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轩鹤“送”走了蛐蛐又回来,众人仍旧感觉方才发生的那一幕难以置信。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叶轩鹤吗?
众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夫君,想必还未用早膳吧。”桓宜卿面上挂着端庄的微笑,“不若夫君同臣妾……”
“所有的蛐蛐都没了,这下你满意了?!”桓宜卿话还没说完,叶轩鹤便冷哼一声着打断。
说完,叶轩鹤还不忘瞪了桓宜卿一眼便黑着一张脸走了。
她现在一个眼神都不想给那个该死的臭女人!
叶轩鹤夹着一阵怒风走远了,桓宜卿倒也不追,她将视线转向众人:“各位大人,夫君她身体有些欠安,恕不能陪各位了,还请诸位改日再来吧。若是各位大人没有用膳,不若留在府上用完早膳再走吧。”
众人何曾见过叶轩鹤吃瘪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众人连忙道:“多谢娘娘美意,在下想起来,家父让在下早点回去。”
“在下、在下也是。”
“小人先行告辞。”
……
众人全都走了,桓宜卿才转过身,朝着书房走去。
“突突突。”
桓宜卿轻轻敲了敲门,“夫君,您该用早膳了呢。”
这些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花了多少经历才搞到的,如今说没就没了。叶轩鹤这会正在气头上,听见桓宜卿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道:“孤不吃!”
敲门声仍旧不断,叶轩鹤被敲得烦了,她怒道:“孤都说了,孤不吃!要孤说多少遍?!”
门外的人似乎是被叶轩鹤的怒火震慑到了,在这声怒吼之后便再也没有敲门声。
见状,叶轩鹤的心情才稍微好了点。
还算这个女人有自知之明。
叶轩鹤这门一关,便是关到了晚上。
“夫君,该用膳了。”敲门声再次响起。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叶轩鹤感觉她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可是,一想起她的心肝宝贝都没了,叶轩鹤就觉得她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妥协。
她咬牙,倔强道:“别来烦孤!孤才不吃!”
“夫君,真的不吃吗?”柔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饭菜的香味从门缝里面钻进来,在房内四处蔓延。
好像有她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好香啊……
叶轩鹤咽了咽口水,寻着香味不自觉地朝门口走。
“夫君?”
听见这声呼唤,叶轩鹤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猛地停下脚步。
不行!
怎么可能为了饭菜向那个女人示弱!!
叶轩鹤高傲道:“不吃!”
“臣妾知晓了,臣妾告退。”
须臾,门外传来脚步声。
感受到饭菜的香味逐渐远离,叶轩鹤在心里骂骂咧咧:该死的女人!你就不能再劝孤几句吗?!
好饿啊……
叶轩鹤早就把书房翻了个遍。
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桌上一壶茶。
叶轩鹤倒了一大杯茶,狠狠喝了两口。
算了,去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叶轩鹤这么安慰着自己,便上了床榻。
红烧狮子头、清蒸鲤鱼、燕窝八仙汤、八宝野鸭、金钱吐丝……
刚一躺在床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各种美食,叶轩鹤烦躁地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去想。
可是一闭上眼,那些菜便又浮现出来了。
叶轩鹤咽了咽口水,好饿啊,饿得完全睡不着。
叶轩鹤现在已经被饥饿冲昏了头脑,什么桓宜卿什么蛐蛐她都不想了,她现在只想吃饭。
管他的!吃饭最重要!先吃饱才有精力和那个女人斗!
叶轩鹤看了眼天色,现在天色半掩,有点早。
再等等。
叶轩鹤一道道数着她吃过的美食,等数过三个回合后,天色终于完全暗了下来。
这个时辰,桓宜卿那个女人应该睡了吧。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书房,钻进了厨房,厨房早就漆黑一片,叶轩鹤推开门,摸着黑,四下寻找着美食。忽然瞥见房梁上挂了一只烧鸡,她眼眸一亮,立即就把烧鸡取下来。
叶轩鹤咽了咽口水,朝着烧鸡就是一大口。
嗯~~~真香!!!
叶轩鹤又胡乱地咬了好几口。
战争中,最重要的便是粮草。想着以后跟桓宜卿的斗争还长,现在囤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叶轩鹤又狠狠胡乱啃了好几口便摸着黑继续在厨房翻找起来。
须臾,叶轩鹤便收获了一大堆战利品。
桌上的烧鸡她可没忘,看着早就没有空闲的双手,叶轩鹤顿了顿片刻,旋即便伸出脖子,一口刁住了烧鸡。
这下全都齐了。
哼!桓宜卿,还想跟孤斗!
叶轩鹤心情颇妙,抬脚就准备回书房。
她一个转身,便见到一个人影在背后。
幽暗的月光从门外照进来,铺洒到来人的衣裙上,就像是那白衣女鬼一般。
“啊!!!”
叶轩鹤吓得双腿一软,嘴中的烧鸡也跟着掉落在地。
“夫君?”对面的女鬼开口了。
听见这声音,叶轩鹤才压下惊恐的心,回过神来。
桓宜卿走进屋中,点燃了烛台,房内登时一片光亮。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那叶轩鹤一定选择将厨房的门锁死,让一个人都不能进来!
可现在的事实是有人进来了,还是桓宜卿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现在的形象就是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抱着一颗大白菜,脖子上还挂了一大串玉米……
该死的桓宜卿!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叶轩鹤气得脸都绿了。
“夫君,您这是?”桓宜卿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
叶轩鹤支支吾吾,“孤、孤……”
堂堂太子,竟然在东宫里面偷吃,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晓,她的脸还往哪里放?
叶轩鹤梗了梗脖子,嘴硬道:“这、这里是东宫,孤想去哪去哪!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桓宜卿福了福身道:“自然不必,夫君想去哪都是夫君的自由。”
叶轩鹤现在只想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快点赶走,她冷哼一声,“那你还不走,在这里做什么?!”
桓宜卿没有说话,眼眸向下,视线停留在某处。
感受到桓宜卿的目光,叶轩鹤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是方才从她口中掉落的烧鸡。
“这……”
桓宜卿才说了一个字,叶轩鹤便打断道:“孤、孤怎么会吃?!”
“孤、是来视察的!”
闻言,桓宜卿嘴角一勾,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臣妾是想问,这么晚,夫君还不去歇息吗?”
刚才这么一说,不就相当于是不打自招吗?
叶轩鹤脸色微微一红,强词夺理道:“孤、孤也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孤只是在跟你说,孤没有吃!”
“嗯……夫君没有吃,”桓宜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那是谁吃的呢?”
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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