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日
“刘医,”
“饶晓枫,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叫您医生。”
“你不是病患。”
“刘叔叔,下午好!”
“饶晓枫,下午好!周叔叔让你来跟我聊聊天,你想聊什么?”
“能聊什么?”
“想聊什么都可以。”
“电影可以吗?”
“当然可以。”
“昨天跟我老公一起去看了电影《神奇动物》”说完,饶晓枫就低头笑起来。
“好像不是喜剧吧,你笑什么?”
“我想到了裘德洛,他好帅。”
刘奕煦也跟着笑起来,“你老公也很帅,你爱上他是因为他的颜值吗?”
“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没有想过,好像这种感情一直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萌发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刘奕煦身体略向前倾,饶晓枫想了想,又继续说:“我的三段感情,好像都是无缝连接,似乎都没有情感空窗期。我是不是一个感情不专的人?”
“从积极的方面说,你可能对爱情有较高的需求和渴望。你能够在一段感情结束后迅速地将情感转移到新的对象身上,是因为你不会被过去的情感所束缚。你能够快速地适应感情的变化和结束,不会因为感情的失败而陷入长时间的痛苦和抑郁之中,说明你心理承受能力强。”
“刘叔叔,您说话真好听。”
过了两天,饶晓枫去染了一头红发,她那一头短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俏皮地在她的脸颊旁跳跃。不那么精致的脸庞上,却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像是藏着无尽的神秘故事。她那微翘的红唇,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透着致命的性感,着实抓得文清心痒痒。
“饶晓枫,你换了发色,挺适合你的。”
“我很喜欢红色。以前一直是长头发,这次剪了短发才敢尝试红色。”
“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剪短头发呢?”
晓枫脸上的笑容,一瞬消失了,“是不得不剪了。”
“愿意跟我聊聊吗?”
“周叔叔应该跟您说过。”
“嗯,我还是想听你说说。”
晓枫眼睛里的光芒有点暗淡,但她并没有退缩,讲述了那天的事情。
“可怕的不光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怎么说呢?秦姐人很好,是我很信任的人,她帮我带寻觅,还有宁夏,我们像家人一样。所以,我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家人,没有想到……”
“这是一种信赖的崩塌吧?”
“就是这种感觉,信任被辜负了,很受伤。我后来也看过口供,他也挺不容易的,他这样,秦姐肯定特别伤心。”
“你跟秦姐还有联系吗?”
“我跟她打过一次电话,她只哭着跟我道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我想我还是会帮他找工作,哎呀,我好蠢。”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意外,陷入自我否定会让你更痛苦。”
心理治疗还在继续,
“饶晓枫,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嗯,我老公马上过生日了,还有宁夏一岁的生日,是同一天。”
“这么幸福!有什么安排呢?”
“我在策划,想搞一个露营生日会。”
“你一个人策划吗?”
“嗯,如果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我老公,他肯定接手过去,自己全程安排,就成了孩子们的生日会。但是,我还想给他一个惊喜。”
“你老公很幸福。”
“我更幸福,他很好。”
“跟你聊了这么久,最长听你说的就是,你老公很好,爸爸妈妈很好,小七很好,周洋哥很好,秦姐很好…就连谢林奇你都能共情他,觉得他不容易。”
晓枫歪头思考,“这样不正常吧?小七就说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坏人,太容易相信人。”
“你眼里的你不是真实的你,别人眼里的你也不是真实的你,只有你眼里的别人才是真实的你自己。”
晓枫陷入沉思,她想起了小七说的,“是你好,晓枫,这些你值得拥有。”
姜文清有时间就陪饶晓枫做心理治疗,经过四周的话聊,心理咨询师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周勇,你丫头这个状态挺有意思,她如果不是心理太正常就是演技太好,我看不出来,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这会不会是一种外向快乐型的抑郁表现?”
