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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安排行程。”许润更兴奋地应下。
方雪下意识地看了眼许润更，他唇角带笑，眼中星光闪闪。她很少见到过哥哥这么外放地兴奋过。
哥哥和妈妈激动而又迫不及待的反应既让方雪感到心安，又让她觉得像被浪潮推着前进，不容她有时间去多思考什么。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心里是乱的。因为她的接受能力只到了跟哥哥在一起、不让哥哥被方沁薇抢走为止，这么快就要安排上的婚宴和领证，她着实没想到。
但按流程这的确也该是下一步了。因为哥哥年纪不小了。他们也没什么要磨合的，就是办一个向众人宣告的仪式而已。既然答应了，就只能顺着潮水继续往前飘了，也无法提出什么适应延缓之类的话。
反正她知道终点是幸福的就可以了。
方雪便乖巧地点了点头，对养母说：“好。”
听方雪同意回去办婚宴，许润更期待的眼神瞬间被点亮，一向静谧黑沉的眸底仿佛要绽出烟花来。他笑意更深，心里的不确定终于散开，当即对方雪说：“团团，你明天请假，我们去买婚宴用的东西。”
方雪问：“半天够吗？”
许润更和王巧芳同时笑了，许润更说：“半天够做什么，直接请一天行了。”
方雪有点头大，因为超过半天的假，要跟经理请，她很害怕跟不熟的人沟通。
见她犯愁，许润更说：“我跟陈经理说。”
方雪紧张地说：“我还是自己说吧！”
见她并没有想要公开的意思，许润更神色稍凝滞：“办完婚宴回来，也是要再请同事的，他们迟早知道。”
方雪听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瞬间想到同事们复杂的眼神，还有指指点点。他们一定会觉得哥哥眼瞎了吧。她知道哥哥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但她会被压弯的。
方雪怕许润更生气，就弱声同他商量：“哥，要不等领证后再补办吧。我现在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想低调一点，不然我压力很大。”
其实什么时候领证她也不知道，她觉得这一步很可怕，因为领了证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不能轻易反悔了。
许润更暗自苦闷，却也无法对她道出，只能压着火说：“好。”
他对她实在是没招，她总是胆怯又慢吞吞的，带点常人难以理解的执拗，一小步一小步地前行，有人要来拉她一把，反而会把她再吓退一丈。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那个牵着蜗牛散步的人。
王巧芳虽然能看出儿子很气闷，但还是向着方雪：“就是，不差这几天，等着领证之后一块请。团团自己还得有个适应时间。”
许润更勉强笑：“行，听你们的。”
方雪打电话向陈经理请假，陈经理一口就答应了，连问都没问，方雪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
许润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站得离她很近，调侃：“请下假来了？”
“嗯。”
“这么顺利？我还真担心你请不下来。”
方雪也有点纳闷：“我明天不去，就没人做糕点了，我还以为陈经理会不同意呢，他连问我请假干什么都没问。”
许润更忍不住偷笑。他这头脑简单的妹妹一点没长大。他一本正经地说：“同意了就好。这说明你踏踏实实工作，陈经理看在眼里，所以批假也很痛快。”
方雪听了很开心，“嗯！以前不了解陈经理，感觉他很严厉，后来发现他人挺随和的。”
许润更强忍住笑意：“是，我们团团到哪都惹人喜欢。”
这句话方雪嗅到了异样。因为许润更从不这么说话。小时候，外人要是对她太好，被许润更知道了，他就会盘问对方是什么人什么家庭，总是带着一副别人接近她都不怀好意的怀疑。
“哥，你不对劲。”方雪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许润更。
许润更很坦然地冲她笑：“没有，哪里不对劲？”
“哼，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真没有。”
可许润更那含笑的眼神就是包含了更多的东西，方雪分辨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就感觉好像有戏谑。
“不跟你说了。你骗人。”方雪不想理他了。
许润更低笑了声，从身后抱住她，莫名开始亲她的耳垂和脸颊，“团团，我从来没骗过你。你真的很招人喜欢。我很喜欢你。”
方雪好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热。今天都好几次了。她小声说：“哥，妈在外面。”
