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愣了几秒,李姐回过神来,刻薄地上下打量方雪,冷笑道:“跟许总踩了次气球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呵!小姑娘就是会做白日梦,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许总连眼白都不屑看你!安分做蛋糕吧!”
方雪刚才敢上前怼李姐,是被一个不敢说出来的心结刺激的:许润更的父亲和大伯都英年早逝,有人说家族里男性寿命是遗传的,她想到这个说法便会胆战心惊,不愿听到任何人这样说许润更。
现在面对李姐的攻击方雪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被李姐凶狠的眼神吓得大脑空白。
李姐是从不吃亏的人,遇见软弱的更是要多咬几口才解气,见方雪只是满脸通红就是上不来话,便又尖声道:“个破做蛋糕的,字都不识几个,还来跟我讲‘公平’,你李大姐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还需要你教吗!”
她的话刻薄到了极致,也句句扎在方雪的自卑处,方雪又气又急,完全回不上话,硬生生被骂哭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王姐过来替方雪说了几句话,李姐又把战火烧到了王姐头上,两人谁也不相让,激烈地吵起来。
……
“你外甥攀许总没攀成,是我的问题吗?是你外甥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没有一点配得上许总!”
“你主管位置怎么爬上的?你心里有数!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吗!”
……
这两人嘴都一个赛一个的厉害,针尖对麦芒,几个劝架的同事在旁边鼓了好几鼓,就是插不进去话,只能眼看着战争升级。
最终是陈经理赶来喝止了这场闹剧:“都住嘴!”
王姐和李姐见顶头上司来了,识相地住了嘴。
得知是由李姐背后议论许润更引起的,陈经理大为光火,毫不客气地朝李姐吼道:“不想干就走!去人事办手续,现在就走!”
李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早就后悔了,拿出杀手锏哭了起来:“我在这干了好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要是没了工作,我儿子的楼也要断供了……”
陈经理头大,狠狠训斥了几句将她打发走,旋即又吩咐:“让方雪来我这里一趟。”
方雪正躲在顶层楼梯间坐着平复心情。她无声抹着泪,脑中不断闪着一个事实:她和哥哥差距大到连对哥哥有喜欢的想法都会被嘲笑。
幸亏她没有跟哥哥领证,也没有让人知道。否则,别人会怎么笑话哥哥的眼光。
抹着抹着泪,忽然闻到一股烟味,方雪抬眼,见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顺着望上去,看到了隋想略惊讶的脸。
“隋总。”方雪躲闪不及,只能低着头站起来。
“怎么了,在这哭?”隋想仔细端详着她红肿的眼皮,更惊讶了。他不敢相信一个成年人会躲起来独自委屈哭成这样。这不是小孩才干的事吗。
方雪怎么会说,低着头要离开:“隋总,我还有活要干,先走了。”
“等一下。”隋想叫住了她。
他站在她面前,有些孩子气地弯腰看她的脸,眼神中带了笑意:“脸都肿了,嘴也肿了,回去让人看笑话?”
不说还好,一说方雪眼眶中又融出水光,隋想惊了,不敢再开玩笑了,连忙递了张纸巾给她。
方雪果真不敢回去了,拿着纸巾擦着那泉涌似的泪。
隋想很快猜出是因为同事间矛盾。因为只有问到这个时方雪没有摇头。不过再问是什么原因她就不说了。
还有这么柔弱的女孩啊。跟同事有矛盾居然不吵架,只会找个地方偷偷哭,也不肯说同事的坏话。
隋想觉得她也太可爱了,不由得偷笑。
更有趣的是,她连哭起来也那么可爱:脸和脖子上通红一片,更白里透红了。感觉她皮肤很薄,一戳就能出水,跟广告里出现的多汁水蜜桃一样。
隋想看着方雪,眼神飘忽地出神。
他本来只是上来抽支烟透透气很快就要回办公室忙,不过此刻他觉得他更愿意待在这个哭唧唧的小孩旁边陪陪她。
这样近距离打量着方雪,记忆大门忽然被撞开,隋想迟疑地问:“哎?你是不是在许总车前转悠那个?”
方雪身子一僵,顿了两秒,承认了,默默点头。
隋想神情微变,不可置信地问:“你喜欢许总?”
方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撒谎。可她也不想跟陌生人说自己的隐私。
见她迟疑,隋想早已心中有数,他仰头叹气:“你还是换个人吧!”
方雪终于肯看他了,带着哭腔问:“为什么?”
