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雪和小铃铛早已收拾好屋子,正趴在案上一块读话本子。
小铃铛不识字,翻着前后的画儿,啧啧两声:“你姐,斯斯文文,神仙一般的大美女,书院的女夫子,多年珍藏就是这些?那一大箱子,上百册,都是这些?”
她想了想,认真点头:“对啊,阿离姐说,这上头的帅哥永远不会变老,比真实的男人好多了,也不会随便骚扰人,说奇怪的话。”
小铃铛摇着头,感叹道:“你姐这么有觉悟,你怎么没学着半点儿呢?”
她不假思索,伸出一双手来,屈了屈五指,猥琐一笑:“这上头的摸不着。我还是喜欢摸得着的。”
小铃铛皱起眉来,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连连摆手:“好了好了,你俩的事儿不用跟我细说。”
小铃铛话音方落,便看见她右手关节也微微动了,惊喜地指着:“动了动了!这只手以后能自己吃饭了!”
她抬起裹着几道纱布的右手,搁在眼前,又使劲屈了屈手指,疼痛袭来,却也确实微弯了弯。
可是说到能吃饭,应当还有好大一截路要走吧。
她前思后想,冥思苦想,眼前一亮:“难道,要靠摸摸锻炼吗?”
李焉识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书房:“隔着长廊便听见你笑了,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小铃铛连忙跑上前,将喜讯分享给他:“你自己个儿瞅瞅,她这右手,能弯了。”
他大喜过望:“给我瞧瞧,能弯成什么样儿了。”
她乖巧地点点头,伸出右手,贴在他左胸口。
抓抓。
他喜不自胜的表情僵在脸上,定格。老脸瞬间涨得通红,目光颤巍巍扫向一旁乐呵的小铃铛。
小铃铛咧着的嘴没来得及合上便冲出去,站在门外骂她:“你是不是虎啊!你俩的事儿能不能避着点儿人!”
她的手还停在那儿,不解地噘了噘嘴:“我刚才就是做的这个动作呀。”
又仰头看他:“阿焉哥哥,我做错了吗?为什么小铃铛骂我呀?”
他退后一步,逃离魔爪:“无实物表演和有道具的区别,还是有一点大的。”
看她还在思考,好似陷进去了一般,他一挥手:“无妨,手能动便是天大的喜事。虽然如今只是指尖,可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重新握剑的。”
“那阿焉哥哥会陪我一起锻炼吗?”她大睁着眼睛,问他。
“那是自然。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愿意,阿焉哥哥都会陪着你。”他拉下她那双手,欣喜地拥她入怀,全然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阿惊,将养这些时日,除了这只右手,你身子已然大好。从明天起,咱们要进入魔鬼训练阶段了。”
她仰着头看他,满眼期待:“训练什么呀?”
“左手剑法。”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
小铃铛拎着一身鼠灰窄袖劲装,拍了拍还在蒙头睡着的人:“醒醒,今天第一天训练,别迟到啊。”
她闭着眼睛往被窝深处钻了钻:“阿惊起不来。”
小铃铛早知是这个场面,清清嗓子对外头高声喊着:“起不来啊?打死也不肯起来是吧?什么?还要砍我全家?哦,谁喊你起来就砍谁全家啊?这哪个逆子要灭他家满门多容易啊,来喊你起床就成。”
外头院子里劲装疾服之人正紧着护腕,听此踏上台阶,朝屋子里走来:“昨日说好的,今天又不作数了?”
小铃铛将衣裳朝来人手里一丢,提前结束这场可以预料得见的拉锯战。
“头疼,手疼,肚子疼,腿疼,全身上下都疼。”
他一猜便知是装的,便将衣裳挂在臂上,道:“那好吧,原先打算采取奖励式习武,没想到连起床这第一步都不愿意,罢了,看来对你不能太心慈手软,只能采取惩罚式了。”
“罚什么呀……”她在被褥里闷闷地出声,全然不信他会对她下毒手。
他抱着衣裳俯下身,靠近她耳畔,阴阴笑着,低声幽幽道:“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的话本子?我会把他们全都锁起来,让你的那些帅哥在落灰的阴暗角落里,孤独地,无助地……嘤嘤哭泣。”
她蹭地坐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发髻,火冒三丈:“坏!人!”