“大概率不会,我跟她先生也聊过,他也没有察觉异样,夫妻生活各方面都和之前无异。”
“那她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嗯,应该说,她感受爱的能力很强。她不惧怕伤害,聊到让她难受的话题,她会表达,她会哭。所以这种开放的状态,让她感受爱的能力很强。”
“所以还是爱可以战胜一切。”
“是这样理解,她也不用再来做心理治疗,但是如果她愿意跟我这个老人家聊天,我很乐意。”
2022年6月6日
姜文清41岁生日,乔治和嘟嘟一岁生日一起庆祝。
露营回来,一家人才坐下来,准备去意大利的事情。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整理,晓枫身边年长的女性,只会是姜婉,姜婉能想到往西走的地方,就是意大利。
她曾带着文清在那里生活了10年。当时他们住在法拉利叔叔那里,姜婉会教舞蹈,还帮忙法拉利叔叔家的房客整理房间。
因为孩子们还需要人照顾,所以爸爸妈妈陪晓枫出行,其他人家里留守。
经过15个小时的飞行,他们来到了佛罗伦萨,转车来到法拉利叔叔家里时,这个精神矍铄的60多岁的老人,立马认出了故人,哪怕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也邀请他们在自己家里住下,慢慢聊。
“我今天不出去了,我这里来了非常重要的客人,你如果想喝酒,到我这里来吧。”法拉利叔叔接完电话,就和他们聊开,姜婉也顾不上舟车劳顿。
法拉利叔叔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问了问文清的状态,只表示很遗憾,他没有一同前往,很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这是文清的老婆,晓枫。我们来这里,是要找她的父亲。是出马仙给我们的信息,往西走,可以找到。”
法拉利双手做出停止的手势,“你们中国的神仙系统太复杂,我不懂,但是我有个中国的老朋友,也许能帮到你们。他一会会过来喝酒。到时候你们聊。”
姜恒和姜婉去简单的安置了下行李,晓枫则继续和法拉利聊天,因为这个姓她实在喜欢,她给法拉利叔叔看了文清的照片,“他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少让他妈妈操心。”
“嗯,他很好。他现在工作很忙,以后有机会一定来看您。”
“谢谢你们还惦记着我,没想到文清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时间一晃30年。”
法拉利叔叔笑了笑,“我们都老了。”
伴随他爽朗的笑声,有一个人推门进屋,“笑什么,这么开心?”
来人看了一眼,“晓枫?!”
晓枫愣住了,这是个有着亚洲面孔,50多岁,个子不高,面善的中年男人。
来人又问了一句,“饶晓枫!”
“您认识我?”晓枫很诧异,法拉利叔叔也很诧异。
“我是爸爸,你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头发的颜色。”
“爸爸!”晓枫不可置信得重复了下这个称呼,才7岁,她就被告知爸爸失踪了,20多年过去,爸爸的长相已经模糊了。
法拉利叔叔,和正下楼的姜恒姜婉都愣住了,这个事情就是这样解决吗?
太不可思议了。
饶海怡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晓枫分明认识照片中的自己的妈妈,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捂着嘴,不想哭,只想冷静下来。
“你当时为什么会离开我和妈妈?”饶海怡知道这是必答题,但是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
法拉利叔叔解围说,“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找他吗?先把正事解决。”
姜恒姜婉说明了来意,此时晓枫还是拿着照片和面前的这个人进行比对。
“出生时候的东西,应该是一块黄色的布吧。怎么说呢,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是一个同性恋,当年的社会环境容不下我们这样的人,所以我和我的爱人都分别成家,生下晓枫的时候,我很怕她会像我一样,所以去泰国请了个神,用一块黄布记下她的生辰八字,系上她的一缕头发,希望保佑她被男人爱,也爱男人,过正常的生活。”
“那块布,还找得到吗?”
“在我家里,是我走的时候,带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你们需要吗?”
“是的,出马仙说是个脏东西,影响晓枫的生活,所以她才会吃这么多的苦。”
姜婉语带哭腔。“我们要带回去,给出马仙去解除这个。”
“没问题,我回去拿,你们先休息,我明早送过来。”
忙碌如姜家人认为的早晨是早晨7-8点,闲散如意大利人的早晨是接近brunch的12点。
晓枫看到法拉利叔叔停在院子里的杜卡迪摩托车,手痒,等着也心急,就跟法拉利叔叔拿了钥匙,法拉利看到她有公证过的驾照翻译文件,就允许她开车出门了。
那边出门的饶海怡骑着他的摩托古兹,赶往法拉利家,路程过半,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和车牌,追上前想逼停摩托车。
饶海怡赶上时,一眼看到了头盔里面火红的头发,就一路你追我赶,往法拉利家里去了。原来父亲的车技这么好,这就是遗传,这就是天赋的来源吧。
他们一起出现在法拉利家的时候,把姜婉担心坏了。
“妈妈,我没事。看到摩托车就手痒,这个车操控性太棒了。爸爸也会骑摩托车。”
她转向饶海怡,“那个车是摩托古兹吧?发动机的声音太好听了。”
“是的,V85TT。”
“双缸发动机?难怪声音那么棒!太酷了,我好想试试。”
“好,有机会试试。”
姜恒打断这父女俩的对话,“饶先生,东西带来了吗?”
