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几天后，在我12岁生日的当天，布鲁斯在市中心举办了非常盛大的宴会。
他为了巩固自己的人设，在这半年里不断地卖蠢做慈善、不断地卖蠢玩极限运动把自己玩残、不断地卖蠢流连花丛……终于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傻子——除了偶尔在商业上以一些愚蠢至极的理由赚了数不清的钱，也因此被许多人嫉妒运气好——但他顽强地把自己的人设刻进了哥谭普罗大众的脑子里，让哥谭娱乐报为他争得一片腥风血雨。
哦，甚至还有人叫他哥谭王子……
呃，别说还挺贴切的其实。
116.
我经历了惨无人道的社会上流人士地洗礼，笑得嘴角都僵硬了还要承受芭芭拉和迪克的打趣……
简直天理难容啊，可恶的小鬼头们，我要让你们知道这样对姐姐是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我愤愤不平地吃完了四人份的小甜饼，愤愤不平地把迪克训练室的重力调成了两倍，愤愤不平地用三小时纯享版《Lost Rivers》掉换了芭芭拉在蝙蝠电脑下的剧……
呼，感觉好受多了。
117.
我心平气和地回到卧室，洗漱后安详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拿起手机小玩一下。
“——叮咚。”有什么带着滋滋啦啦的电流提示音在我脑中响起。
我一激灵，顿时提起了百分之百的警惕。
要知道，我和我妈在宇宙里旅游时可没少遇到过精神控制的魔法或者遥控脑波的科技。
为了避免被控制，我们做了很多的准备。
嗯……所以我的大脑屏障明明在法术和科技上被双重加固过，什么东西能越过那么多防火墙，没激起我大脑的一点反抗，而直接与我通话？这少说也得是全宇宙恶名昭彰的通缉犯水平……
“请放心，宿主。”一道足以适配所有人工智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系统是您投胎自带的伴生系统，对您绝无任何恶意。”
118.
“系统？”我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是的，”那声音继续说道，听上去冷静得让人想给它砸个什么东西，“我是您的伴生系统，从您出生那一刻起便存在于您的意识深处。只是直到您今天满12岁，我才启动。”
我皱眉，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话的逻辑，“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藏了我12年？”
“准确来说，是我在您12岁之前并不具备启动权限。”它一本正经地解释，“按照设计，您需要达到一定的年龄和心理成熟度，我才会激活，以便更好地协助您的成长。”
“哦，成长？”我冷笑一声，“抱歉，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订购一个成长辅导机器人。”
系统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接下来的话怎么说才不会激怒我，“宿主，您可以理解为，我是您最忠实的伙伴，无论是战斗、探索、学习，还是简单的日常生活，我都可以为您提供支持。”
“是吗？”我冷哼，“听上去像个万能仆人，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让我信任你？”
“宿主，信任是双方的。”系统回答得滴水不漏，“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您可以试用我的功能，感受一下是否符合您的需求。”
“试用？”我挑了挑眉，嗤笑道，“你可别告诉我还有七天无理由退款？”
“当然不是。”系统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不明显的无奈，“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立即为您展示一些功能。”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能干嘛？”
“首先，我可以扫描并优化您的身体状况，实时提供健康建议。”系统如数家珍地说道，“其次，我可以为您建立战斗分析系统，提供精准的战斗策略。此外，系统自带虚拟空间，您可以用来储存物品、模拟训练、甚至是娱乐。”
“听上去很厉害嘛，”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保持着警惕，“那你能不能证明你真的能帮我，而不是空口说白话？”
“好的，宿主。检测到您今天的身体疲劳指数较高，建议您躺平并闭眼三分钟，深呼吸五次，系统将为您启动一次身体修复。”
“修复？”我愣了一下，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决定试一试。
119.
三分钟后，我清晰地感受到全身肌肉的酸痛减轻了许多，就像刚泡完热水澡一样放松。
“嗯，这感觉还不错。”我咕哝着，心里对系统的怀疑稍微少了一些。
“宿主，我的存在是为了让您更好地成长。”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请相信我，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行吧，”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就当是个生日礼物吧。不过，系统，你最好别惹我生气，不然……你知道，我可是个非常记仇的人。”
系统的回答简短却中气十足：“明白，宿主。”
120.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我相信没人忍得了把一个未知的东西放自己脑子里。这样说服我自己后，我很快心安理得地把系统叫出来，开始继续研究。
“你藏得还挺深的。”我翻看着面前虚拟屏幕中浮现的玩家状态面板，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海量信息。
我的名字清楚地写在屏幕顶端——林戈（莉欧娜·韦恩）。
健康状态显示：良好（昨晚多吃了一块蛋糕，血糖略高）。
情绪状态则是：心情复杂。
“复杂个鬼啊……”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是你让我复杂的。”
系统安静了一会儿，才用它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宿主，数据不会撒谎。”
“行吧，既然你那么诚实，”我叹了口气，目光扫过面板中的属性栏，发现自己的力量、敏捷和体力等居然高出普通人的好多倍，这让我小小地膨胀了一下。
不过，技能栏里却有一堆灰色未解锁的技能，旁边还标注了“需完成特定任务”或者“需积累特定经验值才能解锁”。
我有点不服气：“我都跟着我妈在宇宙里跑南闯北，跟着蝙蝠侠天天在哥谭上空荡来荡去，为什么连个飞踢技能都要解锁？”
系统回答得理直气壮：“这是为了让您循序渐进，感受成长的乐趣。”
“成长你个头。”我翻了个白眼，转而点开了任务系统的界面。
121.
