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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霓湘之世八

小说:

死遁后剑尊他追悔莫及

作者:

山野行月

分类:

网游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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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寂找到司黎的时候,她正在大堂僻静处坐着。

她神情专注,唇角带着笑意,靠在椅背中翘腿看着台上的表演,这模样令晏行寂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楼上看着她,她在楼下看着舞姬。

突然,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司黎抬眸看来,瞧见是他后唇角的笑意缓缓凝滞。

晏行寂心中苦涩,垂在衣袖中的手指尖轻颤,终究无奈叹气朝她走去。

司黎选的地方僻静,周围无人,宾客大多坐在大堂正中间,于是周遭只剩下两人。

晏行寂来到她身边后,她直截了当开口:“我记得有一种术法叫缚灵术,形似莲花印记,多是用来束缚家奴和罪犯,若人敢逃离一定范围,便会瞬间吸食他的生气使他衰老。”

所以今日青竹手肘处的莲花印记,是缚灵术?

但晏行寂否认了她的猜测:“是,但又不是。”

司黎不解地看他。

如果不是缚灵术,那会是什么?

晏行寂扭头看她,眸底浮现寒光:“我在青霄剑宗的藏书阁中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了这世间上百中邪术,其中有一种叫灭灵术。”

“灭灵术是在缚灵术的原身上改造的,但它是邪术,它的存在不是为了束缚人,而是杀人。”

“莲花印记会随着主人慢慢成长,最后完全成熟至色泽妖艳,便可当杀人武器,在欢好时吸食人的生气魂魄。”

缚灵术,灭灵术。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司黎喃喃道:“所以这楼里的小倌和姑娘都被打下了印记,等灭灵术成熟后便会在欢好时吸食生气魂魄,于是那些客人都死了。”

“霓湘楼为什么要这么做,吸食这么多生气,到底是为什么……”

晏行寂看着她,少女垂首柳眉紧拧,似是遇到极为棘手的事,看起来格外为难。

他好想抱她,告诉她这些事情他来处理便可以。

可他不能,司黎不愿。

他沉默着并未应声,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来来,唯有台上曼妙的音乐和大堂内宾客的喧哗声。

“对了!”司黎突然出声,“昨日你明明说的是那女富商和那男子身上灵印相同,为一人所为。”

“是,灭灵术虽是邪术,但被此邪术杀害的人身上依然会沾染灵印。”

“也就是说明,杀害那男子和女富商,以及给这些姑娘和小倌们下莲花印的是同一人……”

会是谁呢?

是那掌事吗?

黎总觉得不太对,现如今这线索……就好像有人故意摆在他们面前一样,那凶手总不能这么蠢,轻易便被他们察觉到蛛丝马迹。

脑海里突然闪过些什么,司黎朝晏行寂凑近。

她压低声音说道:“他既然杀害这么多的人吸取生气和魂魄,又抓了青霄剑宗的弟子,可青霄剑宗的弟子们魂灯并未灭,他们还活着,他为何没有杀他们,留他们干什么?”

她说这话时离他太近,这般距离晏行寂可以看到她轻颤的睫毛。

他喉结干涩滚动,一时竟忘了回答她的话。

司黎拧眉:“晏行寂,你在想什么?”

她的话唤醒了他的意识,晏行寂迅速回神,瞧见少女轻皱的眉头和迷茫不解地眼神后,还是没忍住轻揉了她的发丝。

触感柔滑光滑,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在司黎侧身想要躲开他的前一秒,他迅速收回手,神情平淡无常,“我知晓他要做什么了,阿黎。”

果然如他所料,司黎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忙支起耳朵问他,“说说。”

晏行寂忍住唇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回她:“你可知道一种阵法,叫还魂阵,传说可以召唤亡灵游荡的神魂,活死人,但需要至少百人的神魂和生气献祭。”

“……这跟青霄剑宗失踪的弟子有何干系,凶手并未杀害他们。”

“不,有关系,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晏行寂眉宇间拢上阴霾,眸底滑过一丝晦暗,“青霄剑宗失踪的这批弟子是渡佛剑一脉,以佛法入剑,心性至善魂魄纯粹,一个弟子的魂魄与生气带来的力量便可抵上数十个普通人。”

只是渡佛剑一脉的弟子鲜少下山,那凶手没有机会抓他们。

晏行寂顿了一瞬,见司黎听懂后便接着解释:“他不是不杀他们,是还不到时候,还魂阵开启还需要十二位活人献祭,这次失踪的弟子正好十二人,所以阿黎,你觉得谁更适合献祭打开阵法?”

是青霄剑宗的弟子。

司黎终于明白。

还魂阵的开启需要强大的力量,献祭青霄剑宗的弟子刚好可以填补。

所以这是一场献祭,用数百人的生命,去换一人回来。

司黎只觉得荒谬:“用百人性命去求一个死人活过来……痴心妄想。”

晏行寂沉默着看着她,在袖中掩盖的手却缓缓扣紧扶手。

痴心妄想?