“嗯”说着他从机车夹克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就是一块黄布。
他小心翼翼打开包装袋,摊开黄布,上面写有晓枫生辰八字壬申年、辛亥月、乙巳日、壬午时,还有一缕干燥的发丝。
“这块黄布和这张照片,是我走的时候带走的。如果你们需要都可以带回去,只要对晓枫好。”
“这块黄布就好,是要她出生相关的东西,”姜恒边说着就把黄布叠好放回密封袋,装进自己的口袋。
“很感谢你,饶先生!”姜恒向饶海怡表达了谢意,然后转向晓枫,“晓枫,你有什么打算?”
饶海怡先搭话了,“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晓枫,我们聊聊,好不好?”
嗯嗯,晓枫点头如小鸡啄米,这正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爸爸,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了,你的公公婆婆看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回去会跟你们添很多麻烦的。我现在很好。”
晓枫有点失望。
“晓枫,你不用担心我。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爸爸很放心。”
“嗯,爸爸妈妈和文清都很好。”她拿出手机,给饶海怡看了很多照片,情况有点复杂,她觉得一时也说不清楚,“爸爸,我和文清,有5个孩子……”
说起她的文清,她的孩子们,脸上尽是幸福。
“晓枫,看你这么幸福,爸爸真的很放心。但是有一句话,爸爸想说。刚才跟你一起骑车,你的胜负心太重,为了甩掉我,最后一秒冲出马路,很危险。对你,对路上的人来说,都太危险。摩托车如果是个爱好很好,如果只是你发泄情绪的工具,就糟蹋了你的天赋。”
晓枫想到了四叔曾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听懂似的点点头。
“爸爸,我想问问,你和妈妈为什么会生下我?”
“爸爸其实是也喜欢女人。我有自己的恋人,但是他选择了商业联姻。我爱的人需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所以我没有再等待,选择了结婚。我和你妈妈是同学,她很善良,我们生下你的时候是有爱的。我离开不是不爱,也不是厌倦,而是因为我的工作。我没有稳定体面的工作,凭着一点开车的技能,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怕拖累你们母女俩才走的。当时,我能留下的钱,全部留下了,希望她一个人带着你不要太辛苦。”
“印象中,你走之后,妈妈很少笑,很少讲话。她一个人带着我,还要工作,我想她应该很辛苦,但是她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
“她还好吗?”
“09年的时候车祸去世了。”
“那你过得很艰难吧?”
“有周洋哥一家人照顾,没那么糟糕。”
“周洋哥?你还这么喊他?”
“嗯,几十年了,改不了口。”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周洋从小就说要照顾你一辈子,爸爸以为你们会走到最后。”
“爸爸,周洋哥很好,特别是妈妈去世后,他一直很照顾我,我们谈过一年多的恋爱。”
“嗯,天命各有安排,晓枫,把现在的生活经营好,爱你爱的人,就很好。”
“爸爸,我懂!我会珍惜的。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的。”
父女俩抱头痛哭,“文清等着我们,我们就尽快回去,如果你想回来随时回来,就住我们家里,你一定会喜欢文清的,还有5个孙子。”
“好的好的!”饶海怡也跟姜恒姜婉鞠躬致谢,姜恒姜婉鞠躬回应,“我们会照顾好晓枫的。”
“谢谢你们!”
2022年6月15日
又一路逆风飞行,他们到家了,文清去机场接机的时候,晓枫像没脚没腿似的,缠在文清身上。
还是四叔预判准确,和文清同行,开了一辆七人座的车来接机。回去的路上,四叔开车,小两口坐在最后排,一路腻腻歪歪,没完没了。
文清将东西交给出马仙,并约定两天之后再将东西归还,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两天之后,文清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出马仙将黄布归还给了文清,并跟他解释了,这个事情。
“你太太的父亲,应该是在东南亚请的人做的符,做符的人请到的是一只狐仙。一群狐仙因为庙宇被拆,准备搬迁,这只小狐仙走丢了,正巧被请上身了。所以你太太才会是那种气质,眼神中透露着摄人心魄的能力,周旋与男人间。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你们都可以正常生活了。”
2022年7月20日
一切似乎都没有正常,更偏离轨道了。
除了刚回国那天,两个人的彻夜缠绵,再无其他身体接触,对于晓枫的主动示意,文清不是很累,就是很困。
文清在客厅,竖着耳朵听晓枫和孩子们在院子里的谈话。
“妈妈,”说话的是奥斯卡,“集训第一天,跑步的时候,我们就跟着和我们差不多高的几个人跑,前后脚就到了。教练才跟我们说,那几个是高年级的,我们不光身高跟他们差不多,跑步的能力也和他们不相上下。”
“你们这么棒。现在有多高了?”
“妈妈,我们都快1米4了。”答话的是卢卡斯。
“7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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