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去啊,她还没醒呢!”只听到外面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来。
接着,一个白衣男子急冲冲地闯了进来,他神色焦急,一脸担忧。
他的面庞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不再似往常那般红润,使得原本轻佻的气质倒褪去了不少,只觉得公子清俊淡雅。
温提见刘舞未正睁着清亮的小鹿般的眼眸,一脸迷惑地看向自己,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小姑娘,看看,你这同伴忒关心你呐,拦都拦不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呐?”
刘舞未:“我们……”
刚苏醒的刘舞未脑袋还有些许迷糊,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不该据实交代。
那婶子打量着二人,捂着嘴笑道:“怕不是私奔出来的小两口吧?你们怎么会昏迷在湖边?”
温提礼了一礼,郑重道:“多谢搭救,救命之恩必将报答。”
婶子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天神保佑,你们醒来了,真真还以为救不回你们了,这半个月以来,你们时好时坏的,有时候迷迷糊糊地还能喂点粥水,有时候却几乎没气,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
二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昏迷了半个月了?”
婶子点头,道:“是啊,从我们在湖边发现你们,足有半个月了。”
刘舞未忽然间心里一惊,她在眩晕感来临的前一秒,瞧见那墙上的钟,九点四十五分。
而她和温提从那湖心的小岛上,莫名其妙地回到她家书房时,刚好是九点三十分。
他们在家里停留了十五分钟,在这个小说世界里,昏迷了十五天。
这是巧合吗?
刘舞未又回想了一番,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是九点整。
她第一次回到现实世界,是在树林里,她恍惚看到挂钟是九点过五分。
那时候,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恰好是五日。
她第二次回到现实世界,距离第一次,也恰好是二十五日。
挂钟时间,从九点过五分,到了九点三十分。
或许,这就是现实世界与小说世界的时间关系。
现实世界的一秒钟,就是小说世界的一日。
正当她沉思之时,温提与婶子在说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那婶子忽然上前,拿着一张帕子为她擦脸,她这才回过神。
婶子边擦边道:“这世道太乱了,姑娘你长得忒俊,像天仙似的,难免有歹人起恶念,天神保佑,你们兄妹逃出来就好。”
刘舞未:“嗯?兄妹?”
温提上前来,翩翩然坐在刘舞未身侧,语气温柔:“小妹,婶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该瞒着她。”
他一面说着,一面朝刘舞未使了使眼色。
刘舞未愣了愣神,只见温提轻轻抚了抚刘舞未的头发,道:“那伙贼人,将我可怜的小妹吓坏了。”
刘舞未心道:发生什么了?刚才我走神的时候,这家伙到底编了些什么出来!
温提接着道:“婶子,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带着小妹远走他乡?这还有个缘故。”
那婶子凑上前,好奇道:“对啊,我刚刚还在想,为何你们锦衣玉食的,在中原有好日子不过,偏偏要跑来这荒漠之地。”
温提叹了叹气,一言难尽地样子,简直把婶子的好奇心吊到了极点。
瞧你那装模作样的德性!
于是刘舞未趁着温提刚想开口揭晓谜底的时候,打断了他:“我兄长不好意思说,那由我来说吧。”
“唉,怪都怪我兄长生得太过于俊朗,那日他去庙里上香,恰好遇到了州府大人家的千金小姐,那小姐是个独生女儿,家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舍不得将她嫁出去,便要招个上门女婿。”
温提看着眉飞色舞编故事的刘舞未,嘴角悄悄地扬了扬。
“可是吧,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一转眼,那小姐便养到了二十多岁……”
“不会吧,堂堂州府大人,如何连个女婿也寻不到呢?”婶子好奇地问。
刘舞未笑道:“那小姐的眼光高,相看了许多人,都看不中。州府大人正急着呢,却没想到小姐上香祈求姻缘时,恰好遇到我兄长。只此一眼,便是千年啊,小姐就非得招我兄长入赘。”
婶子笑道:“这不是桩顶好的姻缘么?”
刘舞未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那小姐自小胃口好,长得有些‘珠圆玉润‘,我兄长就肤浅了,便以父母双亡,他是家中独苗,无法入赘为理由,拒绝州府大人的好意。我们家虽有些薄产,但是无权无势,哪里能得罪州府大人。”
“过了一段时日,州府大人百般寻我们的错,眼看着些许薄产就要赔光,于是便将房产田产卖了,兑了银子,往北边来投奔亲戚。”
那婶子闻言,不住地摇头叹息:“老百姓哪里能跟官老爷作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温提原先浅浅的笑意一点点僵在脸上。
这是什么?我肤浅?看不上州府家的胖小姐?拒绝入赘?
婶子又道:“那你们接下来作何打算呢?”
温提看着刘舞未,道:“此事还得容我与小妹商量一下。”
婶子笑道“那你们商量”,便出了帐子。
刘舞未刚想开口说话,温提用食指抵住嘴唇,暗示她不要发出声音。
接着,温提故意大声道:“妹子,我们的银两都被那伙贼人抢走,原要投奔的姨妈也早就病故了,可如何是好呢?”
温提一面说,一面指了指帐门处,意思是,有人在外偷听。
刘舞未何等聪明之人,便立即配合道:“兄长,不如我们就留下来吧,虽然银两被抢光了,但是我们可以帮着干活,报答大婶的救命之恩啊!”刘舞未说着,竟还假装痛哭了起来,那悲鸣之声,简直以假乱真。
温提只觉得好笑,心道,演得过分了。
接着,他蹲在地上,手指蘸了蘸杯中的水,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逃。”
这时,婶子竟又折回来了:“吃饭啦!”
温提手一挥,将杯子的水轻洒几滴于地,悄悄掩盖住了那还未干的一个字。
饭菜极其简陋,仅是两张饼与一小碟咸菜。
婶子苦笑道:“按理说,你们刚醒来,该好生补补身子,但是我们都要饿死了,没办法招待你们了……”
温提点点头:“已经很感激了,这样就够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这就告辞了。救命之恩,往后有机会必将报答。”
那婶子也并不挽留,寒暄了几句就送走了二人。
走出帐子,远远见到那片澄清蔚蓝的呼和乌乐湖。
可是,这周围的环境却十分陌生,并不是游湖上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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