可当年他屡次招魂失败之际,道心几乎尽废,疯魔的不成人样,孤身一人进入浮屠川大开杀戒,将浮屠恶鬼屠

戮大半。

那时杀红眼的他心魔横生,一朝堕魔,神志不清。

彼时他也曾想过一些邪念。

但方秉青拦下了他。

方秉青说:“阿黎会恨你的。”

师兄的一句话,将险些犯下滔天杀戮的他拉了回来。

阿黎会恨他,阿黎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希望她的复生背后是无数杀孽,她一定会恨他。

他在师兄的帮助下恢复神志,又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渡渊剑尊。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心魔已除。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魔从未根除。

它一直存在。

可他始终谨记着方秉青的那句话,在数次因为心魔险些行差踏错之时,将自己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而此时的晏行寂望着司黎的侧脸,第一次庆幸。

还好,他未曾真的被心魔支配。

还好,方秉青拉回了他。

司黎看向大堂处,红纱垂下,舞姬穿着罗裳随着乐曲摇曳着身姿,宾客们喝着小酒脸色酡红,时不时揽住怀中的姑娘和小倌,惹来一阵娇笑嗔怒。

处处是荒淫靡乱。

可这里却掩盖着一桩又一桩命案。

她又望向那些客人,大多是男人,躺在椅子中喝着酒,怀中抱着姑娘,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姑娘身上乱摸,眼睛却还盯着高台上衣着暴露的舞姬。

下一个呢,死的会是谁?

或许就是坐在这里的某一个人?

司黎垂眸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那一根线隐隐串了起来。

“司姑娘,你们在这里啊!”

一道声音传来,司黎抬头看去,不远处摇动着腰肢婀娜走来的正是三娘。

三娘穿着一身红衫,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修长的玉颈下肤如凝脂,媚眼如丝,红唇上挑。

司黎与她对视,眉眼弯弯漾起笑意,装出自己那副人傻钱多的模样。

她笑盈盈喊她,“三娘来了。”

三娘走过来,一股刺鼻的熏香传来,司黎从这熏香中闻到了一丝隐约熟悉的气味,但很快便转瞬消失。

晏行寂端起一旁的茶水轻抿一口,看也不看三娘一眼。

三娘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随后对他道:“公子,咱今日的课还未上呢。”

晏行寂的脸登时沉了下来,周身的寒意丝丝缕缕释放,眼睫轻抬,眸底阴霾加重。

三娘的笑意凝滞在脸上,要笑不笑的模样有些好笑。

司·吃瓜群

众·黎:“嗯哼?”

她凑近晏行寂,伸手戳戳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背,压低声音小声问他:“什么课?”

晏行寂看看满眼好奇的少女,唇瓣翕动着,耳根却渐渐染上薄红。

司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晏行寂眯起眼时连忙压制住笑意,“去吧去吧,三娘都叫你了,我等你回来。”

她虽是这么说,眸底却尽是狡黠的笑意,晏行寂心底的怒意忽地便消散。

司黎早已收回手,晏行寂伸手摩梭着右手手背,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

“去吧,学无止境,专业知识打的牢,以后才能不愁发展。”

司黎一副看戏的模样,很乐意他吃瘪。

三娘也讪笑着劝他:“就一会儿,公子多学些东西,也能更好的伺候姑娘不是吗?”

正在喝茶的司黎猛地被呛了一口茶水,堵在嗓子处让她不住地捂嘴低咳,脊背上覆上一只温凉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看似是在为她顺气,实际是在往她体内输送灵力。

伴随着他的灵力输送进来,她的咳嗽渐渐止住,涨红的脸也缓缓平复下来。

司黎抬眼看去,晏行寂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眸中带着笑意,而三娘则担忧地看着她。

她侧身避开晏行寂的手,“无碍,你去上课吧,我在这里等你。”

司黎乌黑的眼眸看向晏行寂,两人对视片刻,随后晏行寂起身。

晏行寂:“阿黎,等我回来。”

司黎点头。

白袍青年依旧没离开,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开口:“等我回来。”

不许去找容九阙。

可这话他没说出口。

司黎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青年,“我知道了,你去吧。”

“嗯。”他轻声应下,背着三娘又给司黎加了一道御火符御寒。

随后他看也不看三娘一眼,跟着三娘身后领路的人离去。

在晏行寂的身影消失后,三娘轻轻拍了拍胸脯,大口地喘了口气,“这公子可真是吓人,长得这般好看,怎么脾气这么差劲。”

司黎心下狂点头:臣附议。

三娘瞧着少女乌黑明亮的眼眸不由得生笑,坐在方才晏行寂的位置上与她一起看着大堂处的芳靡。

大堂内歌舞升平,高台上舞姬身姿曼妙,罗裳飘逸,熏香扑鼻而来,似是要将人都浸染入味。

两人都沉默着未曾说话。

司黎抱着手中的茶盏小口小口抿着热茶,身体内有了晏行寂的御火

符,景宁城的寒冷对她便算不了什么。

三娘突然开了口:“司姑娘,你觉得霓湘楼怎么样?”