许润更用力吮了一下她雪白的耳垂，才放开了她。看着她耳尖上那块突兀的红，他心里的痒更甚，脑中又出现一些不堪的画面。
“团团，亲我一下，我就不动你了。”许润更哑声说。
“……”方雪红了脸，感觉有点难堪。
她给自己打气，迎着许润更灼热的眼神，攀着他的手臂，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许润更却食言了。
他顺势抱起她，将她压在门板上亲。
他这次亲得很凶，方雪发出“呜呜”的抗议声，都快要窒息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手竟然离开了她的腰。
“不要……”陌生的触电感让方雪身体一颤，下意识惊慌地推他。
“团团，让我看看……”许润更声音低哑得几乎说不出来。
“不行……”方雪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她想不到哥哥竟然满脑子急着想做这类事，一次比一次更惊人，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她那点推拒完全挡不住许润更，他早被折磨得不行，想着方雪已经要答应跟他结婚了，他再也克制不下去了，单手将方雪的两个手腕钳住。
……
方雪抽抽噎噎地哭着，泪水把枕巾都打湿了好几块。
许润更只好贴在她身后搂着她哄。他口中虽说着抱歉的话，但唇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笑，眼神中的亮意始终没消过。
刚才他憋得难受，拿她的手帮他，可能吓到她了。他承认他太过心急了。她答应跟他在一起，让他原本修炼得比较平静的内心再也难以回到从前。他自认不必像以前那样压抑，毕竟他们早晚要有这一天，亲热一下，无伤大雅。
“你要是不喜欢这样，结婚之前我再也不碰你了。别哭了，乖。”许润更为她擦着泪，软声哄着。
“可结婚后你还是会那样……”方雪把眼泪蹭在枕巾上，心里都是愁绪。
刚才哥哥像变了个人。他一直在亲她摸她，喘得很厉害，让她感觉很陌生，脑子里只想到了新闻上说的色.狼，而且他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呼喊。
最令她恶心的是，他拿她的手去握那里，她还不小心看了一眼，那么丑……生孩子之前女人都要经历这么恶心的事吗。
看方雪那满腹委屈的模样，许润更忍不住笑了，啄了她一口，“结婚都会这样的。谁做不了，才是很严重的事。”
方雪头都大了，要是办了婚宴，哥哥要经常这样对她吗。
“那我不想结婚了……”方雪小声说。
许润更哑然失笑，知道方雪还处于一个对性不够了解的阶段。刚才他太激动吓到她了。
他知道方雪会听他的话，便连哄带骗地说：“这种事都是男人主导。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以后肯定会更舒服，因为我会进步。你总得给我机会吧。”
方雪听他说得有点可怜，想想也是这样的。再说，没听说谁因为这个不敢结婚的。习惯了都好了，可能一开始需要个接受过程吧。
但她觉得哥哥说的话也有个疑点：“哥……可你为什么很熟练？”
许润更低笑，也不好说得太多，只隐晦地说：“男生从青春期起就懂得很多了。”
方雪的大黑眼仁转了转，算起许润更的青春期，不敢置信地问：“哥，你上初中的时候就想这些了？”
许润更咳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偶尔会有。”
方雪皱着脸，有些嫌弃的意味，“那你根本不是个好学生。”
许润更很坦然地点首，抱住了她：“是。我很早就想亲你了，一直盼着你快点成年。”
方雪又羞了个大红脸。她一直把他当哥哥，他却一直都知道她有可能会是他媳妇，还对她有那样的想法。她都不好意思回顾以前甜蜜温馨的时光了。感觉那些时光也不单纯了。
……
*
第二天，许润更带方雪出去采买婚宴相关物品。
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将她以女朋友身份带出来，许润更心情畅爽，牵着方雪的手跟她十指紧扣。
试完婚衣，许润更要带方雪去钻戒店。
方雪犹豫了下，拉住许润更：“哥，钻戒太贵了，我又不会常戴，别买了。”
许润更反握住她：“别人都有，你当然也要有。”
方雪被他拉进去，选了好久，终于选出来一款最合适的，可那价格把方雪吓到了，她小声说：“哥，这个太贵了，我不想要。”
许润更问她：“好看吗？”
“……好看。”
“你喜欢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想。”
“可是……”
许润更忽然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音调很温柔：“重要的是你喜欢。”
许润更去付款的时候，一个女店员羡慕地对方雪说：“你男朋友好Man啊！”
“真的，成熟稳重的那种帅！做什么工作的啊？好有气质！”
方雪不好意思说许润更的职位，说出来好像在炫耀一样，就模糊地说：“做……管理的。”
