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文伸手去拉二弟，沈墨书扭头不理他。
沈墨瑄：“你还有理了？逃学就是不对。”
“我跟先生请了假，才不是逃学，哼。”
“既是对你有用的书自己买就是，干嘛要借别人的？”沈墨文攥住胳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沈墨书站好小声嘀咕：“十两银子呢。”
原来是为了省钱，沈墨文心里不是滋味。
沈墨瑄道：“二哥，那两个人对你颐指气使，怕不是真心想帮你，不然不会让你花光银子。请假出来也是他们提的吧？”
“嗯，我们以前在同一家私塾，常在一起玩。”
沈墨瑄：“所以你以前逃学就是跟他俩？”
沈墨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今后少跟他们玩儿。”鼓动他二哥逃学不会是什么好人。
“今日饭吃了，银子我也花了，我得去找他们要题集。”沈墨书倔劲儿上来，非要去找那两个人。
沈墨文不放心弟弟，杨三郎是有热闹必看，牵回马一行人往那二人的家中去。
因为被打了，沈墨书平生第一次骑马，还是他大哥牵马。杨三郎对身后道：“小不点，你是第一个我给牵马的人。”
“三哥你应该感到骄傲，你是第一个给我牵马的人。”
杨三郎愣了一瞬，回头道：“嘿，口气不小啊。”
沈墨瑄笑眯眯道：“彼此彼此，对了，你俩下午没有课吗？”
沈墨文和杨三郎对视一眼后随即分开，沈墨瑄目光在他俩身上徘徊。“你俩不会也逃课了吧？”
“我家先生就教我和你大哥，今日不学明日补上就是，这不叫逃。”杨三郎绝不承认逃课。
沈墨书嘟囔：“还打我，你自己不也是。”沈墨文回头一个眼神就让他闭了嘴。
杨三郎翻身坐到沈墨瑄身后，“沈大郎咱们得快点，下午的课是曲先生，他脾气不好，今日又是你第一次上课，还是早些回去吧。”他可以任性，反正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但沈墨文最好不要给先生留下坏印象。
闻言沈墨文也上马坐到二弟身后，那两个人还没到家就被他们追上。沈墨书跟他们要题集。俩人看看身后的沈墨文：“我们没、没有题集。”
“没有你们让我出来干嘛？”沈墨书吼道，“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不是，沈兄莫气，这不是咱们三个好久没一起玩了嘛，我们都挺想你的。”
杨三郎戳戳沈墨瑄：“俩骗子，小不点，要不要哥哥揍他们一顿？”
“算了，让我二哥看清狐朋狗友的真面目不是坏事。”聪明的话沈墨书今后不会与这二人交往过深。
沈墨文走到俩人跟前，“以前你们和沈墨书如何我不追究，但今后再敢骗他小心我的拳头。”
沈墨文长得高高壮壮，脸还黑，板着脸的样子就挺吓人，尤其是俩人刚见他胖揍沈墨书，所以此时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沈墨书还想和二人理论，让他们还钱。沈墨文道：“是你自己识不清，就当长教训了，走吧，下午我和三公子还有课。”
把两个弟弟送到离家不远的地方，沈墨文和杨三郎赶紧回将军府，俩人把马骑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沈墨书一步三挪走得十分不痛快，沈墨瑄看他：“怕丢人啊？”
沈墨书低下头，“我娘给我三百文钱让我留着用，今天全花了。”
“你是心疼钱？还是心疼姨娘？”
沈墨书闷闷道：“都心疼。”
“知道心疼你娘就还有救。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沈墨瑄拉住他的手，“到时我跟姨娘求情，让她轻点揍你，咱爹我就爱莫能助了。”
“还打？”沈墨书不干，“大哥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三儿，回去你得替我说好话。”
沈墨瑄打量他，“打成什么样？你这不是好好的。”大哥打人专挑肉多又疼的地方下手，沈墨书脸上一点伤没有。
“你还是想想怎么不让姨娘失望吧。”沈墨瑄又给他沉重一击，“姨娘对你去私塾抱有很大期望你知道吧？”
“知道。”沈墨书垂着头，“算了，打就打吧，只要娘不生气就好。”
走再慢也有到家的时候，沈墨书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杜氏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绣活不做了，扯着儿子问。
她手碰儿子胳膊，沈墨书“嘶”的一声。杜氏心惊赶紧扒了他衣服，看见儿子身上青青紫紫，杜氏当即哭了出来。
李氏急了：“这是怎么弄的？私塾有人打你？”
“奶奶，没有。”沈墨瑄忙道，“这是大哥打的。”
“大郎打他做什么？”杜氏也不哭了，“你们怎么会碰见？”
沈墨瑄用眼神示意二哥：你自己说。沈墨书吭哧吭哧就是不愿说。他只好代劳，把他二哥做的蠢事说了。
意外的是杜氏没有动怒打儿子，而是问：“那个什么题多少银子，自己买不行吗？干嘛非要借别人的？”
沈墨书沉默不语，要说贵，他娘可能又要多接绣活。“也没有多少，我这不是跟他们熟嘛，就想借来看看，谁能想到他们会骗我。”
“算了，娘给你钱咱自己买，那种人以后少来往，别怪你大哥，他也是为你好。”杜氏心疼钱，但也没有责怪儿子。
杜氏拉儿子回去给他上药，因为沈墨文习武，身上总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家里一直都备着伤药。
李氏把沈墨瑄叫到自己屋里，“瑄哥儿，跟奶奶说实话，你二哥要买的那个书是不是很贵？”刚见老二的神情像是没说实话。
“奶奶，要十两银子。”沈墨瑄没有瞒老太太。
“这么贵？”李氏惊讶，“那书对你二哥有用？”
这个真不好说，题集不是只有考试题目，还有每年头几名的答案和名家解析，所以才珍贵。对人是否有用也是因人而异，但对于没有下过场的人来说，熟悉考试内容必不可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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