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尽很乐意看姜迟夏为他吃醋,如果非要捕捉到姜迟夏在乎他的证据,那可能就是这样吃醋的行为,李长尽觉得姜迟夏吃醋很可爱,让一向在他面前四平八稳的姜迟夏吃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他是开心了,可姜迟夏心里很不爽快,也是这样一顿操作,让新来的实习生知道她是李长尽的女朋友。
质疑肯定是有的,但事实摆在面前,谁说都没用,即使她如何普通,可李长尽始终给了她偏爱,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和李长尽认识的时间够长了,快十年了,很多关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也有很多感情随着时间的前进而慢慢流失,身边有很多例子。
国学社有个学长和女朋友爱情长跑六年,最后毕业的时候,毫不留情地选择了一个没认识多久的女孩,把陪他长跑六年的人毫不留情地抛弃了。
那女孩哭着闹到社团去,那么多人看着,确实很丢人,那学长也嫌她丢人,压根没见她,等姜迟夏看到的时候,那学长正在陪新女朋友在餐厅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新人始终胜旧人,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喜新厌旧。
姜迟夏爱李长尽,但她也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如果有天李长尽厌烦她了,她绝不会纠缠。
她不会让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变得很难堪,她的哭闹只会让别人看笑话罢了。
姜迟夏跟着师傅学习的态度很认真,师傅很满意她,觉得她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怪不得李长尽会喜欢。
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名叫赵音桥,业务能力很强,和姜迟夏的妈妈差不多一个年纪,她带了姜迟夏几天之后,自己坐在姜迟夏身边,看着她忙碌,哪里有问题,她就指导一下。
偶尔和姜迟夏聊起李长尽,她问姜迟夏,“你和少总是在大学认识的?”
姜迟夏摇头,实话实说,“认识很长时间了,初中认识的吧。”
这个时长倒是让赵师傅有些惊讶,“这么长时间了啊,那你们的感情没有问题?”
姜迟夏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点头,“暂时没有问题。”
赵师傅听到这里,叹息一声,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诫她,“时间太长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要是出现什么变故,你也得欣然接受才行。”
姜迟夏应着,“我知道的,师傅你也觉得认识时间太长了不是好事吗?”
赵师傅喝了一口茶水,“如果做朋友的话,时间久了其实更能看清楚一个人的为人,但做恋人的话,时间太长了确实会出很多变故。”
姜迟夏和李长尽真正确定关系也是在大学的时候,大学之前他俩……好吧,就当是高考结束那个夏天吧。
她问师傅,“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师傅?听你的口气,好像有故事。”
赵师傅笑了笑,“谁都年轻过,我和你有过同样的经验,只是可惜了,没能走到最后。”
姜迟夏问,“是不爱了吗?”
她摇头,“不是不爱了,是爱不下去了,或许我们对彼此都还有感情,但真的走不下去了。”
姜迟夏闻言,心里有些酸涩升起,“为什么?现实阻隔了你们?”
她再次摇头,“不是,只能说是人性吧。我和初恋也是在十多岁的年纪认识的,十几岁的年纪,真的很好,会因为他任何一个举动而心动,雀跃,哪怕只是一束廉价的花,只要他送的,我就很开心。”
姜迟夏这才想起来,李长尽还没送过她花。
赵师傅叹口气,“感情这种事,爱到最后全凭良心,我陪他度过最艰难的日子,陪他创业,陪他住昏暗的地下室,十多年陪伴,他创业成功,我以为苦尽甘来,他也保证有钱了就娶我,可没几天,我看到他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的很近,两人经常相约出去吃饭。说是搭档。”
姜迟夏,“……”
赵师傅的语气淡然,“他说她的时候,很坦然,也没有跟我遮遮掩掩,看得出来很坦荡了,可他每次说起她的时候,眉眼都是笑,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结束了。”
姜迟夏,“……”
赵师傅看向姜迟夏,“我什么都没跟他闹,收拾东西自己离开回家,我家是农村的,他家也是,但他创业成功了,已经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我回家待了半年,他才回来找我,哭着求我不要分手。”
姜迟夏看着她的表情,“那他都来求你了,你还是跟他分了?”
赵师傅点头,“我那天等了他半小时,他迟到了半小时,其实结果很显而易见吧,十七岁的少年从来都不会让我等。但我那天还是带他去了我们经常走路上学的小路,那里有一棵枣树,正值枣子结满枝头的季节,我让他帮我摘一颗枣,他照做了,摘完递给我,我没接。”
姜迟夏问,“为什么?”
