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听到司姮这句话,瞬间浑身一震。
司姮丝毫没有察觉,绿意茵茵的双眸全部他白得柔软又晃眼的颈肤占据。
她仰起脸在他的颈侧亲了一下,柔软温热的肌理触感,像咬了一口绵软细腻的水年糕。
好舒服,再亲一下。
裴涿呆怔在原地,瞳孔放大,呼吸几乎凝滞。
司姮的唇柔软微凉,像一阵湿雾黏在他的脖颈上,却瞬间带起一股汹涌的热浪,自上而下,摧枯拉朽地烧了起来,耳膜也嗡嗡作响,如同盛夏聒噪刺耳的蝉鸣。
司姮眸色迷茫,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被雨水洇湿的薄唇宛若意犹未尽般,唇尖缓缓上移,轻含上他红得熟烂一片的耳垂。
“司姮、你、不要、”裴涿眼神微微涣散,脖颈、耳垂不断传来酥麻颤栗的快感,让他身子轻颤。
“裴警官,你身上也香香的。”司姮贴着他柔软的耳垂,醉意呢喃,酡红的脸颊在他的脸侧轻蹭了一下。
香?
听到这个字眼,裴涿迷离的眼神骤然清醒。
“司姮!”他猛地推开她,腿脚发软地占了起来,黑眸睁大,颤抖地指着她:“你、你、你、”
裴涿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努力平复着心情,可脖颈、耳垂,这些被她亲过的地方热得发烫,像被小火反复煎熬着,闷热的烧灼无法平息,像难以启齿的折磨。
而被裴涿推到的司·big胆·姮,已经从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着了。
裴涿身形微晃,眼中没有半点的沉沦,只有隐隐的暗火,在漆黑的眼眸中无声地燃烧着。
他是Beta,而且从来喷香水,她怎么会闻到他的身上有香味?
她把他当成了谁?酒吧你那些性缘关系混乱,随便几句软话就能骗到手的Omega?
是了,她满身酒气,脸上还残留着不知道哪个Omega留下的口红印......或许不止脸上有......或许还不止口红,还有许多他无法闻到的Omega的信息素。
那些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橘子?奶糖?草莓?
是昨天给她发语音通话的那个人吗?她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个口红印是不是他留下的?
她是在那个Omega身上没有得到满足,才来逗弄他的?
裴涿越想胸腔中的隐怒就越发沸腾,他的母亲是检察官,父亲是法官,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冒犯他、轻薄他。
只有司姮。
裴涿气得发抖,被司姮亲吻过的地方,此刻如同一道道烙疤,烫得发疼。
他转身就走,脚步飞快,没有半点迟疑。
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楼道中都回荡着这声巨响。
但、不过五分钟后。
门又重新打开,裴涿缓缓走了出来,半蹲在司姮的身边。
淋了雨的司姮,浑身湿透,躺在冰冷瓷砖地板上,滴水的发梢在地砖上洇出了一滩湿漉漉的水迹。
裴涿垂眸看着她,睫毛投下的薄薄阴影笼罩着,有种浑然天成的颓败郁色。
他伸出手,撩开她脸上的湿漉发丝,指腹在刚刚擦去口红印的地方又反复摩挲了一阵。
*
当司姮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裴涿的沙发上。
她眼神一愣???怎么给她干这儿来了?
她慢慢撑着沙发坐起来,刺目的阳光透过阳台的木格帘一条一条斑斓地晃在她的脸上,司姮不得不伸出手挡住光。
抬手时才发现自己的薄开衫外套不知道什么以后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件小白T,一条粗呢毯子披在她的身上。
就在司姮不明所以时,她又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饭菜香味。
她回过头,厨房里裴涿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在厨房里做着饭。
他的病还未痊愈,炒菜时偶尔还会咳两声,烟火气弥漫在他清瘦的背影旁,让他的身影越发淡白模糊。
司姮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裴涿的背影发呆。
直到裴涿端着炒好的菜转过身来,沉沉黑眸隔着玻璃门与她对视。
他昨晚似乎没有睡好,睫毛投下的薄薄阴影笼罩着,眼底青郁郁的,仿佛笼罩着昏暗愁思。
“醒了。”他推开玻璃门,声线淡淡地:“过来吃饭吧。”
“啊?”司姮再次愣了一下。
裴涿已经落座,单薄笔挺的脊背背对着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司姮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双干净的拖鞋正好摆在她的脚边。
她眸光诧异,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裴涿,缓缓穿上布艺拖鞋,走到餐桌前坐下。
午餐很丰盛,加了甜玉米的粥,一道海鲜汤,清炒时蔬,香煎牛肋条。
属于司姮的玉米粥已经盛好,筷子整齐地放在筷枕上。
司姮心情难以形容,线条流丽的眉眼第一次因为这种无言的温馨,而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谢谢。”司姮在裴涿对面坐下,拿起筷子,自然地吃了起来,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很久了。
“对了,我怎么在你家?”她问。
裴涿筷尖一顿,温润沉静的黑眸里藏着不知喜怒的情绪:“你不记得了?”
司姮点头,她经常喝得断片。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司姮问道。
“没什么。”裴涿唇角扬起一抹艰涩的淡笑:“就是你昨晚你淋了雨......”
他讲昨晚的事情告诉给她,只是刻意省略掉了她酒后亲他的那一部分,温和的声线和缓,仿佛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我看你醉得不省人事,身上、头发都是湿的,想打开中央空调免得你感冒,却发现你家停电了,不止电停了、水、燃气也都停了。”说到这儿,裴涿掀眸看了她一眼。
司姮干笑了一声,她打工挣的钱,全被酒托买了酒,根本没钱缴水电费。
“所以我干脆把你带了回来。”裴涿声音淡淡,听不出半点情绪。
完全忘记昨晚发了什么事的司姮,在听到裴涿这样说之后,眼里满是感激。
“所以我的头发也是你给我吹干的?”她透绿的眼眸看着他时,格外明亮动人。
“......你的头发太湿了,会把沙发里的海绵打湿。”裴涿眼睫微颤,毫不在意地说道。
司姮根本没在意他拙劣的借口,说:“那也是你帮我的,我的头发很多很难吹干的。”
裴涿眼帘轻阖,确实很难吹干。
他昨晚坐在沙发边,强撑着服药后的困意,撩着她的头发吹了半个多小时。
吹风机嗡嗡嗡的噪声非但没有把她吵醒,反而让她舒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