他得意忘形:“违反一次,没收一本!”
半个时辰后,院子里的人总算是齐了。
为免教习时她嬉皮笑脸蒙混过关,自己又实在心慈手软。他搬了把椅子和书案来,坐在一边旁观,由溪客来做教习师父。
溪客本就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手边文书成摞,什么宁安司第三季度财务报表,预计开辟决斗新地块的项目投资报表,编外人员薪酬管理制度变更报告书。这两日千陌不在,无人梳理,乌七八糟一大堆烦得她头疼欲裂。
他愿代劳,以作交换,她乐意之至。
溪客抱着手臂看她,信心满满。左右不就是习武,能有什么难的?更何况梁惊雪原便是习武之人,如今虽忘尽了,可只要稍加引导,重拾起来,定然是轻车熟路。
今日教习的是基本功。
溪客咳咳两声,摆出严肃的冷脸:“嫂子,先扎个马步看看。”
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看看溪客不容置疑的神情,又转过脸看李焉识,面露难色。
李焉识正悠闲坐着,才倒了两盏茶,一杯晾着留给她,一杯端起,吹了吹浅饮下。
看见李焉识投来肯定鼓励的目光,她才犹犹豫豫撇开腿,屈膝。
继而,在溪客震惊的目光里……弯下腰,双手摸地,开爬。
“嫂,嫂,嫂子!你干什么!”溪客大惊失色。
“马步呀,”她很是委屈,“马不就是这样走路的吗。”
“那马也没同手同脚啊!”溪客吼道。
“这是重点吗!”李焉识拍案而起,茶盏跳跃,“马步是这样扎的吗!你给她示范个马步!”
溪客开始意识到,这买卖并不是太划算了。
“嫂子,瞧好了。”她深呼一口气,气定神闲,扎了个稳稳的马步。
梁惊雪拍拍手上的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解决的!”
溪客素来行事一丝不苟,态度极为认真,悉心传授道:“扎马步,要领在于下盘。以肌肉发力,踏得坚实牢靠,下盘才够稳。这,是作战的基础。”
李焉识满意地点点头,拂了拂茶沫。
她继而道:“相应的,每日晨起坚持扎马步半个时辰,肌肉的耐力,爆发力,持久力都会得到显著提升。对敌作战时,可谓是经久不倒,屹立持久。”
李焉识皱起眉头,怎么听着怪怪的。
溪客沉浸于教学中:“其实该要兄长来教的,他那凌云纵之要领便在于臀腿之力,故而幼时他便常于无人处苦扎马步,当是极稳,极有心得,于……”
“你直接进入下一项!”李焉识一撂茶盏吼道。
溪客越说越是兴起,更是自信:“嫂子,我的马步亦是极为稳当,你可以过来推推看,绝对不……”
啪的一声。
溪客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脸朝地,依旧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势。
“亲娘嘞,这不是马步,这是大马趴。”小铃铛边跑来扶,边喊着。
“无妨!”溪客手臂撑住地面,足下一蹬,腰上发力,潇洒起身,极是利落。
“我,我就轻轻一下。”她捂着脸小声道。
“嫂子,佩服!”溪客掸了掸灰,重重抱了一拳,颇有敌逢对手之感,“果然是天生神力。”
“溪客姐姐,你刚才是怎么起来的啊,好厉害。”她更是一脸崇拜。
溪客拍了拍自己纤细却坚实有力的腰,一挺:“这是腰力。靠的是腰腹部丹田瞬间爆发力,追求的便是腰马合一。要说到腰力,那也还是兄长更胜一筹,幼时他便常于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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