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熹坐着国公府华美的两架马车回去,这般精美的马车她还是头一回见,她端坐,眼珠子提溜地打量,却是不敢碰一下,怕弄坏。
刚下马车,在门口等了许久的魏夫人和魏嫣勉强笑着迎上来,给车夫和婢女各自给了赏钱。
魏熹看得一阵肉痛,好多钱...
车夫和婢女倒是谢了赏,只是随意收起来,显然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等马车走了,魏夫人拉着魏熹往快步屋中走,脸色凝重,“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嫣儿说你分明躲开了去,怎还被太妃给留下了?可是太妃瞧上你了,要将你嫁王爷?”
太妃独独留下熹儿一人,魏夫人再一瞧,她身上的衣裳换了,脸上的脂粉也没了,分明是...沐浴过!
想起那王爷在外的恶名,心中不由恐惧又惧怕,“他....那王爷...可是对你用强了?”
魏熹被扯得踉跄,用强?
啊?娘怎么会那么想!魏熹小脸绯红,那可是王爷,那么凶的人呢。
魏夫人看她的红脸纠结的样子,长呼一声,暗道自己当真是猜中了,那王爷好狠毒的心,自己在外胡搞,还来祸害自己的女儿,无媒无聘,竟敢强迫人!她..她要去杀了这狗王爷!
魏熹懵懵地摇头,“不是,娘,你瞧,太妃赏了我许多点心,还有一只簪子,虽然我的银子被太妃打劫了,可这簪子比银子多多了,阑儿呢,他定喜欢这糕点,我去寻他...”
魏夫人一颗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打劫?簪子?
她将魏熹拉回来,细细问了,魏熹乖乖将事情又解释了一遍,魏夫人和魏嫣才算是松了口气,
“熹儿你说,太妃不仅同你说话,还送了衣裳簪子,又送你点心?”
魏熹小鸡啄米,“太妃是好人。”那个王爷不是,她的心中重重地哼了他一声。
魏夫人便有些忧心忡忡,太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对熹儿是否过分地好了些,今日旁的贵女一个没瞧,就拉着熹儿说话了,难道当真....
就在魏夫人心惊的时候,外头魏大人满脸喜气地进来,“夫人...”而后瞧见了魏熹,态度比往日要亲近和善不少,“熹儿都回来了?”
外头都传开了,说是太妃瞧上了自己的女儿,他只是一个五品武官,在这遍地权贵的京城简直没人会多看一眼,可如果自己的女儿嫁给王爷,那就不一样了!
魏夫人脸色不大好,将事情先说了,再解释了王爷在外头声名狼藉,自己的女儿,因为小时候的那场祸事,高热几日都找不到大夫,等撑过来,就显得比较呆,绝不适合嫁给那样恶名昭著的王爷,把扒来吃了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魏大人脸上的喜气消失,“也...也好,日后,熹儿总能嫁到好人家去。”
魏夫人心中却也是忧心忡忡,自家女儿长得好,长得太好了,京城权贵那么多,以自己家的情况,嫁给高官皇家为妻是不可能的,就怕有人看上了女儿的美貌,强要做妾。
不,她的女儿,绝不做妾。
说到底,还是要尽快找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快些解决女儿的亲事才好。
唉....
魏熹瞧着母亲忧心的模样,若有所思,先告别父亲母亲,将点心拿给了魏阑。
晚上她躺在床上,回想整日荒诞的事情,整个人头皮渐渐发麻。
她本来是不想碰到王爷和太妃,结果不仅碰到的,还将王爷狠狠得罪了一通,将人认成了公公。
魏熹双手捂脸,欲哭无泪,怎么会觉得他是公公呢,根本一点都不像啊。
而且她自己还往王爷的怀里扑。
魏熹脸烫烫的,嘟起嘴巴,觉得自己一定完了,那个王爷那么凶,肯定会记仇的,会不会报复打自己啊?