“你们俩是不是差好几岁，你看起来很小欸，怎么认识的？”店员星星眼。
“我们是从小就认识。”
“哇……”店员们的羡慕更甚，“你肯定也很优秀！”
“没有，我很普通……”方雪有点慌张，对自己学历很低的事羞于启齿，生怕别人追问到底。
在别人眼里，可能会觉得是她捡了个大便宜吧。要是公司的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肯定都会为许润更可惜吧。
唉！她真的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只想她跟哥哥还有妈妈安静地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哥哥不会同意……
许润更回来，店员们收住话，齐刷刷盯着他看。
他在人群中很显眼，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衬得他冷峻清雅，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衣服基本都是正装，今天即使不上班，也穿了身衬衣西裤，只是衬衣领子不再那么硬挺，看起来比往日随意些，也平添一丝亲和。
他眼神原是略含冷意的，但在触到方雪身影时，他眼中便聚起了亮光。
方雪怯怯地想：要不是跟哥哥认识，她是永远不敢跟这样的男人主动说话的。
店员问：“先生，需要收起来吗？”
“不用。”许润更垂眸，虔诚地为方雪戴上。
方雪能感觉到店员都在羡慕地看他们，她不习惯成为焦点，脸烧红着被许润更戴上钻戒。
戴上后，许润更目带欣赏地看她漂亮的手指：“很好看。”
方雪看着指间那闪耀的一抹光，也觉得很好看。怪不得这么贵，怪不得女生都这么喜欢钻戒呢。她抬首看了眼许润更，他正望着她，眼神热烈，她低下头羞涩地笑。
许润更心中甜蜜，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与她十指紧扣离开。
“中午想吃什么？”许润更问。
“想吃麻辣烫。”刚才方雪看到美食广场上有家围着好几个人，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许润更蹙眉，不让她吃：“不健康。吃烤肉好不好？”
见哥哥不让吃，方雪就没再说什么，顺从地点头：“好。”
在包间入座，许润更让她点喜欢的，她滑着他手机看菜单，上面烤肉套餐的价格让她心一颤。怎么都这么贵。她跟朋友出去吃个肉串吃到饱才两位数。
见她一时选不出来，许润更选了一个问她：“这个套餐喜欢吗，里面有你爱喝的酸梅汁。”
方雪点头：“好。”
她心里有点惆怅。处处都是许润更为她花钱，而且每处都不便宜，她觉得自己差太多了。虽然她一直很渺小，但她从不想成为那种依靠男人的人。不行，她不能满足于眼前，她要努力配得上哥哥才行啊。
见她点完餐就要回到对面，许润更拉住她，黢黑的眸子带丝笑意：“我们坐在同一侧。”
方雪本来就不习惯跟人对视，更何况是跟现在的许润更。她觉得哥哥的眼神包含很多东西，深潭一般，还闪着些奇怪的光，她很不自在，老是觉得他可能在想些难为情的事，便红着脸说：“在同侧夹东西不方便。”
许润更捏她的脸，坏笑：“团团，你怎么不敢看我？”
方雪脸烧红，难为情极了，“哥，你不许笑话我！”
她那雪肌带粉的样子格外动人，许润更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低声说：“没有笑话，就是想让你多看我几眼。”
方雪越发难为情，干脆耍赖，像个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他怀中，不让他看，省得他看了再调侃她。
她这样低着头，把雪白细嫩的后颈暴露在他眼下，他低首，薄唇游弋在她后颈上，像他想了无数遍的那样。
她的后颈也那么香……
他亲了几下就开始吮，继而咬起她来。
方雪一开始打算忍耐一下的，可许润更咬得不知轻重，她“呜呜”了两声，从他怀里挣开。
许润更笑着搂住她：“下次我轻点。”
方雪脸上冒出薄汗。还有下次啊。她都不想让他靠近了。
饭吃到一半，方雪说去上洗手间，去的时间有点长，许润更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接，他正着急，却见她匆匆跑回来了。
许润更起身拉住她：“去哪里了？”
方雪兴奋地说：“去给你买结婚礼物了。”
许润更有些意外，笑道：“什么礼物？”
方雪露出小白牙：“闭上眼睛。”
许润更依言闭上眼睛，感觉方雪拿起他的手，往他无名指上套了个微凉的金属圈。
是戒指。
“可以睁开了！”
许润更睁眼，果然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银色的戒指，他不禁弯唇直笑。
方雪从盒子里拿出来另一只：“这是一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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