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围绕这件事的回忆夹杂着太多不堪,舒应听陆铭安说出秦述和《云端》时,竟还觉得有些应激。
于是她深吸口气,半晌没有说话。
而陆铭安边往登机口走边道:“我现在要赶着上飞机,还需要我做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舒应其实也不知还需要他做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
陆铭安跟着贺谦朝登机口走过去,准备挂断电话前,突然又加了句:“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谢谢?”
平心而论,他这么干净利落的澄清,能让江慕雅用在试镜外的心机全部白费,确实给她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麻烦,只是他还不知道舒应已经拿到了这个角色。
舒应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他,又听那边说:“等我回来,当面跟我说。”
不知为何,舒应的心情因他的语气变得轻松不少,听见对面的声音越发嘈杂,知道他马上就要登机,赶忙道:“你先上飞机吧,还有……一路顺风。”
只是一句很寻常的祝福,可陆铭安低头笑了下,说:“好。”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和贺谦一起走进头等舱,刚坐下手机又响了,这次打给他的是陆正清。
陆铭安猜到这通电话是来兴师问罪,借着飞机就要起飞的功夫,坦然地挂掉电话、关机。
另一边,舒应坐在星辉公司外的沙发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嘴角不由挂起个笑容。
她站起身正要往里走,手里攥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人,笑容又淡了下来。
她做了下心理准备,才接起电话喊了声:“陆先生。”
虽然舒应和陆铭安已经结婚三年,可陆正清对这个儿媳极其不满,从不认她当自家人,舒应也没有强行扮演好儿媳的受虐倾向,每次都只喊他陆先生。
陆正清在电话那边冷硬而直接地质问:“那则辟谣声明是怎么回事?是你让他发的?”
“不是。”舒应答得坦然:“我也是声明发出来以后才知道的。”
陆正清冷笑一声,“你果然很有手段,是我之前看低你了。难怪当初乔晚一出国就被你钻了空子,在他身边一跟就是这么多年。”
在舒应的记忆里,自己和这位在商界颇有地位的公公对话并不太多。
陆正清似乎从不屑和她多说什么,每次说出的话也是极尽傲慢,无非是提醒舒应她只是个替代品,如果不是陆家一心拆散陆铭安和乔晚,陆铭安又太想反抗家中联姻,就不会让她趁机上位。
他希望舒应能识时务,早点让出陆铭安妻子的位置,让给更适合做陆家儿媳的人选。
因此舒应听到这样略显刻薄的言语,只是淡淡纠正他:“陆先生,按照法律定义,我和您儿子有合法的婚姻关系,所以我是嫁给陆铭安,不是跟着他。”
这话简直戳着陆正清心窝子,他深吸口气,决定不和这个不识好歹的女明星计较,继续强硬地道:“我没空和你玩文字游戏,你现在去告诉铭安,让他再发一则声明,说华盈旗下品牌未来还会和江慕雅有商务合作,不然我怎么和人家爸爸交代?”
舒应觉得好笑:“可那则声明是陆铭安要发的,华盈也是由他做主,您有什么要求也该去和他说。”
她并不知道陆正清是被儿子挂了电话又关机后,才恼羞成怒找到她这里,这话陆正清听了,更觉得是在讽刺自己。
于是他带了怒意道:“舒应,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妈妈是怎么求我着太太,又是怎么用尽手段让铭安妥协?这婚姻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要不是靠着陆家,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还能做光鲜靓丽的女明星?你欠了我们陆家多少东西,就敢这么和我说话?”