魏熹捂着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才不是个傻姑娘,知晓母亲担心自己的亲事,其实....她觉得嫁王爷也没母亲说的那么坏,嫁给王爷,太妃就是婆母,太妃人多好呀。
如果王爷不那么凶的话,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嫁。
但他太凶了,还叫自己滚,下回说不定还要逼自己滚给他看,所以,还是不嫁好了。
可是呢,阑儿那么喜欢自己带回来的点心,她也喜欢,如果嫁过去是不是就有很多很好吃的点心了呢。
魏熹迷迷糊糊地,梦里都还在同人抢殿下,那人转过脸来,“啊...”吓得魏熹惊叫。
惊醒后,想起梦中王爷逼着她在大庭广众下撅着屁股滚,否则就不给她点心吃的场面,仅仅想想都觉得丢脸死了.....
打死她,都不要嫁给他。
哼。
王府。
来墨躬身进了屋子里头,见到自家王爷还在书案旁挥墨而就,他刚刚换洗一番,束起来的发还没有全干,一身简单的家常服饰,不像穿道袍那样飘飘欲仙,也不似平常衣物那般华贵逼人,却更显得人俊美飘逸。
这样谪仙似的人,怎么就不愿娶妻呢,唉...
“王爷,外头暂时还没有动静。”
李承翊眉目冷峻,慢慢将手里的书信写完,又看了一遍,才淡淡“嗯”了一声。
“若那些人当真是和国公府牵连,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
他不急,
今日很顺利,除开...落水一事,还有那个蠢女人,他一想起,脸色就冷了几分。
前些日子,来刺杀谢老将军孙儿的刺客,在落网后全部服毒自尽,对方谨慎又仔细,相貌、衣衫、兵器、体态都没有丝毫破绽。
京兆尹府论断,是谢将军从前的仇人所为,甚至连证据,罪犯都已经一一找齐,抓获。
可李承翊还是亲自去看了一眼尸体。
粗看,没有破绽。
可就在他摸了摸刺客的手后,却眉头微蹙,当时没说什么便离开。
第二日,他便进宫向皇帝侄儿汇报了情况,才十四岁的皇帝听到消息后,脸上是不符合他年龄的深重成熟。
“北狄?皇叔快快请起,方才皇叔说,谢府的刺客和北狄有关?”
李承翊行完礼后才起身,“臣看过刺客的尸体,他们的手上都有一层薄茧。”
皇帝不大在意,“这是应当的,这些刺客从小习武,手上自然会有茧子,这事何奇怪之处?”
李承翊淡淡道,“这人的茧子,手指处比虎口的,更厚。”
幼帝不解。
李承翊解释,“若是寻常的习武之人,无论用刀用剑,那么虎口处长期磨损,茧子定比手指处的茧子更厚,说明,这些人惯用武器不是他们行刺时所用的刀和剑,而是...”
李承翊目光一眯,
“箭。”
北狄正在秘密训练一支箭无虚发的神箭营,这些人,恐和此也有干系。
李承翊在北地多年,若是换其他人,一点轻微的茧子厚薄,根本难以发现其中的区别。
幼帝脸上的表情立刻沉重下来。
“北狄...北狄....北狄这两年来一直蠢蠢欲动,若非谢老将军一直在外守着,恐怕他们早已无所顾忌直接开战。”
“没想到,他们惧怕谢老将军,却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谢老将军一生驰骋沙场,声名在外,坐镇北境,令边境各国闻风丧胆,两个儿子儿媳都战死沙场,只剩下唯一的孙子。
若是连孙子都遭遇不测,已年近五十的老将军在大受打击之下.....后果难以估量。
到时,北狄一定会大举开战。
而大夏国这些年来,在太后的一力弹压下,能出战的武将已经所剩无几。
若非情况如此紧急,幼帝也不会孤注一掷连去十几封信请敦肃王爷李承翊出山。
“皇叔.....这可...如何是好?”幼帝急忙起身,态度恭敬,这时才露出了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忐忑和无措。
“皇上放心,臣自当竭尽全力。”
幼帝脸上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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