果然，任务列表已经被各种条目填满：
【主线任务：协助蝙蝠侠维护哥谭秩序（进行中）。
任务介绍：哥谭，一座充满了疯狂和绝望的城市，全美治安最混乱的城市之一。这里充斥着帮派斗争、阴谋犯罪、堕落的权力阶层和无穷无尽的精神病反派。蝙蝠侠，则是对这座城市所有黑暗say:NO!的狠人。
任务目标：这是一个阶段性任务，每当哥谭的安全度上升10，犯罪率下降10，都可获得一次奖励。
奖励：宇宙碎片×1000，星轨通票×2。】
【支线任务：帮助迪克适应训练生活（待触发）。
任务介绍：迪克，你心心念念的小弟弟。目前正在进行蝙蝠侠制定的艰苦的训练，他需要你的帮助和支持。当然，你知道这指的不是把他训练室的重力调成两倍的那种帮助吧？
奖励：宇宙碎片×10，迪克的谢意×1。】
【羁绊任务：与芭芭拉一起完成一次秘密行动，提升默契值（可接取）。
任务介绍：说真的，虽然我觉得你和芭芭拉的默契度已经提无可提了，毕竟你和她的默契已经成为了哥谭的传说。但我们不能厚此薄彼，而且由于你们的认识起于一场秘密行动。所以，和她再一起完成一次秘密行动吧。（注：破解蝙蝠侠防火墙不算）
奖励：宇宙碎片×5，默契度+5。】
【特殊任务：寻找哥谭散落的祝福和奇物（随机触发）。
任务介绍：这是一个可重复获得奖励的任务。
奖励：宇宙碎片×10。】
我随手点开主线任务，发现下面详细记录了我过去几次夜巡的表现，还附带了一些数据分析。
比如：
【夜巡成功率：90%。
关键事件解决效率：高。
与蝙蝠侠配合默契值：良好，但存在争执情况。】
“争执情况？”我立刻炸毛，“系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布鲁斯争执了？那叫合理讨论！”
“已记录。”系统不为所动。
122.
接着，我又点开了游戏商城。
商城页面看起来意外的现代化，甚至还有“新手优惠”的标签。
［一星材料整合包：
锈迹齿轮、碎梦、安逸、一人嘉禾、废弃机巧零件、气态流体、燃素、金属、种子、基本食材、固态净水、崇高道德大礼包、飞剑模型、报纸、黑面包汽水冰山、星芋啵啵、岩烧山珍串、斗舰福牌、大还丹、小还丹、琼实鸟串、貘馍卷、奇巧零食、惩戒粮食、简易抢救器、果腹粮食、垃圾等各×50
评价：买了不亏系列，毕竟多功能材料总有用武之地。
原价：500宇宙碎片，折后：50宇宙碎片］
［界域定锚×2：
储存的能量能为开拓者们回复生命力，并快速在各个世界间穿梭。
评价：多元宇宙旅游爱好者的必备神器！
原价:5000宇宙碎片，折后:500宇宙碎片］
［一份等待被制作的光锥：
可以封装被凝固的事象。
其力量亦可被封存于光的切片之中。
评价：乍一看像是个大冤种物品，实际上是高端战斗玩家的最爱。
原价:2000宇宙碎片，折后:200宇宙碎片］
［生命烘焙箱：
天才阮梅的设备，可以培育出名为猫糕的人造生命。
通过特殊突变似乎可以获得更为不同的猫糕。
评价：听起来萌得一匹，但背后可能暗藏玄机……
原价:3000宇宙碎片，折后:300宇宙碎片］
［万能合成机：
由天才黑塔设计，星际和平公司制造销售的高科技合成设备。只要你有配方，没有什么不能合成。
评价：相当于游戏里的“炼金台+创造台”，非常适合屯屯鼠。
原价：10000宇宙碎片，折后:1000宇宙碎片］
注：新手优惠没有期限，直到宿主买完为止。
其它各类商品也是琳琅满目：
［标准飞镖：
标准化设计的飞镖，适合初学者或日常使用。
评价：除了坚固耐用以及自动寻回外平平无奇，但对于还没什么武器的新人来说已经够用。
售价：5宇宙碎片。］
［高级急救喷雾：
能快速止血并修复皮肤损伤，适合紧急情况下使用。
评价：用起来比绷带和酒精棉球快多了，绝对是必备良品。
售价：10宇宙碎片。］
［迷你黑洞生成器：
释放一个短暂存在的小型黑洞，用于战斗或清理障碍物。
评价：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酷，虽然有点小贵，但它不值得你试试吗？
售价：50宇宙碎片。］
“迷你黑洞？”我怀疑自己看错了，“系统，你确定这个东西能拿来卖？”
系统淡定地回答：“只需100积分，宿主即可解锁黑洞级别战斗玩法，适用于高难度任务。”
“你当我是蝙蝠侠，还是宇宙霸主？”
我又瞟了一眼货币余额，果然是“当前余额：0宇宙碎片”。
没钱，我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只能对着商场里的商品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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