隋想说得很实际,“千万别觉得许总对你有点特别就当真了。门当户对,势均力敌是婚姻关系稳定的基础。”
方雪心一颤,眼神垂了下去。被李姐压弯的脊梁还没直起来,又被隋想压上了一座大山。
她僵硬地缩着身子,两手捻着衣角,连头都不敢抬,只是泪水“吧嗒吧嗒”往膝盖上掉。
这一刻,她又觉得自己无比渺小和卑微,也感到无力的悲伤。她很想跟哥哥一直在一起,可除了哥哥和妈妈,所有人都跟她说她完全配不上哥哥。
隋想见她又哭,感觉自己说得太重了,便又安慰她:“受挫的也不光你。你们小姑娘面皮薄,这事想开了就不是大事了。”
方雪擦干了眼泪说:“我没事,再见隋总。”
她逃也似地匆匆离开。
回到工作间,同事跟她说陈经理叫她去,她情绪更紧绷了,以为陈经理肯定是要训斥她,毕竟是她先上前说李姐的。
可陈经理却只是温和地安抚了她,一个字的批评也没有。
见方雪情绪被安抚得缓和了些,陈经理和蔼地笑着说:“这事传出去有损部门形象,尤其是不能传到许总耳中。要是让许总知道我的员工在私下议论他,我很难做。”
方雪点头:“好的经理,我不会再跟任何人说的。”
陈经理舒了口气,笑着说:“行,那就回去忙吧!别放心上,有什么事来找我!”
方雪感激地应着,带上门出来。
出来后好几个同事都过来安慰她,讨伐着不讲理的李姐。
方雪心里满是感动。
于洁说下班后请方雪吃烤鱼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方雪答应了。
她想给哭肿的脸和悲伤的心情更长的时间来恢复,不想回家见到许润更的时候一下子哭出来。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想还是小时候那种样子,只敢回去朝着许润更委屈哭。
她想快点独自消化掉。
一下班,方雪就给许润更发消息:“哥,我今晚跟于洁约了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许润更可能是在忙,过了段时间才打过电话来,方雪走到一边接起来,许润更低沉的声音响起:“几点回家?”
“八九点钟。”
“不行。太晚了。”
“那八点多,我早点回。”
“只有你们俩,没有别人?”
方雪没太懂他问这句的意思,纳闷地说:“就只有我俩。”
她在这个公司玩得好的就于洁啊。哥哥又不是不知道。
“到了给我发个位置。七点半我去接你。”
方雪张嘴:“太早了……”
许润更那里没有商量的余地:“你都结婚了,晚上待外面那么晚像话吗。于洁也要回去忙自己的事吧。就七点半。”
方雪只好瘪嘴答应了。
于洁好奇地问:“你爸?”
方雪胡乱应了下搪塞过去,她问于洁:“我脸还肿得明显吗?”
于洁端详她:“好很多了,去要杯凉奶茶滚一滚就好了。”
“嗯。”
七点半,许润更的车已经在拐角处等着。
从后视镜中看到方雪的身影,他下车接她。
见到方雪,他眼神亮了一瞬,细细打量她。
她剪成了齐肩发,齐齐的刘海,眼皮上有亮晶晶的粉片,让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
她在京大的蛋糕店里工作时,去同学家庆祝生日时,也这样打扮过。
这种打扮让她有一种超过她年龄的成熟与妩媚。
以前看到她这种打扮,他会心慌,觉得她不属于他,现在,他已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但他依旧不愿她打扮成这样。
她还很年轻,花花世界的诱惑太多,他不敢赌。
“谁给你打扮的?”许润更拉起方雪的手。
“彩妆店老板。于洁买了她一盒散粉。”
许润更没说话,又看她的脸。
方雪鼓起勇气,满眼希望地仰首问:“哥,好看吗?”
许润更眼里跳跃着不一样的光,“很好看。”
方雪高兴得咧出小白牙,低落的心情“刷”地一下子回了温。
许润更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一进车里,他就探身过来,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
方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破天荒主动地回吻他。
许润更激动得全身紧绷,将她抱到后座上亲热。
……
方雪嘴上的口红都到了许润更嘴周围,她害羞地笑,拿纸巾替他擦。
许润更将她抱在怀里,调侃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想我了?”
方雪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许润更感到由衷的幸福,低眸看怀中的女孩,她一直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捏了捏她的小肉脸,调侃她:“怕我会消失?”
方雪又点头,还搂紧了他。
许润更从胸膛里发出浑厚的笑:“不可能。我要陪着你。”
方雪又莫名的想到那个可怕的事,她笑意凝滞了一瞬,欲言又止。
小区电梯里遇见一个邻居阿姨,阿姨看了一眼他们拉在一起的手,问许润更:“交女朋友了?”
许润更笑着回:“我老婆。”
阿姨惊讶,打量方雪:“这么年轻呀。长得真漂亮!”
许润更一脸自豪,方雪却悄悄红了脸。
“哎,没听到你们放鞭接亲呀?”阿姨问。
许润更说:“我们在老家结的婚。”
“哦,真好。祝福祝福。”
“谢谢。”
许润更笑得意气风发。
他笑起来有种阳光的帅,阿姨忍不住盯着他看,对方雪说:“你老公娶了你高兴得很呐!”
方雪看了眼许润更,自己也很开心,害羞地点头:“嗯。”
阿姨下了电梯,许润更说:“日常生活里不要再这样打扮了。”
“你不是说好看吗?”
