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剑尊他追悔莫及》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上一任妖王名唤容骁,是妖域创立万年来天赋最为出众一人。
他五百岁步入渡劫是一千五百年前修真界唯一的渡劫是当今妖王容武的父亲,即位两千余年带领妖域抵御魔族与人族结下深厚的情意帮着妖域繁荣昌盛打下坚实的根基。
他还是刀法第一创立的刀法一直被沿用至今,养活了无数小宗门。
这样一个人人爱戴的妖王,在察觉到幽冥鬼域里有滔天的灵脉之时,便毅然决然领兵入内。
当时的他是修真界第一所有人都相信他会带领妖族将士平安归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无所不能万人敬仰的人,最终湮灭在幽冥鬼域。
容九阙的父王成年后即位成为新一任妖王。
可他直到现在也只是个大乘后期。
要论妖域的第一人,还得是容骁。
如今司黎看着那提刀站在洞穴口的人即使面容被凌乱的头发遮盖住即使周身破破烂烂即使神智看起来完全不清醒。
但那隐约露出来的与容九阙相似的样貌,那周身的气息,那渡劫强大的威压。
无一不在告诉她,他就是上一任妖王——
容骁。
一个在外界已经死了一千五百年的人。
容骁一双眼眸死死看着晏行寂身后的司黎狞笑出声,看也不看拦路的晏行寂,提刀便朝着司黎冲来。
晏行寂眉眼彻底沉下,威压弥散开来,吹动乌发在身后飞舞,敛镜剑在手他迎上前去迫着容骁远离洞穴。
两位渡劫修士开大在虚空中打得不可开交刚才定格的大雨倾盆而下司黎看不清两人的身影他们动作太快已经快出了虚影。
她也分不清谁略胜一筹只能透过炸开的剑光判断战况。
晏行寂是剑道第一
论修为两人不相上下。
容骁方才是真的想要司黎的命纵使晏行寂迅速反应过来挡下那抹杀招司黎依旧被容骁的威压压制的经脉翻涌肋骨好似断了几根。
原来渡劫修士的杀招……是这般可怖。
她仅仅只是承了那杀招的威压并未被那杀招击中便已经这般重伤。
若是那杀招真的打在她身上司黎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结局。
她大概会顷刻间化为醴粉连一根骸骨都不剩下炸为一滩血肉。
此刻容九阙靠在她的臂弯里神志不清司黎强行忍住胸腔内翻涌的气血大脑有些混沌
,她轻颤着手将容九阙平放下来,从乾坤袋中取出丹药服下。
还好来之前将自己这些年买的灵丹都带来了,这一路不是她受伤就是晏行寂受伤,要不就是两人一起受伤,多亏了这些丹药保命。
她盘腿坐下平息着体内的伤,洞穴外的虚空中,晏行寂与容骁打得不可开交。
淡蓝的灵力盘绕在洞穴附近,司黎在内感知不到他们打斗的威压。
是晏行寂。
两位渡劫修士打斗,即使是余波也不是她与容九阙可以承受的起的,渡劫与大乘和化神,有着小溪和大江的鸿沟。
晏行寂布下了结界护住他们。
而她现在必须尽快恢复,他们打斗她帮不上忙,而这禁地之中不知何时又会出现浮屠恶鬼,她必须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虚空之外,晏行寂看着眼前已经毫无神智的人,一边应付他的杀招一边心下思索着。
容骁一双眼明显的不正常,兽瞳尽是危险的杀意,衣衫又破破烂烂。
明明没死,在这禁地里一千五百年都没有出去,以他的能力怎么会被困这么久?
便说明,容骁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起码一开始是自愿的。
他应当是要去找什么东西,或者是查些什么,但却被困在这里,意识也被控制,就像那些银月焰狼一般只知杀戮毫无神智。
在容骁再一次挥刀朝他砍来之时,敛镜挡在他身前,晏行寂看着他血红的眼道:“妖王,你要去找浮屠恶鬼是吗?
果然,容骁的神情一变,眸中似有一瞬间的茫然,转瞬便被更加浓重的杀意覆盖。
晏行寂却不管不顾接着道:“你叫容骁,是一千五百年的妖王,带领妖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容骁只顾着朝他砍来。
晏行寂神情未变,没什么情绪的目光幽静,白衣翩跹侧身灵巧避开容骁的攻击。
他依旧说着:“你的孩子叫容武,他已经成了妖域现在的王,妖域在他的治理下和平安宁。
容骁动作微微一滞。
晏行寂唇角勾起,淡声继续:“洞穴里面的人是容武的第九子,也是你的祖孙。
容骁停下朝晏行寂砍下的刀,茫然地朝洞穴内看去。
就是这时候!
