,各方耳目早已将碎片拼凑出真相。
依附太子的官员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忧心大厦将倾。
陆楚独自一人待在御书房内,下旨禁止任何人打扰。
不论是替太子说情,还是落井下石,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他需要绝对的安静,来梳理这场诡异的巧合。
“陛下。”武德使步入御书房,躬身呈上几份连夜赶出的密报和初步审讯记录:“东宫昨夜随行内侍及侍卫已初步隔离讯问完毕。”
陆楚接过密报,指尖划过纸张。
武德使继续禀报:“太子殿下贴身内侍王德海供称,殿下昨夜确在摄政宫宴后饮了不少酒,情绪亢奋,曾言……‘既已摄政,这宫中便再无禁忌’……随后执意前往蕉鹿苑。王德海等劝阻无效,反被殿下呵斥掌嘴,左颊掌痕犹在。至于蕉鹿苑内具体情形,所有随行皆被殿下严令留在苑外,只闻得里面器物碎裂与争执之声,无法窥见详情。”
陆楚翻看着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那侍女的供词呢?”
“程夫人侍女竹风所述,与昨夜在太极殿所言一致,但细节更为详尽。”武德使不带感情地道:“包括太子殿下如何掌掴殴打,如何口出狂言侮辱武安侯……太医已验看过,她身上的伤痕与所述相符。
另外,太医也已为武安侯夫人诊治。”
“如何?”
“武安侯夫人脉象虚浮紊乱,气血逆冲,心脉旧伤被剧烈引动,加之惊怒交加,急火攻心,故致呕血昏迷。外伤虽已处理,然心神受创极重,需长期静养,万不能再受刺-激。”武德使将太医的话复述。
陆楚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目光锐利。
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酒后失德,强闯命妇居所,意图不轨,甚至口出狂言,僭越皇权。
荧惑守心在前,太子暴行在后,这凶兆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父皇!不!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是这贱-人设局害我……”
陆承璟的辩白在陆楚的心底萦绕。
恰在此时,武德司副使神色仓皇地踏进御书房,噗通跪倒,声音带着颤抖:“陛……陛下!宫外……宫门外登门鼓被敲响……有……有万民控……控诉太子殿下!”
“什么?!”陆楚猛地起身,眼中烦躁未退,又添暴怒。
副使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言太子殿下……强占京畿良田千顷,逼死数十户百姓,强抢、虐杀数名良家妇女……百姓群情激愤,聚集在午门前,抬尸鸣冤。”
“孽障!!”
“轰隆隆——”
仿佛是回应着百姓们的滔天-怒火,滚滚黑云罩日,粗狂的闪电划过天际,连接着天地,带着神罚,朝着人间耀武扬威。
“又来?!”
刺目的闪电擦着程商枢的身边劈落,将他□□的战马惊得立起,嘶鸣不已。
程商枢勒紧缰绳,稳住身形。
也不知道谳凰到底在折腾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连几天,都被雷追着劈,尤其是昨夜和此刻,这雷霆跟疯了似的。
虽说这雷准头差得离谱,至今没真劈到他身上,可万一呢?
人已经麻了的程商枢策马冲入敌阵,干脆借雷霆杀敌。
雷霆不时从空中落下,几乎都是擦着程商枢落下,将靠近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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