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好累,睡着了。善财洞的钱,我让郑一枫带回去给你吧。”
第二天离开普陀山,三人又在舟山本岛待了一天,去看了海港,又吃了海肠捞饭。
下午老郑送她们去机场。
候机的时候,裴书君抽空给裴钧行回了消息,顺便收了红包。
昨天还说自己给他,今天变成让老郑转交。
裴钧行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消息忍不住扶额苦恼,但还是回复:“第一站去哪?”
“海南。”
“注意防晒,少吃海鲜。”
“我要登机了。”
又失联了。
老郑当天开车回家,车停在裴书君家门口,给她父母打了个招呼,回家补了个觉。
过了一天,夜里值班无聊,才给裴钧行消息:“出来宵夜吗?”
裴钧行年终了特别忙,正好还没下班:“哪吃?”
定位发来,是一家街边的云南特色烧烤。
老郑在马路边的一个塑料棚里等他,炭火已经端上来,炖着一锅羊汤。
裴钧行推开塑料片走进去,冷气见缝插针就往里钻。
老郑已经开吃了:“来,喝点儿暖和暖和。”
裴钧行也不客气,盛了一碗汤,老郑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的锦囊,递给他:“给。阿君善财洞供过,给你招财的。”
裴钧行接过,捏在手里,问:“一路上怎么样?看着挺开心啊。”
“呵呵呵呵”老郑发出命很苦的笑声,“不都发给你看了,又累又吵。”
裴钧行也笑了,把锦囊藏进口袋里,喝了一口羊汤,胸腔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我看你们单位也不忙,怎么不一起去旅游?”
“去什么!你知道她们俩带了多少东西吗?光裙子就20条!我去找罪受呢。”
裴钧行也吃了一惊:“不是就去一个礼拜吗?”
“对呀,但是她们要拍照啊,我老婆那个攻略,密密麻麻,天书一样。你家那位也不会少!”
说着老郑还拍了拍他的胳膊,“兄弟,你还年轻,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夫妻共同旅游一次,离感情破裂就近一次。特别是当她们准备好拍照,而你还不明白要干什么的时候,领导批评就来了。”
裴钧行笑笑说:“危言耸听。”
老郑也不强加,拿了串啃起来:“以后你都会明白的。吃串。”
正说着,老郑手机响了,点开一看,芳楠发来的照片,他点开一看,一口羊肉串噎住。
“怎么了?”裴钧行问。
老郑干脆把手机递过去,照片上,芳楠和裴书君都穿着浅色的吊带裙子,烫了头,戴着花,大半夜化了精致的妆容,似乎是在什么晚会现场。
老郑划动照片,下一张,是小舞台上一群外国的肌肉型男半裸着上身在水表演。
再划动,是一条视频,舞台上跳着水舞的演员走下台来互动,几个以后,盯上了裴书君,对她伸出了手,邀请她共舞。
裴书君不好意思,摆着手说:“sorry,Ican’tdance,enjoyyourself.”
结果那男人在她座位前贴身热舞起来,裴书君局促地一动不动,男人得不到回应,最终又给她头上带了一朵花。
退出界面,文字是:“还是得吃点好的才有力气生活呀。”
老郑给裴钧行使了个眼色,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芳楠接起来:“喂?”
看背景俩人已经出来了,正在剧场门口,夜里有风,吹动长发。
老郑调侃了一句:“玩的挺花呀。”
“嘿嘿,偶尔也要吃点好的,改善改善伙食嘛。”芳楠嬉皮笑脸。
裴书君也入了镜,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解释说:“酒店每天晚上都有演出,据说这个外国舞台还挺有名的。”
芳楠又说:“是呀,身材一个比一个好!还有力量!不过我最主要,还是陪阿君来看看,别在裴钧行这一棵树上吊死!你看,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青年的。”
“哦,是吗?”
老郑手腕一转,芳楠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了裴钧行的脸。
两人都愣住好一会。
还是裴书君打破僵局:“这么晚了,你怎么和老郑一起?”
“我刚下班,一起吃个宵夜。”
芳楠立即打断施法:“那我们就不打扰啦,我们还有下一场。拜拜。”
老郑看裴钧行,脸都黑了半张,就想笑,给他递了羊肉串过去:“撸串撸串,外面的都是野花,咱们才是正宫,你得有正室的气量,对吧。”
另一方面在海南,裴书君问芳楠:“干嘛这么快挂了?”
“让他急一急也好。”
裴书君也没多说什么,可晚上回酒店,趁着芳楠卸妆洗澡的时候,她还是走到阳台上,给裴钧行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喂?”
“回酒店了?”看他背景,已经在小区里了。
“嗯,芳楠在洗澡,老郑给你了吗?”她问。
“嗯,很灵,年终的分红这几天也到账了。”
“那你会开好了?”
“嗯,明后天都有空。你明天什么安排?”
裴书君想了想:“去浮潜,也不知道国内的水质够不够清晰,我想看水底生物。”
“后天还在海南吗?”
“准备去昆明了,本来还想再去哈尔滨,但是时间不够了。”
“昆明哪?我去找你。”
裴书君没回答,看着手机里的他,沉默了一会。夜风吹来,微微卷曲的长发飘动,发间的嫩色鲜花欲滴出水来。
夜风拨开头发,露出洁白的肩膀,极细的一条吊带绳,月色底的裙子泛着微粉的光泽,衬得她像花园里的精灵一样。
“你别来了,快春节了,住宿爆满,临时订不到房间。”
这有几分道理,可只要肯花钱花心思,总不至于没地方住,说白了,是裴书君不想让他去。
“阿君…”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记得去看看嘉宝。我会给你们带礼物的。”
通话结束了。
裴书君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热带的风景,风从海上而来,穿过椰子林,煽动着什么。
她迎风而立,暗夜中看见海岸线星星点点,拿出相机,按下快门。
人之所以要记录美景,是为了分享。
那她呢?
沿途的风景,最想和谁分享?
裴书君和芳楠在云南又待了三天,朋友圈里苍山洱海,梅里雨崩,大片不断。
最后一天,她们住在洱海边的酒店里,房间里的落地玻璃门推开,就是洱海,廊下秋千荡出去,脚底掠过微凉的水面。
她有些想嘉宝了,这样的美景要是他也在该多好,可惜他还太小,并不能明白。
她也忍不住想起裴钧行——这房间让她想起在苏州,他定的民宿,外头就是太湖,夜里枕着湖水入睡。
芳楠从浴室走出来,和她并肩一起坐在秋千上,看夕阳漫天。
明天就要返程,心中有不舍,却也归心似箭。
“在想什么?”芳楠踮脚将秋千推出去。
裴书君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瑰丽。
“你手脚还麻吗?”她问了一句,“是生育代价?”
裴书君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秋千停下来。
芳楠笑着说:“我又不是瞎子,你每天早晚吃的药我都看过了。”她顿了顿,坦白说,“出来前,裴钧行让我盯着你吃药。”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赵峤来营地的那天。”
裴书君没深究,轻描淡写说:“没什么大事,正常吃药不影响生活。”
芳楠想了想,用少见的认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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