晏行寂神情陡然冷沉,修长的手挽出剑花,强大磅礴的剑意呼啸而去。
剑光打在容骁身上,他身影直直从虚空中摔下,落到地上砸出深坑。
容骁怒吼着要起身砍来,晏行寂果断又是一剑,
敛镜的剑意巨大磅礴,压制在他身上,将他牢牢禁锢在坑底。
白衣青年在一阵怒吼声中翩跹落地,那雨水并未沾湿他的衣衫分毫,而是从他身边避开,扭曲了自己本该下落的路线,像是有意识般躲开晏行寂。
晏行寂垂首看着坑底挣扎的容骁,微微抬手,又是一道纯粹的灵力压下。
这次容骁彻底动弹不得。
晏行寂看着他,淡蓝的灵力从宛如谪仙的青年周身而出,丝丝缕缕涌入容骁识海。
他动作决绝毫不心软,强大的灵力势如破竹般在容骁的识海中横冲直撞,揪住那识海中一团浓厚的黑雾,一点一点拆分瓦解。
容骁蓦地瞪大双眼,额上青筋毕露,凌乱乌发下一张泥泞污垢的脸神情痛苦狰狞。
他嘶吼出声,那声音似要划破人的耳膜一般,尖利如含着巨大的痛苦。
洞穴中正打坐的司黎忍不住皱眉,睁开眼望去。
只见漫天大雨下,晏行寂长身玉立在深坑边,眉眼如画的青年眸底是淡漠的光亮,居高临下睥睨着容骁,唇角微微勾着,面上神情却是将万物视为飞灰的缥缈虚无。
明明长着一张温润高洁的面容,行事作风却狠戾果断,丝毫不在意后果,只要能达成所愿。
这样的晏行寂,让司黎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浮屠川之时,他也是这般笑着将那欺负过他的同门师兄丢下了东海。
司黎抿了抿唇,与晏行寂相识这些年,他给她最深的印象就是疯。
是清醒的疯,清醒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合世俗,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正常。
可他偏要一条路走到黑。
一本书中的男主,是个不折不扣的疯了。
而洞穴外,晏行寂负手而立,安静地看着深坑底部痛苦到眼球几乎要爆裂,却被灵力死死压制而动弹不得的容骁。
青年似是感知到了些什么,忽地抬起头来循着灼热的目光看去。
洞穴之内,司黎盘腿坐在容九阙身边,少女脸色依旧苍白,紫色的衣领上滴落些血珠,眼眸与他对视。
她脸色看不出什么,明明如以往一般,但晏行寂就是脊背蓦地一寒,敏锐地察觉到她在想什么。
方还高高在上安静淡漠地人一瞬间无措起来,眸底的茫然与小心翼翼明显。
晏行寂传音而来:“阿黎,怎么了吗?”
他的声音都低沉下来。
司黎沉默一瞬,随后摇了摇头。
“无碍,我接着疗伤,你继续。”
她说罢便闭
上眼,晏行寂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攥紧,敛镜察觉到主人的心情后也不安地嗡鸣着。
阿黎她,方才是怎么了?
是他哪里做错了吗?
容骁痛苦的嘶吼声唤回了晏行寂的意识,他回过神来,灵力接着一股脑涌入容骁体内,长睫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雨滂沱,风声鹤唳,天际昏暗。
司黎专心修护着体内的伤,她的经脉断了许多根,容骁下了死手,耗费了许多时间也只修补了一半。
少女眉头微皱,正与体内的剧痛做着斗争,体内突然传来温暖柔和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游走过经脉之中。
司黎颤抖着长睫睁开眼,鼻息间是清淡的雪松香。
晏行寂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低垂着眼专注为她疗伤。
不似对待容骁和容九阙那般粗暴,他对待她时,是极其压制内敛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分毫。
而他的身后,容骁闭眼躺在那里,周身的气息不似方才那般疯狂,应当是被晏行寂唤回了意识。
“阿黎,我帮你疗伤。青年淡声说。
司黎也不推辞,闭眼调动着晏行寂传送进来的灵力。
她好似已经习惯了晏行寂的灵力,比她自己的灵力还要舒适。
司黎满足喟叹出声。
***
容骁醒来之时,周围燃着温暖的篝火,身上的衣衫似乎被人换过,并不是他习惯穿的布料。
乌发也被束起,脏污的脸被擦净,又成了以前那般威严庄重的模样。
意识好像是隔着亘古传来,他一时间竟缓不过来,只觉得脑子里混沌不堪,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他想了许久,总算想起了一切。
他叫容骁,他是妖域的王,带领妖域繁荣昌盛,进来幽冥鬼域寻找灵脉。
后来……
“祖父。
清润的少年音传来。
容骁寻着声音望去。
容貌俊朗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身蓝衣,年纪看起来不大,周身的气息表明他应当只是方成年不久,还是个九尾狐族。
容九阙将容骁扶起来,随后少年跪地挺直脊背,朝容骁虔诚拜下:“孙儿容徇,见过祖父。
容徇,容徇。
孙儿,九尾狐。
容骁的眼眶渐渐红润。
“你是……你是武儿的孩子?
