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剂”的效果稳定而持久。
接下来的几天,团团仿佛回到了状态最好的时候,甚至更有活力。疲惫感和那种抓心挠肝的渴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力充沛的轻盈感。她对训练重新燃起了巨大的热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王教练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严格按照恢复性训练的步骤,一点点增加团团的训练量,密切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反应。冰刀刮过冰面的熟悉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站在场边指导的王教练,心境已然不同。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追求技术和成绩的教练,更像一个守护着易碎珍宝的卫士。每一次团团完成一个漂亮的跳跃,他的喜悦里都掺杂着一丝庆幸;每一次她稍有失误踉跄,他的心都会跟着揪紧,生怕是那“维持剂”出了什么幺蛾子。
陈涛那边果然信守承诺。除了定期通过加密渠道送来新的“维持剂”(包装也换成了更不起眼的维生素瓶子),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训练。总教练也像是被上了发条,把基地内部可能存在的闲言碎语和探究目光都压了下去,给团团创造了一个近乎真空的安静环境。
只是,这种“安静”背后,总让王教练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他知道,这是合作的代价。
团团的节目《竹林月光》被重新拾起。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山林里短暂的“回归”,她对这套节目的理解似乎更深了一层。那些模仿小熊猫探索、嬉戏的动作,少了几分刻意模仿的笨拙,多了几分发自本能的灵动和野趣。尤其是在做那个象征“风中竹影”的单腿平衡时,她摇晃的幅度依然存在,但那不再是因为无法控制平衡的慌乱,而更像是一根真正柔韧的竹枝在随风摇曳,带着一种脆弱的诗意。
王教练看着冰面上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也许陈涛说的没错,她的价值,真的在于这种在两种形态之间找到的、独一无二的平衡。
选拔赛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基地里的气氛也渐渐变得紧张起来。其他小队员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冲刺,冰场上充满了各种跳跃落冰的砰砰声和教练的指导声。
团团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一天下午,她在练习一个后内点冰两周跳时,连续几次起跳高度都不够,落冰摔得一次比一次狠。
“重心!重心往前压!起跳的时候在想什么!”王教练在场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团团从冰面上爬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不是疼的,是急的。她抿着嘴,不服气地又试了一次,结果这次更糟,直接在起跳时刀齿卡冰,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
她趴在冰上,半天没动。
王教练心里一紧,赶紧滑过去:“摔哪儿了?疼不疼?”
团团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抽动,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跳不好……我跳不起来了……教练……我是不是……变笨了……”
王教练的心一下子软了。他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谁说你变笨了?只是太久没练,感觉生疏了而已。起来,我们慢慢找感觉。”
“可是……比赛马上就要到了……”团团抬起头,眼圈红红的,里面盛满了焦虑和自我怀疑,“他们……他们都说我很厉害……要是……要是比赛跳不好……怎么办?”
王教练明白,这是“天才”包袱开始作祟了。以前她懵懵懂懂,摔跤只觉得疼,现在有了期待,有了比较,害怕失败的情绪就冒了出来。
“听着,团团,”王教练看着她,语气认真,“没有人规定你必须跳得好。比赛,就是去玩的。把你喜欢的冰,把你喜欢的竹林,滑给大家看,就够了。跳得起来就跳,跳不起来……咱们就滚过去,反正你‘滚’得也挺熟练的。”
最后一句带着点调侃,把团团逗得破涕为笑,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
“来,”王教练把她拉起来,“我们不练这个了。今天提前下课,教练带你去个好地方。”
王教练所谓的“好地方”,就是基地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堆放旧器材的仓库副冰场。这里没有主冰场那么明亮的灯光和紧张的气氛,冰面也因为维护不及时而有些粗糙,但却格外安静。
“在这里,”王教练对团团说,“没有别人,没有比赛,只有你和冰。想怎么滑就怎么滑,想摔就摔,不用怕被人看见。”
他关掉了大部分灯,只留下角落里一盏昏黄的小灯,让整个冰场笼罩在一种朦胧的、私密的光晕里。
团团站在昏暗的冰面上,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很快,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就回来了。她不再刻意追求跳跃的高度和旋转的周数,而是像最初接触滑冰时那样,凭着感觉在冰上滑行,时而加速,时而转圈,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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