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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贵公子欠我钱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小说:

江湖游鱼

作者:

鱼丸主理人

分类:

穿越架空

与三水别过,章予亦踏上自己的路途。她心中早有计较:江安城南百余里,有城名“似水”,名虽温柔,实为江湖纷扰之地。因一城连九衢,往来武林中人多于此歇脚。她掂了掂马上盘缠,心中已有计量。

轻拍马背,章予朝似水城行去。未及半月,城中便多了一家名为“遇水”的食肆。

于此开店自有其利。章予重金聘得几位好厨子,宾客盈门间,她也听闻诸多江湖轶事。譬如那棍仙万辞,本与剑仙青梅竹马,自幼定亲,临嫁却不告而别,仅留书曰:“婚事无趣,不甘为妇,江湖浩大,后会无期。”章予听得入神,忍不住插言:“万辞真乃女中豪杰,他日有缘定要结识。”本是真心之言,却惹来满堂哄笑:“掌柜的,您还是安心开店罢!您这般不会武功的,只怕未入城门便已身首异处。”

无知之徒!章予心中暗嗤,面上仍堆笑周旋——看在银钱份上,姑且不计较。

然利弊相生。常有客官酒酣耳热,便在店中“华山论剑”,打得一片狼藉。前有用鞭者几欲拽塌房梁;又有习魅术者,二男子当众缠绵,旁有使棍者看不下去,追打间砸烂数张桌椅并整排酒坛;甚至再见那刀门弟子——此番他白衣大氅,形容豪放,与昔日迥异。他似未认出章予,携数名同门而至,听人称其“二师兄”。

风铃轻响,又有客至。章予搁笔相迎,却见是城楼上曾遇的佩剑公子。四目相对,二人俱是一怔。他先回过神来,含笑揖礼:“江湖阔大,不意再会。”

公子落座,未再多言,只点一壶酒、一碗肉汤,将宝剑置于桌案。章予于柜后悄然打量:他衣饰虽简,用料却极讲究,举止间自带清贵之气。在这喧嚷食肆中,他端坐如松,竟令周遭顿生蓬荜生辉之感。非富即贵——章予心下断言。

既如此显贵,却只点些寻常酒食?章予眸光微转,决意好生赚他一笔。方出柜台,忽闻大门砰然被踹开!一群彪形大汉鱼贯而入,径直朝那公子围去。

又来了!章予暗叹,取出算盘候在一旁。果见为首者揪住公子衣领,狞声喝道:“小子倒会英雄救美!既害老子失了暖床的,便由你顶替罢!”

章予约莫猜出缘由——定是这恶徒欲欺辱女子,被公子所阻,故来寻衅。她曾见识公子身手,倒不担忧,只抱紧算盘寻处躲避。

“可有人告知诸位,”公子不慌不忙,声线清冷,“似尔等这般尊容,在话本里活不过一回?”恶徒暴怒,挥拳便朝他面门击去。

却见公子仅轻弹一指,那汉子骤然松手——其臂竟已呈诡异弯折,痛极惨嚎。余众见状,抽刀扑上。公子拔剑,寒光乍现,未见他移步,众刀已断作数截。

众汉见兵器尽毁,头领重伤,自知不敌却不肯认输。那断臂者忍痛抡起木桌砸去。章予阖眼暗叹。只听碎裂声响,木桌四分五裂。公子不知何时已闪至众人身后,内力微运,店内木椅凌空飞起,精准砸向诸汉头顶。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恶徒皆被击晕,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阁下倒是仁心,留他们性命。”章予上前道。

公子转眸看她,忽漾起一抹似笑非笑。章予不由蹙眉。

“为掌柜核算过了,今日损耗约值数两银子。”竟有客主动提及赔偿?章予心生赞许,目含期盼。却听他理直气壮道,“可惜在下囊中羞涩。然另有补偿之法。”

现在收回赞许还来得及!章予几欲揪他衣领:“你这身行头价值不菲,气度更非常人,怎会无钱?”

公子不置可否,轻耸肩头:“无钱便是无钱。然既言有他法,掌柜不听便罢——横竖你也打不过我。”

“我……”章予气结,却不得不承认他所言非虚。她强抑心绪,尽量平和问道,“且说何法?”

“在下愿留下充任店小二。”他眉梢轻挑,笑意慵懒。

虽是馊主意,然章予确缺人手。独自在这龙蛇混杂之地营生,有高手坐镇总归安稳。只是——“你留在我这小店,所图为何?”

“偿债耳。”他答得坦然,“为表诚意,实不相瞒:此地江湖消息灵通,在下……好闻轶事。”

此由虽显牵强,章予细想却觉自己并无损失。

“也罢,”她道,“阁下曾说再会时告知姓名。既不知如何称呼,怎好留作店小二?”

“店小二岂可有胜于掌柜的派头?”公子浅笑,“在下小作,幸会姑娘。”

小作虽然看起来是贵公子,打杂端盘子的活倒是干得很熟练。不过“小作啊,你天天端盘子可以不要像在端传国玉玺吗?你就这样笔直地坐过去,给人家行礼一样把盘子给人家。”章予如此提议。

小作瞥了章予一眼,只是弯一弯嘴角,行为上是一点没有改进。他武功高强,章予横竖是左右不了他的,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倒也不是非要他改,章予遂悻悻作罢。

今日店内来了几位看起来像是官差的客人,出手十分阔绰,就是吃饭的时候非要在旁边站两个穿着黑衣的护卫,搞得店里人心惶惶的。

章予旁边的客人小声议论:“官府又要办什么事吗?”。另一个说“官府要办的事不过就是那么几件,怕不是又来......”

正听着客人议论,那官差高声叫要再加几个菜,章予应下来,正要让小作去招待。一转身,小作却早已不见踪影。“来了。”章予顾不得寻找小作,急忙上前,心中却若有所思。

待店面打烊,章予爬到屋顶上,果然看见小作一个人饮酒望月,看背影十足落寞萧瑟。章予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不经意间衣袖轻触到他的手臂。

“古人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是要效仿古人?”章予说。

“算不上效仿,”小作放下酒壶,往章予这边稍稍靠近了些,酒意微醺间,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瞬,“今天心情不大好,到这里来吹吹风。”

章予猜得到心情不好这一层,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不打算细问,只是想找些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是用轻功上来的?”章予问。

小作不明所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还不忘逗弄章予一句:“谁像你似的,爬个房顶都要费这么大劲。”

章予撇撇嘴:“我是想学轻功,我肯学,你愿意教吗?”

“怎么不愿意?”小作先是上下打量章予一番,目光在她眉眼间流转片刻,拍拍衣服利索地站起身来,“你想用这种法子转移我的注意力?”他看透章予的目的。

章予也不瞒他,仰头道:“谢我就免了,就当是给你交学费了。”

小作却又将话题一转:“我一直想问,你父亲章明城主,在武安城也是一方人物,权势不小。你既如此想习武,他为何不为你延请名师,反而……”

他的话没说完,但章予明白那未尽之语。她扯了扯嘴角,一丝苦涩在唇边蔓延开来。

“他?”她望着远处模糊的城楼黑影,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父亲啊,他只想我做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读读女则,绣绣花,将来寻个他眼中的‘好人家’,相夫教子,便是圆满了一生。”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瓦片,“动刀动枪?那是男孩子,或者......起码是我弟弟才该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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