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涟醒来时已经是几日之后了,一道日光透过窗缝照在她的脸上。
睁眼,入目的是陈旧的房梁,有尘埃在细光中飞舞。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极为简陋破旧的屋子,角落甚至有落满灰尘的蛛网,一看就知久不住人了。
不远处,一道劲瘦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脸上的松快感让她瞳孔骤缩,眼中杀意翻涌,当即便要取他性命。
抬手间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还因着起身的动作引的床吱吱作响。
上官涟暗道不妙,在男人转身之际,便想好了应对之法,连忙侧身倚在床头。
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消瘦的身形撑不住宽大的衣袍,衣领自她肩颈滑落,秀发坠在她颈侧,自有一副弱柳扶风,病如西子胜三分的姿态。
春晖洒在她的身上,白的让人晃眼。
了尘先是被她白到反光的肩晃了下眼,后才注意到她迷惘的眼神。
上官涟看着他,刚要开口,却喉间一痒。
她捂着嘴,咳嗽时眉头微蹙,连气息都带着丝丝缱绻的柔弱。
了尘几步走近,在床边坐下,一边为她轻抚后背,一边将水喂给她。
缓了好一会,她才状若懵懂的问道:“这是哪?我是谁?”
她苍白的小脸因咳嗽而变得红润,微微蹙着眉,一副懵懂无知又好奇的模样。
了尘闻言一愣,这,这是离魂之症?可神仙给他看的剧情里没有这一段啊?而后他反应过来她这是装的。
他眼中眸光一闪,立马改变了他原本的计划,谎话张嘴就来。
“小花,我是你相公啊,小花你不记得了吗?”
说着,他一只手握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脸深情且哀伤的看着她。
“小花你真的不记得了嘛?我是你相公啊。”
?!!!
上官涟表情一滞,差点就要装不下去了,她心里恼怒不已。
原想着,装作失去记忆,且看这人要做什么,却不想是个无耻淫僧。
若不是全身无力,她现在便要灭了他,也算为武林除次害。
“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事,但你的装扮来看,你不是和尚嘛?”
上官涟脸上的表情有些牵强,实在笑不出。
搭在被子上的手蜷缩着,死死扣着被子,若是她内力还在,被子只怕已被大卸八块了。
“是啊,但为了你,为了我们的爱情,我已经决定还俗了。”了尘朝她微微一笑,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虽然你爹娘嫌弃我是个和尚不愿意让我娶你,但好在你爱我,愿意和我私奔...”
“咳!咳!咳!。。。”上官涟试图用咳嗽声打断他的胡说八道。
了尘却是担心的看着她,而后给她倒了杯水,又继续讲起了他们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什么富家小姐与俊美和尚相爱,却被富家小姐的爹娘棒打鸳鸯,而后苦命鸳鸯月夜私奔,却不想富家小姐意外失足,醒来还忘却了所有。
“我们那么爱对方嘛...”上官涟听的是一脸恍惚,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借尸还魂了。
旁边的了尘双手捧住她的双手,一双清冷的眼睛此时却满是深情,与对爱人忘记自己的淡淡哀愁。
“是啊,我们很相爱,所以小花你要快点记起我来。”
看着他愁起的眉间,上官涟抬手欲抚平他的哀愁,目光却落在了自己掌心,那里满是她常年习武练剑磨出的茧子。
这双手,哪里有半分富家小姐该有的模样。
上官涟瞬间清醒过来,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他给忽悠了。
她脸色青了黑,黑了红,气的面色都红润了。
刚想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放在手中亲昵的抚摸。
想要抽出手却又因为全身无力,抽不出,只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死命放眼刀。
如果目光能杀人,了尘大概已经被凌迟千万刀了吧。
可恶,可恶,可恶,待本座好了一定要将你凌迟处死方能报此羞辱。
了尘有些飘飘然,这么大还是头一会跟流氓似的摸姑娘的手,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娘子,虽然这个名头是他给安上的。
她的手白净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掌心与指尖带着一层薄茧,手背有细碎的疤痕,手腕纤细。
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子的柔弱,这是一双带着力量的手,不出意外能将他一掌拍死的那种。
哎呀,他娘子的手可真好看。
“你摸够了嘛,我饿了。”上官涟虚弱的靠在床头,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她的眼里写满了生无可恋。
了尘回过神,装作没事人一样放下了她的手,转身去拿桌上的药。
背对着人的脸上红霞弥漫,一直蔓延至耳尖,与他刚刚流氓般的行为相反,此时却是纯情羞涩不已。
一贯清冷的脸上,染上艳色,倒像是话本子里勾引富家小姐私奔的精怪。
可惜床上的人没心欣赏,满心怨气,错过了此等旖旎美色。
了尘去桌上端来晾的微凉的药,坐在床边,贴心的用勺将药喂到她的嘴边:“先喝药,粥还要稍等一下。”
上官涟婉拒,伸手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低头抿了一口,苦涩瞬间在口中蔓延,这药竟苦到让人怀疑人生。
她眉头被苦的拧成一团,连表情都有几分失控地狰狞起来:“这药怎么能这么苦?”
“娘子,良药苦口。喝了药才能早日好起来。”了尘软声细语的哄着她,半点不带心虚。
按正常治疗的药方来说,本来不该这么苦,只是他怕这位教主醒来就将他拍死,于是就在药方的基础上里加了点好东西。
能有效减缓疼痛,只不过会浑身无力使不上劲,但只要断药两日,药力排出便会恢复正常。
听到他的称呼上官涟表情又是一狞,但想着身上的伤只能捏着鼻子把药给灌了进去。
喝完药的上官涟又躺下了,脸色比之喝药前更灰败了三分。
见她喝药,了尘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将碗接过放到一旁,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渍。
上官涟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动作,身子往后仰了仰。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做饭。”了尘见此没有太在意,还贴心的给她她掖了掖被子,毕竟早夏还是有些许凉意,更何况她还有伤,正虚着不宜见风。
床上的人朝他弱弱一笑。
心里想的却是,你且等着,待本座好了必定会‘好好报答’你。
这里是了尘临时找的,一间山间猎户用来歇脚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荒废了,倒是遗留的几个带着破损的陶罐和有豁口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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