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醉的眼睛颜色有些特别,阎攸宁多看了几眼。
那是一双柳叶眼,整体和杏眼的线条相似,但更细更扁一点,不知是不是眼型和泪痣的关系,狭长的线条让它看起来透着与孩童的纯真不同的深邃。
好看的眼型里是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当顾澜澜有些痴痴望着他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幽深,仿佛历经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转瞬即逝,一时间竟让阎攸宁看不清其中的复杂情绪。
阎攸宁凝视片刻,恍然大悟,这不是八年前见到他狼狈模样的男孩吗?
当初这男孩见到他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现在嘛,或许是长得太好,看着有些高冷,还真是大相径庭。
“阿醉哥哥,你真的长得好好看,就是太瘦了,如果长点肉的话会更好看。”顾澜澜捧着脸夸奖,顿了顿,又提议道:“其实,阿醉哥哥你没必要把脸弄得脏兮兮的,由我罩着你,你也知道这里的小孩全都听我的,我早就告诉过他们,他们也承诺绝不会再欺负你的!”
顾澜澜之前目睹过有人欺负过阿醉的场面,虽然中途阿醉就反击回来,最终也胜利了,但身上还是添了些伤口。
而她因为特殊体质的关系,无师自通,已经可以驱使一些法力。她自信,如果有人敢再欺负池醉,绝对可以给那些人好看。
阿醉低下头,有些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抬起头时,神情感激却又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行,我这是以防万一。小澜,你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不想我勉强自己吧?这么晚了,快回家吧,明日我们在这里再见,我先走了。”
言罢,男孩就像用完就扔的渣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洞穴。
阎攸宁清楚地看到一扭头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脸孔。
这态度转变过快,让他都觉得惊奇。
池醉走得毫不留恋。
顾澜澜目瞪口呆,回神后踢了一脚脚边的小石子,嘀咕道:“可恶,虽然这男二一点都不高冷,但平时都遮着张脸,每次过来都是一门心思的修行,以为我不知道是想蹭我灵气呢?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要不是看中你那张脸,我才不管你呢。”
之前池醉好几次都拒绝把脸擦干净,顾澜澜还想着,如果对方还是拒绝,就给池醉点好看,起码最近都不会再来这里让对方修炼得好处了。
没想到池醉这次学会了看眼色。
她下意识地咬着指甲,嗔怨地瞪着空荡荡的洞口,喃喃自语道:“书里女主和池醉是在极烮门相识的,他为什么会提前出现在这里,还变得这么心机?难道是我穿越后引起的连锁反应?极烮门到底什么时候来人啊!哎,算了,看在以后是我舔狗的份上……”
被“美色所惑”降智的顾澜澜揉了揉心口,皱着张小脸回家了。
这下,阎攸宁终于明白先前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两人面对对方都在互飙演技啊。
通过顾澜澜的话,阎攸宁倒是确定了男孩的身份,是原著的男二池醉。
原著中,男二池醉因童年的凄惨遭遇,从一开始就是谁都无法走入他心底的冷若冰霜人设。再者,因他两种灵根相克的关系,在门派中更是被嘲笑的对象。
直到因缘际会与顾澜澜相遇,一颗冰冷的心慢慢被阳光灿烂的顾澜澜融化,心底逐渐生出了温柔,却也仅对顾澜澜温柔。
顾澜澜是池醉生命里唯一的光。
以致于,他之后甘愿为顾澜澜赴汤蹈火。但他万万想不到,他为顾澜澜做这做那,付出一切时,顾澜澜却和男主缠缠绵绵,那些情节构成了整本小说最长篇幅的不正经内容。
当池醉明白顾澜澜真正喜欢的人是男主时,他已众叛亲离,最终落得个为救男女主兵解而亡的下场。
和男三原本的结局差不多。
原身在原著中,像是被女主下了蛊一样,竟然心甘情愿被设计夺走禅莲心灯,没了本命法宝,直接败在了出关的宿承宣之手,被打得魂飞魄散后只留下一具躯壳,最终身体还被做成傀儡尸永远保护女主。
也不知道男二男三谁更惨。
阎攸宁这时只当是上帝视角回忆原著,啧啧称奇。
他从来无法理解“你是光你是我唯一,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包括生命”的想法,反倒还有些看不起,但如今再看少年男二,却和原著中的全然不同。
他有些新奇,这个池醉为何出场如此之早,行为如此之古怪。
于是先搁浅了试验新的炼器心得,离开洞穴后,很快跟上了少年男二。
只见少年走远之后,先是找了个湖边,点起火堆,手脚麻利地料理了兔子,架在火堆上。
有些瘦弱的背影坐在一块石头上,茫然地盯着火堆,不知想到什么,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但鼻梁以下尚且稚嫩的脸上却透着阴鸷。
阎攸宁闻到一阵焦味,看了看男孩瘦弱的背影,恶趣味心起,提醒道:“肉快焦了。”
并非同情心作祟,只是好奇这时候自己出声男孩会是什么反应。
“谁?!”池醉闻声像个弹弓一般弹起来,手里拿着一把磨得噌亮的刀,防御姿势极其标准,警惕地四处张望。
这模样有点像阎攸宁上辈子碰上的一只脏脸猫。
都说猫咪很爱干净,但经常跑到阎攸宁家窗台边喵喵叫的猫却是个例外,满身的毛还能看出是白色的,猫脸上的毛却是结成一块块的,总是脏兮兮的。
阎攸宁初次和脏脸猫面对面时,脏脸猫竖起一身毛,猫眼里满是警惕和戒备,似乎一直都在提醒着阎攸宁,它之前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才会喵喵叫。
这个反差反倒显得有些可爱。
想到过去,阎攸宁笑了一声,撤掉身上隐身术,随意地蹲下身,拿起烧糊了一块的兔子,对池醉伸手道:“把小刀给我。”
当阎攸宁现身,池醉浑身紧绷,像是随时都会崩断的一把弓,竖着浑身的毛,下半张脸变得煞白。
那些警惕变成了软弱与讨饶,如同一个普通孩子,少年瑟瑟发抖地面对阎攸宁,琥珀色被一圈水光包裹,犹如格外美丽又脆弱的宝石闪烁。
池醉声若蚊蝇道:“仙、仙师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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