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个贱东西!”
“我的儿呀!”
灵堂乱作一团,消瘦不少的卢夫人几乎要快步上前一脚踢飞香香的头颅,被好在还有一丝理智的卢岐拉住。
“夫人,还要留着这颗头来祭拜吾儿!”
“呜呜呜,子固……”
……
金盏倚靠在灵堂外的长廊柱子上,并不关心哭天喊地的灵堂。
一锅粥似的,不如趁热喝了。
金盏心中嗤笑,笑够了就转身,双手背在身后,从容地穿过一众侍卫中间。末了,拍拍领头侍卫的胸脯,套近乎道:“我这回可以走了吗?”
“自然。”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几日他们盯着金盏,连个好觉都没睡过,唯恐被这诡计多端的贼骨头钻了空子。今天一早,他朋友江蝉扔来凶手的头颅给卢家一个交代,不光卢家众人舒了一口郁气,他们也倍感轻松不少,故而难得给金盏好脸色。
“嘿嘿。”金盏摸摸下巴,顺势搂住领头侍卫的脖子,“相处这么几天,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了。不如同我去喝杯酒?”
“恐怕不好……”
“什么不好?就在你们卢府,就去你屋子里喝一杯怎么样?”金盏掏掏衣袖,摸出几金来,豪爽地叫旁边侍卫去买酒买菜,剩下的就当是跑腿费。
侍卫见金盏大方,已然动了心思。
“而且,”金盏又晃了晃衣袖,里面玲叮当响,一听就是满袖黄金,“你我再耍几局如何?”
他们不是没同金盏耍过,且赢多输少,每次都能从金盏身上捞些铜板打牙祭。今天一听黄金的脆响,更不免心动。
“好吧。”领头终于放话。
一行人与灵堂死气沉沉的悲伤不同,欢喜地吃酒去了。
几人刚开始还有些拘束,但耐不住金盏妙语频出,什么奇珍异宝、怪诞传闻都能说得绘声绘色,就连皇家秘事、宫廷丑闻都能一五一十说出来。众人一边耍酒一边听故事,渐渐入了神,一口酒接着一口酒,满耳都是趣闻笑语。
“比如说前朝的那位贵妃吧。”
“我知道,据说乃是世间少见的绝色美人。”
“对!她女儿啊,就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公主玉溪公主。有关这对母女的传闻多之又多,可大部分都是胡编乱造的。而我今天要讲的这个可不同,这可是真实发生的。”
“你又没……嗝,没爬人家床底下,怎么能知道人家贵妃公主的事儿?”
“哼,我是谁呀?来,喝一杯!我可是天下第一贼盗圣是也,若是没个探听的本事,我岂不是徒有虚名?那美艳的贵妃可是轰动天下的美人,诱得天下之主夜夜流连,自她入宫后三年内,满后宫可是都只有她产下了一位公主,那是何等手段啊。”
“哈哈哈哈哈。”
“自然,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婆,我也不睡别人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呀?”说话的已经醉醺醺到含糊不清了。
“我还知道,那位贵妃分明是被人害死的——”
“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这声音慌乱万分,由远及近,等落到这一群醉鬼耳朵里时,杂乱的脚步声都快冲破天际了。
“什么?!”侍卫们一听便清醒了三分,奈何醉酒无力,脚步虚浮摇晃,纵使拼尽全力跟着去救火,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吞没了整间房屋,一桶桶水倒进去也只是勉强阻止了火势朝着其他地方蔓延而已。
金盏眼睛倒映出丛丛火苗。脸上嬉笑的表情已经消失殆尽,平静的脸上只有惋惜的情绪。他最后手一松,酒杯‘啪’地坠落,液体横流。
“敬你。”
他无声说,转身走出卢府,结束了这荒唐的纠葛。
卢家未来给出的理由不外乎是卢子固夫人马氏忠贞不渝,带着丈夫的小妾自焚随丈夫而去。卢家为几乎烧成灰的两幅骸骨购置了上好的棺椁,同卢子固一起下葬。
不过那都是金盏不在乎的事了。
这些日子他骨头都要待僵了,早已经迫不及待结束这一场闹剧,继续快意天地潇洒去。至于她……金盏放慢脚步,鼻间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夜深,你还不去睡?”
“我在为她守灵。”
“芳儿,她是叫这个名字吧?”
“不。她是扬州瘦马,这名字是买她的人给起的,她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就如同我也不知你的真名。”
“你喜欢芙蓉糕?好巧,我也喜欢。”
“是吗?可你分明每次把马蹄山药糕吃个干净。”
“金盏,黄金千两一盏灯。”
“金盏?很好听的名字。”
“金盏,金盏,金盏!”
沉浸于思绪的金盏忽听那脑海中的声音似乎跑出来了,就在他耳边。
他一愣。
下一秒,他被人一拉,拽入墙角。
幽香浮动,只不过不是兰花香。
待看清面前强迫他抵住墙角的人是谁后,他惊讶道:“怎么是你!快松手,叫江蝉瞧见可怎么办?”
金盏心里生出一种‘背叛’了好兄弟的错觉,连忙推开洛成玉。
洛成玉却不依,根本不肯撒手,一来一回,被金盏用力一推,‘砰’地撞在对面的墙上。
“咳咳咳。”洛成玉不会武功,尽管金盏留着分寸,但仍叫洛成玉震得五脏六腑痛。
“可是你动手在先。”金盏见洛成玉如此不堪一击,自然有种欺凌弱小的胜之不武,便出言道:“可有哪里痛?”
洛成玉不语,默默站起身。向来爱干净的小姑娘竟然连身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扑干净就走上前去,恶狠狠地盯着金盏。这眼神实在凶狠,带着天然的上位者的指责与凌厉,加之洛成玉年龄小,诨像一头蛰伏的山中幼虎,蓄势待发。可惜幼虎毕竟还是幼崽,还不懂得在羽翼未丰前收敛锋芒,故而这眼神反倒让人生出十足的戒备和警惕。
这时金盏才意识到这姑娘的不对劲。虽说往日他也能从洛成玉身上察觉出她对他的不屑,可今天洛成玉眼神里分明是明晃晃的恨意。当即问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他拧眉,心里也聚起一股火。
当日初见,那声‘泥腿子’他听得一清二楚,不过是不屑于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罢了。又念在她同江蝉关系匪浅,他才一再装作不在乎,尽量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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