她笑了笑,“三十岁的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十七岁会把枣擦干净再递给我的一贫如洗的少年,而不是作为人上人,懒得再注意我的情绪的成功男人。所以那天我正式跟他分手了,在我的三十岁。”
姜迟夏,“……”
赵师傅,“他问我为什么不再给他一个机会,因为我知道给了他机会,以后还是会出问题,我三十二岁和我现在的老公结婚,他对我很好,我们的孩子十多岁了,我觉得浪费时间去谈一场恋爱没什么意义,要爱的话,就要抓紧时间,你和少总都还年轻,但最后吃亏的,可能会是你。”
姜迟夏什么都没说,赵师傅语重心长,“跟你讲这件事,就是想让你以后遇到相同的事的话,可以保持理智,不要因为一个人失去余生爱别人的勇气,当然了,你们要是能走到最后,那就比我幸运多了,算是一件好事。”
姜迟夏笑着回她,“放心吧师傅,如果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我一定跟你一样,潇潇洒洒放手。”
赵师傅说,“女孩子啊,不能把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等我女儿长大了,我也这样教育她。”
姜迟夏点头,“你说的都对。”
虽然不知道她和李长尽以后会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但姜迟夏觉得她要是真和李长尽没结果,几乎在大学毕业就能知道结果了,不用她等到三十岁。
她也不需要陪李长尽吃苦,李长尽生来就在食物链顶端。
晚上出去散步,遇到路上有卖花的,姜迟夏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
李长尽牵着她的手,感觉她顿了下脚步,一转眼见一个花摊,李长尽又折回去,问玫瑰花怎么卖。
卖花的小女孩说,“19.9元一枝。”
李长尽给姜迟夏买了一捧9朵花的,付了钱之后,将花递给她。
姜迟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能感觉到她收到花以后的开心。
李长尽问,“怎么突然喜欢花了?”
姜迟夏拿着一捧花,开心了,“哪个女孩谈恋爱没花?我不要你就不送啊?”
李长尽说,“我嫌俗气,谁能想到你会喜欢,我送你贵重的礼物你都不收,花倒是收的很开心。”
姜迟夏点头,“花不一样,花必须收。”
两个人继续在夜色里往前走,快入冬了,有点冷。
姜迟夏问李长尽,“你会喜新厌旧吗?”
李长尽回头看她,兀自点根烟,“怎么突然这么问?”
姜迟夏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想到这个,我俩认识时间太久了,会腻的。”
李长尽转身去拉她的手,“我这人,就念旧,跟新人处不来,还是你这个旧人,能让我安心点。”
姜迟夏,“……”
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停下脚步,在路灯的光芒下,眼神沉沉地注视着她,“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待在一起时间太长,你腻了?姜迟夏,你这是准备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哪个新人胜旧人了?你他妈又喜欢谁了?”
姜迟夏,“……”
见她不说话,他不依不饶,刚点燃的烟也不抽了,扔到脚底踩灭,他拉着她往回走,“回去跟我好好说说你又看上谁了,你这人还真是花心啊。”
姜迟夏无语地拽住他的手,“别癫,我就是随口一问,我没喜欢谁,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喜欢谁,你别转移话题,看你跟那实习生眉来眼去的,我看着就生气,你还转移上话题了?”
李长尽拉着她回去,“都敢在我的办公室亲我了,你还生气,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你还质疑上我了,走走走,回去跟你去床上理论。”
姜迟夏,“……”
和李长尽在一起的快乐大概就是,天天都有架吵。
可他们又吵不散,越吵关系越好。
实习结束后开始写论文准备毕业了,杨白霜和贺知临分手了,姜迟夏安慰过她几次,她倒是看的很开,让姜迟夏别担心她。
她让姜迟夏好好想想毕业后该怎么办。
很快就来到了大四下学期,她因为毕业专题和论文也很少和李长尽见面,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考研。
临近毕业时,张兰英的电话终于打到里李长尽的面前,李长尽想着等毕业季放假,他再处理这件事。
很久没联系了,李长尽接到张兰英的电话还是有点害怕的,他虽然做了准备,但突如其来的电话,还是让他的手抖了抖。
他稳了稳情绪,接起来,笑着问她,“张阿姨,好久没联系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张兰英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长尽,我知道你过得很好,这就够了,要毕业了,夏夏毕业后得回老家,你也别为难她,我知道你和她在一起,四年时间,也玩够了,你该上正轨了。”
李长尽沉默一瞬,笑了笑,“张阿姨,我不想跟她分开。”
张兰英的声音冷冷静静,“很多事情要比你想的复杂,夏夏有她自己的生活,和你不会一直牵扯,谈恋爱嘛,都正常,谁都年轻过,我理解,所以也没阻止过你们,可现在不行了,夏夏她从小有个娃娃亲,对方上门提亲了,我很满意那个孩子。”
李长尽唇角挑了冷漠的笑,“所以不打算询问她的意见就准备让她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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