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已然停歇,暴雨的倾盆力度也柔和了下来,但下落的雨水依然没有止息。
郊外的一座宅邸处被漆黑的「帐」所覆盖。
「帐」所覆盖下的幽暗环境里,
里梅手持烛台,火光摇曳下,在前方领路穿过庭院的广缘(*观赏园景用的宽广走廊)。我打个响指,沿广缘侧的所有烛台被点燃。
“属下处事不周,有劳大人。”
“无妨。”
在一和室前侧身站在一旁俯首道:“此处有温泉,大人是否需要享用汤浴?”
“行。” 经泡海水和暴风雨的洗礼,细砂等污物沾在被水打的全湿和带破口的服上,这份混凝的潮湿感确实叫人不舒服。
里梅引路到浴场入口:“大人请,属下去为您备衣。”
为了不把咒灵吸引过来打扰这特意找的郊外清静地,在到来之前,重新封印上了【两面宿傩的手指】。
我脱下略破损的衣物,把咒物【手指】也带上,浸泡在围建在半露天庭院处的温泉里。
硫磺味道充斥在鼻间。
环境不错,有机会把悠仁也带过来泡一泡好了。如果之后的我还是我的话。
我拆开【两面宿傩手指】的封印。这根【手指】的断截面和之前看过的不一样,似乎象征着某种特性。
“大人。”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里梅把一些东西端进来:“我准备了些和果子。”把一盘外形制作精致得花哨的点心放到我挨着的温泉岸边,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又陆续放好浴巾和茶具等玩意儿,开始煮水。
毒的话,羂索该是知晓他所制作的‘容器’体质,对毒是免疫的。我随手撵一个做成樱花形状的团子,随口一问:“你做的?”
蹲坐在茶盘旁,正在用煮沸的水清洗茶具的里梅:“是。”
我看着这些花里胡哨外形的点心,忍不住多看了这家伙几眼,这得花多少心思去雕刻形状?这家伙貌似不该是专职的厨师或点心师吧?
这团子的大小刚好一口一个,我送了一个入口。内里的馅料是天然的水果味,想必就是用的新鲜果肉调制,外为豆皮,入口即化。居然该死的好吃。
“请用茶。”里梅适时把沏好的茶端过来。
......我接过茶品一口,是上好的工夫红茶。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我自己还没有断定我是不是【两面宿傩】的前提下,享受着【两面宿傩】的高级工具人的优质服务。
不享白不享。
我心安理得的继续吃和果子,问道:“上次和你一起的家伙在哪?“
“羂索...额头有缝合线的人名为羂索。没有需要的话,我并不会和他一起行动,所以并不清楚他在哪里,仅知晓他去挑选适合的‘泳者’了。‘泳者’是即将为带来咒术盛世而开展的‘斗兽场’的玩家。”里梅添上茶继续道:“咒术盛世也是大人您所期望的时代。”
咒术盛世,混乱与秩序重建,强者为尊。【两面宿傩】的话,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期望。
我拿起【手指】:“现在,我的实力和全盛期相比较,是多少?”
一直速答问题的里梅顿时扭捏了起来,几经思考和衡量才道:“...半成不到。”
“我要准确的回答。”
里梅把头垂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低:“大概...两成到三成之间。”
潜在意思就是:‘我现在很弱’。
“大人只是因为失去记忆,还有把力量分散在【手指】上才会如此,恢复甚至突破只是迟早的事情。”
“退下吧。”
“是。”里梅倒退着离开了。
两成到三成,这能算作胜算吗。会是怎样的结果确实令人期待。
我沉下去把头上的雨水泡走后从温泉中起来,拿起放置在旁边的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
来揭晓答案吧。
我仰头把【两面宿傩手指】吞下去。
——————————
我再次睁眼之时,我又站在了那熟悉的血水之上。
但是有什么不同了。
我还是我。
我踏步于血水上前行,水像镜面不把我的脚浸没,又因每一步生出水的涟漪。
前方不再是空旷的血水水面。
一个牛头骨半露出血水水面,然后是数个牛头骨无序的排列,再后是无数个牛头骨堆叠成山。
埋骨之地。
我跳上这座骨山,上面除了牛头骨,空无一物。
我余光中看到一抹白色。我转过头去,“找到了!”
我跳下骨山冲过去,重新奔跑在血水之上,在一座巨大的神龛前不远处停下来。
神龛四周并没有白骨,立于如境般寂静的血水之上。
砰砰砰,砰砰砰,心跳在加速。
靠坐在神龛前方的,正是【两面宿傩】!
咒纹、白和服、四臂、比常人巨大的身躯,这是,
受肉前的【两面宿傩】的灵魂!
“喂!”
【两面宿傩】并没有睁开眼睛。
我恼火走过去:“你是谁?我是谁?回答我!!”
【两面宿傩】一动不动,似乎在沉睡。
就在我踏上神龛的阶梯快要接近【两面宿傩】的时候。
双方灵魂似乎要交融的发散开来。
但是并没有融合,似乎被什么阻隔。
【两面宿傩】微微掀开了眼帘,露出两双血红眼珠,
我一瞬间顿生一阵强烈的撕裂感。
我捂上头,被撕裂感拉扯掉落阶梯,落入冰冷的血水里。
眼前的画面在闪烁,像世界在振幅中掀起大地的巨浪。我难受的闭起眼睛。
血水的温度在升高。
“宿傩大人!”
“咳咳。” 当我冲出水面时,已经不是什么血水之地,而是我掉落在温泉里。
我掐住自己的喉咙,另一手扣入食道里,挖出了【手指】,鲜血染红了温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与埋骨之地。
里梅瞪大了双眼几步冲过来:“怎么回事?!【手指】...”
我恢复了创口,向里梅举着鲜血淋漓的【手指】,对勾起嘴笑道:“排斥,如何?” 要展开真正的厮杀了吗?
十分意外的里梅看了我几秒后立刻半跪下来垂首道:“里梅不敢质疑大人!”
“啧。”我把嘴角的血迹和身上的血都洗去,重新走上岸:“你可真是无趣。”围上毛巾往屋里走。
至少一点可以确定。我的灵魂是和【两面宿傩】相似又不尽相同的存在。
“失败了啊。” 排斥,无论是我哪一种预想的结果都不及这个。
更切实的感想是,
悠仁作为容器的命运,
不可动摇。
里梅久跪在原地。
“咒物...宿傩大人的......灵魂!”
我从汤场出来,看着放置在显眼位置的木板地中央的白和服(男式)。
...所以为什么又双叒叕是白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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