司黎点头语气轻松:“还不错。”

三娘叹气,靠在椅背中看着高台上的舞姬,“可霓湘楼以前比这更繁华,不过这两年好多老顾客都不见了,不知道为甚,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司黎喝茶的动作顿住。

“这两年少赚了不少钱,掌事的也不管,天天在自己的院里捣鼓些东西,把所有的杂活交给我。”

“你们掌事的为何不管事?”

“司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掌事的甚是奇怪,前段时间我还亲眼见到她叫了好多修士来,说是布置驱邪的东西,但其实……”

三娘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后凑到她耳边道:“那些修士都没出来。”

司黎眸底划过幽深,很快便消散,装作茫然问:“哦?怎么回事啊?”

三娘摇头:“我也不知,上头的事情我也不管。”

司黎戏谑出声:“三娘,你背后这般议论你的上司……不怕她扣你薪资?”

三娘唇角的笑意一瞬间凝滞,面上娇媚明艳的神情有些难看,对上司黎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眸光闪躲着别过头来。

“害,姑娘,你可莫要吓我。”三娘捂嘴轻笑,娇嗔地看了一眼司黎:“不过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些,还总是被掌事的骂,便多了句嘴。”

她笑着看司黎,“司姑娘莫要与别人说,传到掌柜的耳朵里又该骂我了。”

司黎眉眼弯弯点头:“当然啦。”

可别过脸的时候,她唇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见三娘的时候,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她却总觉得有些熟悉。

一人从身旁走过,带动的风将三娘身上的熏香吹拂而来,那股刺鼻的味道中掺杂了一丝花香,瞬息间消失不见。

司黎懒散地靠在椅中,纤长的睫毛盖住眸底的情绪,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三娘,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香脂?”

她余光看着三娘,清楚地看到她唇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司黎的瞳色阴冷下去。

“害。”三娘笑笑,“我在霓湘楼待了二十年了,早就被腌入味了,没用什么香脂,就是霓湘楼的熏香,你若是喜欢我拿给你可好?”

司黎笑着点头:“好的,谢谢三娘。”

三娘与她一起坐了许久,久到司黎都开始昏昏欲睡之际,耳畔传来三娘的轻笑。

“姑娘,这公子可是冲着你来的?上午来

到这里说要寻人见到你后便不管不顾地粘着你。”

司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容九阙一身蓝衣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形容貌清隽意气风发马尾高高竖起正一步步拾阶而下朝她走来。

不知是不是司黎的错觉容九阙的脸色不太好唇色苍白以往他看她时总是带着笑如今却紧抿着唇。

司黎无奈叹气“他是我……弟弟家里派来寻我的三娘不必多想。”

三娘明显不信只朝司黎戏谑一笑便离开了。

于是只剩下司黎一人她看着蓝衣少年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他在她面前站了许久司黎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他这才发现他当真是高的吓人与晏行寂几乎一般身量。

她这般看他要狠狠抬着头不多时便感到后颈处一阵酸软。

咸鱼司黎索性开摆

少年沉默一瞬最终还是在她身边坐下。

司黎这时候还有闲工夫瞎想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她身边的位置已经换了三个人。

真是……让人一刻都清净不来。

明明她为了清净刻意找了个这么僻静不起眼的地方。

容九阙好似吃了哑药一直不说话只坐在司黎身边一言不发并未看她也并未看高台上跳舞的舞姬。

司黎:“……”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阿阙你应该回去妖族你们妖族前段时间出了内鬼你应该留在那里帮助你父王。”

容九阙转头看她蓦地笑出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在司黎一头雾水时他终于开口:“阿黎你与晏行寂当真是像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司黎:“?”

“阿黎。”容九阙收起笑意“我不会走的来之前我便与父王说过要带你回去阿黎与我回妖族吧。”

他拽住司黎的衣袖看着她“现在有人在图谋你晏行寂说那人是个渡劫你与我回妖族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阿黎你相信——”

“我不要。”

温软的女声打断他的话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

容九阙怔然地看着司黎面无表情地抽出被他拽着的衣袖。

司黎抬起眼来看着少年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无奈叹气“有些东西不是逃避便可以的不抓住那人难道我要在你们妖族躲一辈子吗?”

她站起身垂首看着怔愣的少年“阿阙身为妖族的少主你

应该长大了,莫要再这般意气用事。”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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