“打扮得太好看我怕你被人拐走。”
方雪忍不住笑了,哥哥说得还那么一本正经的。
“我只是偶尔这样打扮。”
“只打扮给我看可以。”
“……”
回到家,许润更洗漱的时候,方雪把他晾晒的衣服收回来,拉开他的衣柜,里面赫然挂着几条裙子。
方雪心一凉,手僵住。
她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冰凉的手拿起其中一件裙子。
这样式好熟悉。
好像是她的。是她以前穿过的。
方雪又去翻看其他几件,的确都是她的。
叠放区还整整齐齐放着她穿过的秋衣秋裤,用过的毛巾,戴过的帽子,束过的腰带。甚至连她洗旧了的内衣裤还都保存着。
方雪的眼角迅速湿润。
她是个很普通的人。不论在哪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颗小沙粒。可她无疑始终是哥哥放在心上记挂着的宝贝疙瘩。
许润更洗完澡出来,方雪扑过去抱住了他。
许润更唇角漾出笑容:“我身上还湿着。”
方雪不管,把脸贴在他胸口上,从未有过的大胆:“哥,我是你的宝贝吗?”
许润更有些惊喜,眼神发亮,亲了她一口:“当然是。你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方雪开心地笑:“哥,你是我的大宝贝。”
两人坐到桌前,许润更继续教她用电子画板。
他将她圈在怀中,握着她的手教她。
方雪不时拿起笔记本,一步步记着。
她在写的时候,许润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密集地从上到下看她,过会就凑在她白嫩的脖子处吸一口。
方雪都已经习惯了。哥哥说她身上好闻,闻她的味道能让他放松。
二人世界都是这样的吧。
“眼皮怎么有点肿?”离得这么近,许润更发现了不对劲。
方雪心里一紧,连忙说:“没事,今天有点痒搓的。”
她在说谎。许润更最了解她。她哭过之后就是这样。
她现在不想说,他是问不出来的。
他神色明明凝重,却装作不知情没再继续问。
方雪暗暗松了口气。
睡前两人靠在一起,许润更给她讲名人传记听,往常方雪都听得津津有味,今天却总是走神似的。
“团团,有心事?”许润更察觉到,放下平板。
方雪忽然扑上来搂住许润更,眼泪也瞬间掉下来:“哥,爸和大伯都早逝,我听人说家族同性的寿命是遗传的,我害怕……”
许润更一怔,脑中闪过同样早逝的堂兄。
他不敢对方雪透露,只能搂住她安抚:“爸爸是没及时治疗走的,大伯是意外事故,只是巧合,不是遗传。我身体很好,每年体检指标都很好。乖,不用担心,没事的。”
方雪使劲抱着他,泪眼朦胧地说:“哥,我想让你长命百岁。”
许润更被她逗笑:“我可不想活那么长,连累我们的儿女。”
方雪在他身上蹭了蹭眼泪,拿过他放在床头柜的护身符给他挂上:“妈说这个要长戴,不能摘。”
她神神叨叨为他紧张的样子,像个贤惠的小妇人,许润更盯着她,眼神黑深,手揽住她的腰,不停啄着她的腮和脖子。
“不行。”方雪红着脸推开他。
“为什么?”许润更轻喘。
“昨晚都……两次了,今天必须休息。”方雪脸红得要滴血了。
许润更在她耳边低笑:“团团,我没感觉累。”
冷松般的气息环绕在皮肤四周,方雪一阵战栗,耳后起了鸡皮疙瘩,无力地推许润更:“不累也不行。”
许润更闷笑,咬她的耳垂,将她压在身下。
她剪了头发后,看上去更稚嫩,特别像十几岁时的样子。
许润更眼中的红色火焰燃得更烈。
……
方雪又抽抽噎噎地趴在枕头上哭。
哥哥今晚想把她搓碎了似的,她骨头都被撞得疼。跟受刑一样。
许润更虽好言哄着她,唇角却始终带着抹隐秘的笑。
方雪很好哄,没一会就好了,顺从地偎在他怀中,露着两只雪白的膀子和光洁的锁骨,大眼睛乌润润的像刚被水洗过,腮骨朵上两抹潮红,越看越可爱。
许润更低眉看她,不时在她发间吸一口。
事后再闻她,她身上的香气不再清凌凌的。有他的味道。
许润更弯唇,眼神中有晦暗的沉色。
方雪越想越生自己的气。她刚才应该拒绝到底的,脑子一乱怎么又稀里糊涂地做了。
他们太频繁了,她很担心许润更掏空了身体。
她暗自决定,明天起要把避.孕.套都锁起来,她同意了才能拿出来用。
许润更在把玩她的手。
方雪趴在他胸口,从这个角度看许润更。
浓黑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结实的胸肌。这样看依旧很帅。
她觉得哥哥比少年时期帅多了。因为现在哥哥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哥哥不光有外在,也有内在。
想起白天李姐和隋想说的话,方雪闷闷地问:“哥,是不是有很多人给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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