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李家村的篝火旁,村民们仍沉浸在林神都展现神威的震撼中。
李大虎和几个年轻捕快围坐一圈,兴奋地比划着圣主如何挥手间令山石崩裂、如何震慑奇美拉怪兽。
“你们是没看见!”李大虎拍着大腿,眼中闪烁着狂热,“圣主大人就那么一抬手,整个山洞的石头都飘起来了!在圣主大人的伟力面前那狗官算个屁!圣主要杀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王二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可……县令那可是朝廷命官啊。圣主若真杀了县令,朝廷会不会派大军来剿?”
“怕什么!”李大虎一巴掌拍在王二肩上,差点把他拍趴下:“圣主大人连十万大军都不放在眼里,还怕那狗官?
你没听见他说吗?‘我若要无,天不许有’!这话多霸气!
再说了,圣主连鼠疫都能治,还怕那些拿刀的兵?”
村民们纷纷附和,唯有张捕头沉默地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李云涛走到张捕头身边坐下,递过一碗热酒:“张捕头,有心事?”
张捕头接过酒碗,却未饮,只是盯着跳动的火苗,低声道:“这位圣主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当真是仙人?”
李云涛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张捕头,你可知半月前,李家村上下百口人皆染鼠疫,孩童高烧七日不退,老者咳血而亡?是圣主一粒仙丹,化水饮之,全村人病症尽消。
若非亲眼所见,我亦不信世间有此神通。”
张捕头眉头紧锁:“可他今日说要杀县令,甚至不惧朝廷大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李先生,你我相识多年,我张某人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
他抬头看向李云涛,眼中满是复杂:“圣主救了我等性命,我感激不尽。可若他真杀了县令,甚至对抗朝廷……这天下,怕是要大乱。”
李云涛眯起眼睛:“张捕头是担心圣主……会引来祸端?”
“不。”张捕头摇头,声音压得更低,“我是担心圣主他……根本不在乎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火光照在张捕头紧绷的脸上,映出他眉间的沟壑。他想起林神都那句“我若要无,天不许有”,那语气中的漠然,仿佛苍生只是他掌中玩物。
“李先生,你说圣主慈悲为怀,可今日他在洞中展现的,分明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张捕头苦笑,“若有一日,他觉得这大明江山碍眼,是不是也要……”
他没说完,但李云涛懂他的意思。
李云涛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张捕头,你可见过漳州城外那些饿死的流民?见过县令为敛财逼得百姓卖儿卖女吗?”
张捕头握紧拳头:“见过。正因如此,我才更怕……”
“怕是什么?”李云涛突然打断,目光灼灼,“怕是他另有所图?张捕头,你见过漳州城外饿殍遍野吗?见过县令为敛财逼得百姓卖儿卖女吗?”
“还是怕圣主比贪官更可怕?”
“可若无圣主,李家村早已被山贼屠尽!若无圣主,鼠疫会蔓延至全县!这世道,早就烂透了!”
他猛地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张捕头,你问我圣主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他想砸碎这个**的世道!至于砸碎之后如何……”
李云涛盯着张捕头的眼睛,一字一顿:“那重要吗?”
张捕头闻言呼吸一滞。
是啊,重要吗?
当百姓易子而食时,当贪官横行时,谁在乎“以后”?圣主至少可以给他们一个“现在”。
李云涛看出张捕头的动摇,沉声道:“张捕头,你还在犹豫什么?圣主大人拥有移山填海的超然伟力,他的意志又岂是凡人能阻挡的?”
张捕头苦笑:“李先生,你不懂。官府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县令一死,朝廷必会彻查,到时候……”
“到时候又如何?”李云涛高声冷笑道:“圣主今日展现的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他若愿意,明日就能让那狗官暴毙家中,谁能查到我们头上?”
张捕头被这气势所慑,沉默良久才苦笑:“可若朝廷真的派兵围剿,李家村如何自保?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李云涛冷笑,“今日你可看清了?圣主一念之间,便能将山岳化为齑粉!他若愿救苍生,便是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圣主若真能涤荡这污浊世道,我李云涛甘愿为他马前卒!”
张捕头一怔,想起林神都操控碎石、投影画面的神通,心中稍安。
李云涛拍了拍张捕头的肩膀:“张捕头,你是个明白人。明日你回县衙复命,就说李家村确有‘邪教’,三日后寿宴,圣主大人自会现身。”
张捕头苦笑:“李先生,你这是让我欺瞒朝廷啊。”
李云涛淡淡道:“朝廷?朝廷若真在乎百姓,就不会有今日的乱世。”
张捕头不再说话,只是抬头望向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圣主若真能救民于水火,我张某人甘愿追随。可若他只是一时兴起,**凡人性命……到时候,谁能阻止他?”
“十万大军?呵,在他眼里,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可若不按他说的做,县令那狗官继续鱼肉百姓,又有谁能治得了他?”
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罢了,横竖都是死局,不如赌一把!”
张捕头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好!明日一早,我就带弟兄们回县衙复命,就说……李家村确有邪教,需从长计议。”
李云涛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捕头端起酒畅饮一口便朝着众捕快走去,在转身时,他瞥见远处山巅林神都的白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柄悬在漳州县上空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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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漳州县城外。
**连夜策马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格外清晰。等他赶到县城时,已是三更半夜,城门早已关闭。
“开门!我是县衙捕快**!“**在城下大喊,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城墙上探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谁啊?大半夜的……“
“快开门!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县令大人!“**掏出腰牌高高举起。
守城士兵看清腰牌,不敢怠慢,连忙放下吊桥。**不等吊桥完全落地,就策马冲了进去,直奔县衙。
县衙后院的灯火依然通明。**翻身下马,顾不得擦拭满头的汗水,急匆匆地敲响了县令的房门。
“谁?“里面传来师爷警惕的声音。
“属下**,有要事禀报!“
房门很快打开,师爷那张瘦长的脸出现在门缝中。他眯着眼睛打量**:“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大哥呢?“
**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师爷容禀!大哥让我半路去找王麻子,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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