谁知舒应沉默了一会儿,回道:“陆先生,我在娱乐圈走到今天从未打过陆家的名号,也没用过华盈集团的资源,我不欠您的,也不欠陆家。”
非要说欠,无非是欠给陆铭安罢了。
毕竟是他给了自己演电影的机会,而自己却利用手段得到了这段婚姻,拉自己和妈妈出泥潭。
而陆铭安其实是一个极度抗拒婚姻制度的人。
这句话是自己19岁那年,乔晚在陆家庄园告诉她的。
那年陆铭安在A大读大三,已经开始逐渐接管家里的生意,陆正清对这个优秀的儿子感到十分满意,可这份满意只维持到他带着同为A大高材生的女友乔晚参加家宴的前一天。
陆正清原本在家宴上请了几位老友相聚,来的都是政界商界的名流,还让他们带着女儿出席,为的就是提早给陆铭安挑选联姻的对象。
因此陆铭安带着乔晚走进来,并当众介绍这是自己的女朋友时,着实在晚宴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陆正清觉得在老友面前丢了面子,站起身怒斥儿子擅作主张,谁允许他随便往家里带人。
可陆铭安语气轻松地回:“我喜欢她,所以和她在一起,这还需要经过谁允许吗?”
陆正清被气得不行,旁边几位老友连忙打圆场,说年轻人不定性,谈恋爱就让他谈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坐下吃饭。
陆铭安仍是挂着笑道:“叶伯伯,这你可说错了,我这人对感情很认真,我认定的人……”
他的目光突然扫到坐在桌角的舒应,似乎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话音停了下,然后才收回目光把这句话说完:“我认定的人,就不可能轻易放手!”
他这话说的硬气,但让桌上视陆铭安为准女婿人选的几位长辈都变了脸色。
舒应本来一直低着头,希望离这场豪门风暴远一点,闻言也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眼陆铭安,羡慕他敢当着众人,如此强硬地维护自己的爱人。
今天她会在这儿也是机缘巧合,本来是苏玉华要来陪陆太太方文瑾练琴,谁知她临时发了高烧,只能让假期回家的女儿代替她来陆家。
舒应准备离开时宴席已经准备好,方文瑾觉得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辈,在吃饭前把人给赶走显得过于傲慢,于是让她也留下一起吃完饭再走。
此时方文瑾皱起眉,拿出女主人的气势对陆铭安道:“你才多大,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来的都是客,先让你同学坐下吃饭吧。”
她这话算是打了个圆场,然后她审视了一番乔晚,又往舒应那里一指道:“舒小姐和你年纪差不多,你就坐在她旁边吧。”
舒应一愣,随即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乔晚身上,或试探、或讥讽、或愤怒……而乔晚大方地迎向这些目光走过来坐下,她只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姿态气质却丝毫不输这些达官显贵。
方文瑾特地没让她坐在陆铭安身边,其实这桌上好几个小辈都和乔晚差不多年纪,方文瑾却让她坐在角落的舒应旁边,乔晚好像也并不介意,这让陆正清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
于是他问道:“不知道乔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乔晚似乎被他问的一愣,然后大方地回道:“我爸爸妈妈都在老家,爸爸是工人,妈妈开了家饺子馆,她做的饺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吃呢。”
这桌上坐着的都是在本地颇有名望的大佬和家眷,实在没想到会听人炫耀自己家做的饺子,有沉不住气的小辈,忍不住发出笑声。
乔晚的态度却依旧坦然,笑着对陆正清问道:“陆伯伯还想知道什么吗?”
陆正清觉得今天的面子都被儿子丢光了,根本不屑再和这人多说什么,还是方文瑾吩咐佣人上菜,又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铭安从没和我们提过?”
乔晚看了眼陆铭安,陆铭安马上说:“半年。”
乔晚连忙附和着点头,这画面在众人看起来就是小情侣故意秀恩爱,于是桌上的气氛就更尴尬了。
陆正清拿起倒好的红酒,对旁边坐着的朋友感叹道:“哎,年轻人就是这样,刚谈了半年,就觉得要死要活分不开。过几年回头再看,不知道会觉得自己多可笑。”
谁知陆铭安道:“嗯,半年确实短了点儿,以后我要把她多带回来几次,时间久了,父亲就不会觉得可笑了吧。”
陆正清快把红酒杯捏碎了,碍于老友在场不好发作,咬着牙道:“吃完饭,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陆铭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乔晚则淡定地拿起佣人送过来的餐具,礼貌地道谢,好像这场风波和自己无关。
舒应一直低着头,感觉陆铭安似乎总把目光投过来,应该是在看自己旁边的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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