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练抱着把脸埋在他肩头当鸵鸟的团团，几乎是逃离了那片充满笑声和闪光灯的后台。他能感觉到怀里小身体的僵硬和热度——这小家伙估计羞愤得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竹笋味薯片……”王教练咬着牙低声重复了一遍，简直哭笑不得。这傻孩子，情急之下怎么就把心底最真实的渴望给秃噜出来了？幸好她后面还知道找补一句，虽然找补得极其生硬且毫无说服力，但至少没当场表演一个“熊猫啃笋”，不然明天新闻头条就不是“花滑天才少女惊世4Lz”，而是“神秘选手赛场行为怪异，疑似特殊癖好”了。
他快步穿过熙攘的混合区，对那些还想围上来的记者一律报以“孩子需要休息”的僵硬微笑，脚下步伐丝毫不减，直奔运动员休息室。
关上休息室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王教练才把团团放下来。小家伙一落地，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小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显然还没从刚才那场“社死”风波里缓过来。
“行了，别装了，”王教练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人都丢完了，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团团慢慢转过身，小脸果然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眼睛湿漉漉的，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人……他那么问……我一着急就……”
看着她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王教练心里的那点无奈也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和后怕。他叹了口气，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后遇到这种不怀好意的问题，别理他们，或者看教练眼色，教练帮你挡回去。”
团团用力点头，把还有点发烫的脸贴在教练胳膊上，小声说：“金牌……好重。”
王教练拿起那枚沉甸甸的金牌，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重就对了，”他语气带着骄傲，“这可是你拼了命换来的。”他顿了顿，想起那个惊险的4Lz落冰，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差点摔知不知道？落冰那一下我看着都疼。”
“不疼，”团团摇摇头，眼睛却亮了起来，“飞起来的时候……可舒服了。”
王教练看着她眼中重现的光彩，知道那个4Lz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分数和金牌，更是一种突破极限、战胜自我的巨大信心。这比任何金牌都珍贵。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们本想躲在休息室里清净一会儿，等外面人散得差不多了再回酒店。可没过多久，总教练就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和忧虑的复杂表情。
“建国！团团！你们可真是……”他搓着手，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出名了！彻底出名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几个社交媒体和新闻APP。
只见关于团团比赛的热搜已经冲上了前列，
#花滑少女碾压级夺冠#、
#惊世4Lz#、
#竹笋味薯片#……
几个话题后面都跟着“爆”或者“热”的字样。
点开话题，里面既有她比赛中英姿飒爽的动图，尤其是那个4Lz的慢动作回放，引来无数惊叹；也有她赛后嚎啕大哭的真实画面，让人心疼又感动；当然，更少不了后台采访那段“神来之笔”的短视频。
“我……最喜欢啃竹笋——味的……薯片。”
视频里，小姑娘一脸认真地说出前半句，然后在全场寂静中弱弱补充后半句的样子，被做成了各种表情包和鬼畜视频，在网上病毒式传播。
【哈哈哈救命！她是怎么做到又燃又沙雕的！】
【这反差萌我吃了！妹妹太可爱了！】
【所以到底有没有竹笋味薯片？在线等，挺急的！】
【只有我好奇她为什么第一反应是竹笋吗？这是什么新型人设？】
【人设你个鬼！没看人家教练脸都绿了吗？明显是小孩说秃噜嘴了！】
【不管！从此我就是妹妹的粉丝了！又强又萌！求薯片品牌方看看我们妹妹！】
评论五花八门，但总体上，善意和好奇占据了主流。团团那种不同于寻常运动员的、带着点野性和懵懂的特质，意外地戳中了无数人的萌点。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总教练放下手机，语气凝重起来，“关注度太高了，很多媒体，包括一些有背景的大媒体，都提出要做深度专访。还有一些商业合作邀请……这里面，难免会有人深挖团团的背景。”
王教练的心沉了下去。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聚光灯之下，团团那经不起推敲的来历，以及她身上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异常”，很容易就会暴露。
“我都暂时压下去了，”总教练看了看王教练的脸色，说道，“就说孩子刚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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