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一行人向谢庄主辞行,又往邑令处将此事了去,水行院弟子的试炼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虽说无甚危险,惊吓却不小,布阵和超度对于这些年纪尚小的弟子便已经是不小的挑战了,此番出行算得上是收获颇丰也十分疲惫,故而回到学宫水行院又休了假。
金启元看见印瑞阳又能休假,艳羡不已,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出门历练已算游玩,回来竟还能休假!”
印瑞阳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虽然沿途风景不错,但与游玩也搭不上什么边,自己实属累了个够呛。
于是他十分不解地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一村村民连生怪病,本以为是有什么邪祟,结果是因为他们食用了被上游打仗产生的血肉污染了的河水,”金启元翻了个白眼说,“害得我们在山上挖了两天的草药。”
一旁的范小源深觉此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论如何看起来都十分可憎,同样翻了个白眼。
印瑞阳连忙挡了一下他,生怕金启元又找茬。
金启元看到了范小源的白眼,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当初受罚的事,并不想跟他多接触,故而自认十分大度地装瞎,只当那烦人精不存在,问印瑞阳:“你们做了什么?”
“白日布阵寻物,夜间守夜见鬼,还要处理白毛僵尸。”
其他几个院的弟子都说历练还算简单,怎么到水行院就这么多事?金启元狐疑地看了一眼印瑞阳,见他愁眉苦脸的,不似作假,说:“你们有休假,还好吧。”
印瑞阳苦哈哈地说:“萧先生留了一篇千字历练心得,我都多久未作文了,还不如别让我休假。”
金启元这下完全不羡慕他了,笑道:“你们不如火行院,他们的仙师去盘龙峡附近处理污染河水的事,无暇看顾,给他们放了假,什么课业都没留!”
在旁边默默听两人说话的范小源突然插了嘴:“你说哪?盘龙峡?你历练的地方又叫什么?”
金启元格外好奇这小子又突然发什么疯,答道:“就是盘龙峡,我们那处好像是叫栗庄子。”
“栗庄子……”范小源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忽然迈开腿向水行斋竹舍冲去。
印瑞阳见他反常,与金启元道别,追了上去。
回到水行斋范小源就风风火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印瑞阳隐约猜出他要做什么,把自己的储物戒打开让他放进去。
范小源倒是极为配合,十分放心地把东西给了印瑞阳便提着剑往外走。
印瑞阳发现他们俩的关系不知何时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原本范小源是他的跟屁虫,现在自己竟然会跟在他的身后。
“你去哪?”他拦住范小源。
范小源:“我家。”
印瑞阳指指他的剑:“你可以?”
范小源泄了气:“不可以。”
印瑞阳知道范小源的家在柴洼镇,那里距离盘龙峡极近,他估计在听到金启元的话之后想到了家人的安危。
故而,印瑞阳并未多说,召出自己的佩剑,跃身而上,回头道:“走吧。”
……
桑靖峰来晚一步,到处找不到范小源,通灵玉牌也联系不上人,他对身旁提着两只灰兔子的肖嘉道:“算了,凑合烤吧。”
在涧西虽然不是自己家,但当地邑令和谢庄主都好吃好喝地招待,几个还未完全辟谷的弟子竟差点忘记自己是修士了。
涧西的饭好似加了什么东西,让人上瘾,回到学宫几个弟子吃了辟谷丹却也没什么效果似的,十分想念当初桌上的炙肉。
桑靖峰与肖嘉虽已辟谷,却架不住馋虫上身,带同窗们打了几只野味来。食材具备,只差大厨,公认的炙肉大师范小源却找不到人,几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退而求其次,自己上手烤肉。
术业有专攻,这群手忙脚乱的弟子连蒙带猜地回忆着范小源烤肉的流程,虽说最后的成品尚可入口,但终究不如专业人士所烤的味美。
几人兴致缺缺地吃完回头便躺进竹舍呼呼大睡了。
肖嘉是被竹木燃烧的气味呛醒的。
几个弟子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日光橘黄,远处似有火烧云的光芒穿过竹窗照射进来,肖嘉起床寻找烟味的源头,却发现窗外根本不是什么傍晚的阳光,而是冲天火光。
这几个懒蛋竟然一觉睡到了半夜,之前烤肉剩下的木灰无人处理,夜来风起,落叶覆在草木灰之上,那一点点隐去的火星竟然复燃起来,顺着旁边剩下的柴火烧起了水行斋的栅栏,出门一看,大火竟然将竹舍前用于放杂物的小屋点着了,竹屋被烧得只剩下一个架子,里面放置的东西被尽数烧毁了。
不能任由这大火烧下去,否则早晚会将整个水行斋点着,肖嘉连忙叫起同舍弟子唤水灭火。
这边的动静已然吵醒了其他竹舍的弟子,也来不及深究这火是从何而起,只能先解燃眉之急。
好在这火起在水行斋,用灵力引水对于水行院弟子来说是家常便饭,很快便将火扑灭了,看着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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