容骁只有六个孩子,但一千多年前魔域进攻之时,其中五个孩子都战死沙场,只有当时方出生的容武活了下来。
他既然说是他的孙儿那只能是容武的孩子。
容九阙抬起头来颔首:“是。”
容骁鼻尖一酸心底一阵苦涩。
他其实是看不太出来到底像不像的他带兵进来幽冥鬼域的时候容武年纪还尚小他无法想象出来他长大的模样。
但眼前的少年是九尾狐。
九尾狐血统便是妖域的皇室。
容骁能感知到那股血浓于水的亲近感。
他闭上眼抑制住自己的泪水。
他的孙儿……
容骁平息情绪后起身上前扶起容九阙将他拉到身前。
他颤抖着手触碰上容九阙的脸颊描摹着他俊挺的五官轻声问他:“你父王呢现在怎样?”
容九阙恭敬答:“父王于一千年前即位成为妖王此后延承祖父始终兢兢业业治理妖域带领妖域继续繁荣昌盛与人族交好。”
“他……还活着吗?”
“活着父王共有孩子九个九阙是父王最小的孩子
容骁笑出了声眼眶水光潋滟“九阙九阙……真好……”
他当年太过自大丢下彼时只有十岁的孩子进入幽冥鬼域未成想被困在这里整整一千五百年。
如今他最小的孩子都成了妖王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他缺席了他整个童年。
容骁望向容九阙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一寸寸描摹着眉眼神韵似乎要透过容九阙看到当年那个骑在他脖颈上欢笑的孩子。
他越看越欢喜拉着容九阙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爷孙两个叙旧了许久。
洞穴另一侧的司黎和晏行寂并未打扰他们两人只是安静地生着火。
跳跃的篝火燃起点亮昏暗的洞穴内燃烧的噼啪声伴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
司黎闭着眼抱着膝盖晃神之时眼前冷香传来带着一股陌生的甜香。
她睁开眼修长如冷玉的手上用竹叶包着一个发着袅袅热气的番薯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刚烤好的暖暖肚子。”
司黎目光茫然还未来得及伸手之时眼前的番薯又被收了回去。
“稍等一下外皮沾了灰屑。”
青年将番薯的外皮撕去又重新递了过来:“阿黎尝尝应当很甜。”
司黎侧首望过去晏行寂黑眸雾沉沉的轮廓线条在篝火的映衬下削弱了些许冷硬伴着似有缱绻情意的眼眸整个人柔和的不像话。
她望着他的眼,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接过了晏行寂烤好的番薯。
轻咬一口,入口香甜软糯,丝丝的热气一路暖到胃中。
“甜吗?”
“……嗯。”
“甜就好,阿黎多吃些。”晏行寂笑了笑,拿着木棍翻着火种还在烤着的几个番薯,每个都个头很大。
司黎拧眉,看着手中的番薯,那比她掌心还大的番薯冒着热气。
“晏行寂,这东西吃多了会腻……我吃不完的。”
晏行寂却是头也不抬,下意识便说了句:“吃不完我吃,阿黎先垫垫肚子。”
他一派坦然,似是并未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
司黎默了默,收回视线,小口小口吃着手中的番薯。
晏行寂似乎……从未嫌弃过她。
两人成婚后,司黎吃不完的东西他都会下意识接过替她解决,明明以往洁癖龟毛的不像话。
她实在搞不懂他。
司黎定下心,解决着手中的番薯。
“司姑娘……渡渊剑尊。”容骁的声音传来。
司黎抬眼看去,高大魁梧的人挡在身前,衣衫换好,污垢擦去,发丝高束,露出原先丰神俊朗的一张脸。
她赶忙放下手中的番薯站起身,那番薯隔着一层竹叶搁置在一旁的石上,晏行寂的目光一沉。
脸上挂着笑意的容骁脊背一僵。
那年纪颇轻的渡劫后辈正淡淡看着他,明明面上毫无表情,却让他莫名感受到一阵的寒意。
他艰难地吞咽一下,看向一旁被少女放下的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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