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宋临俞喝了那杯酒没关系?”
银湖酒店的套房外,苏唐来来回回地转着圈。
万人迷系统安慰道:“没关系,糖糖,那杯酒本来也是方便傅宴容对你做些什么,等会儿你演出不省人事的样子,假装要去敲宋临俞的房门就好。”
“至于宋临俞今晚……放心吧,你的炮灰攻肯定是身心双洁,他就是要吃点苦头而已。”
万人迷系统的声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苏唐一向信任自己这个外挂,闻言也彻底放下心来,开始发挥自己的精湛演技。
具体表现为:单手扶额,不停转圈,然后发出难耐的呻吟。
看着这一切,傅宴容莫名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感觉他有点像喝醉了酒,不停转圈,嘴里还要说着快哉快哉的古风小生。
自救系统已经在傅宴容的耳边反复询问了几次带药的酒是不是被宋临俞喝了,但是傅宴容表现得很淡定,因为酒谁喝了都不重要,自己不睡苏唐才最重要。
自救系统再次质疑:“那怎么完成把清醒的苏唐带回房间这个剧情点呢?”
“简单。”
傅宴容干脆利落地在苏唐后颈劈了个手刀。
原本扒在宋临俞房门外像小偷一样转来转去、等着被‘拦腰抱走’的人啪嗒一声趴在了地毯上,活像条晾干的咸鱼。
自救系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又被这简单粗暴的画面震住,电子音戛然而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宴容拨起了电话。
小孙来的时候,傅宴容立刻十分嫌弃地拎起苏唐的衣领,把他像垃圾一样塞进了小孙怀里。
小孙愣愣地抱着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视线在苏唐泛红的脸颊和傅宴容清俊的脸上来回游移,结结巴巴道:
“哥……咱不能做法制咖,该税的税,不该睡的不能睡。”
傅宴容抬眸,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他?绑了都没过年的年货值钱。”
小孙:……
老板嘴毒,但实在貌美。
“把他扔我房里,然后再去开间房。”
傅宴容的指令简洁明确。
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头的小孙红了脸,赶紧把人扛走,动作飞快,仿佛不想再多待一秒。
系统之前就说过,原来的万人迷小说出自口口文学城,就算作者想写点刺激的,限制级画面也要一概拉灯。
所以只要苏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原剧情就能被很好地蝴蝶掉。
红痕能用过敏搞定,傅宴容决定晚上很不人道地给苏唐喂几颗大芒果。
自救系统: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苏唐被带走,傅宴容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紧闭的房门里,蓦地传来了某种玻璃器皿破碎的尖锐声响……还伴随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脚步微顿,眯了眯眼。
看来那杯带料的酒,宋临俞真的喝了。
“宿主!”系统突然紧张兮兮地提醒,“明天早上的修罗场是剧情最关键的转折点!”
“所以?”
“所以……万一宋临俞今晚和别人……一整晚,明天筋疲力尽起不来怎么办?”
听它这么说,傅宴容倒真停下来思考了几秒,随后懒懒地说:“不至于吧,一般不玩得太过分的话,他第二天还是能爬起来的。”
自救系统: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而且,宿主为什么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的样子?
“宋临俞很能忍。”傅宴容语调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意有所指地开口:“不用管,他不会允许别人在这种时候抓住他的把柄。”
系统迟疑了一瞬,还是坚持道:“宿主,稳妥起见,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至少确保他明天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
毕竟今晚剧情已经走完了,不能功亏一篑。
傅宴容拗不过它,敷衍地折返回去,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滚!”
房内传来低沉沙哑的怒声,裹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傅宴容放下手,似早有预料地勾了勾唇角,淡淡地说:“是他不让我进的,这下能走了?”
“不行不行。”自救系统大概真是个人工智障,居然还一板一眼地教学起来:“你们现在还没什么不愉快的交集,你报上名字礼貌说明来意,他会开门的。”
这句话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傅宴容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忽然没头没尾地嗤笑出声,随即,又暧昧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自救系统的话:
“没什么不愉快的交集……”
没等系统反应过来,他就重新抬手叩了一下宋临俞的房门,动作干脆利落,好像还有几分不耐。
“宋临俞,开门,别让我说第二遍。”
语调冷锐,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宿主!礼貌不是这样的,你要说,宋先生你好,我是——”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昏暗的房间照进了一束廊上刺目的光,傅宴容垂下眼,看见宋临俞面色惨白地靠着墙,冷汗一点点从额角滑落。
自救系统的电子机械音不上不下地卡在扬声口,然后不可思议地打了个圈,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还能这样?
宋临俞原本扣得整整齐齐的西装外套变得有些皱了,领带松散,露出衬衫里一小截汗湿的锁骨。
哪怕他现在竭力表现得神色如常,也没办法掩盖这种狼狈。
傅宴容单手插兜,背靠着门,就这么平静无波地看着他。
宋临俞胸膛起伏一瞬,然后艰难地仰起脸,仍然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很慢很慢地问傅宴容:“有事吗?”
傅宴容懒洋洋地掀起眼,不急着回答,只是用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他忍不住发颤的手。
宋临俞呼吸急促一拍,突然觉得这一幕太过难堪。
他想继续用那种疏离的、抗拒的语气同傅宴容说话,告诉他如果没事今晚都不要来打扰自己。可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宋临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好像闻到了傅宴容身上的味道,再一次地,重新感受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甜腻、浓郁、醺醺然如同烈酒的气息。
想起一个人,最先想起的是他的气味。
这一瞬间,阔别经年的重逢似乎才有了实感。
于是泛着不正常潮红的唇瓣在吐字前缓缓抿成直线,停顿良久,才沙哑地低低念了一句:“傅宴容……”
“直呼名字有点不客气吧。”
傅宴容这么说着,修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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