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外,一连串物品碰撞碎裂声响起。
“泽尔维,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拳头击打身体的钝响,法尔洛斯嗓音带着困兽般的压抑。
泽尔维闷哼一声道:“你喜欢她,是你自己的事。”
话落,他猛地抬膝撞向法尔洛斯,趁他后退,精神力瞬间化为无形大手,从后方合而夹击。
“你已经是她的过去了,她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你无权干涉。”
这句话深深刺痛法尔洛斯的精神。
他双拳瞬间攥紧,俊秀的脸庞发白,侧身躲开泽尔维的攻击,反手一拳击中泽尔维的小腹。
“咳!”泽尔维忍住剧痛,忽而感觉一刺骨股寒气在伤口处汇聚,脸色一肃,黑眸中的银轮华光大绽,险而又险将法尔洛斯的右拳定住。
他后退一步,胸口的衣服已在零下的极温里僵硬凝固。
一团星蓝色火焰,在法尔洛斯的右拳上熊熊燃烧。
“……你这是想要杀了我吗?兄弟。”
泽尔维脸色古怪地问。
法尔洛斯扯了扯唇:“当然不,你这不是还活着?”
他右拳的星冷火轰然爆裂,挣脱泽尔维的精神钳制,化为零落飘散的星点,整片走廊的气温急速下降到接近零度。
淡淡的冰霜在法尔洛斯金发上凝聚。
他脱下军装外套,活动了下手腕,摆出格斗姿态冷脸道:“再来!”
泽尔维垂下眼,眸光幽幽。
他这个性格偏执的兄弟,一旦认定谁,撞破了头也不会回头的。
可……他偏偏爱上一个风一样自由的女人。
“法尔洛斯,你这只是在感动自己。”
泽尔维听到自己嘲弄地挖苦声:“你为她受的伤,打的架,她不会为此感动半点。这都是你强加在她个人意志上的负担,她只会因为远离你这样暴力的前男友而感到庆幸。”
回应他的,是一拳干到他脸上的拳头。
冰冷的火焰在他脸侧留下一道细微的灼痕。
泽尔维退了三步,眼神冷下去,拇指擦掉唇角溢出的血:“……算了,听不懂人话,那就把你打醒了为止!”
…
星冷火的寒气,顺着破碎的房门飘进来。
衣柜一侧已被雪花状的寒霜然全侵染。
苏遥背靠着冰冷的柜壁,紧紧环抱着膝盖,听着走廊传来的阵阵搏斗击打声,心里一阵阵揪心的发苦。
她已经……尽可能远离了。
为什么,法尔洛斯还是又一次坚定地选了她?
苏遥抬起脸,硬逼自己把眼泪收回去。
这一世,她既没有装乖扮美,以最得体漂亮的姿态走进他的生命,又没表现出贤惠持家的一面,整天混在Alpha堆里,甚至在外界大众眼中是个连亲父母都能下手弄死的狠辣女人。
她已经……和前世那么不一样了。
她已经,那么努力,将那么多人推向崭新的未来。
为什么,她最想救的人之一,法尔洛斯……
你却一定要走回头路?
苏遥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下定决心,沉默地推开柜门。
一步、两步。踏过满地流碎的寒霜,沿着越发凶狠的斗殴声追出去。
装饰着花卉和油画的走廊一片狼藉。
地毯在极度冰寒中碎成片片,墙歪屋倒间,一些被波及的房客抱着膀子,害怕地站在寒霜范围外,和侍者一起小声冲着声源处指指点点。
躲起来有什么用。
一次说不清楚,就两次、三次。
苏遥闭了闭眼,控制住心跳频率和表情,将自己当成生涯最后一场表演的演员。
比起害法尔洛斯死,她情愿他永远恨她。
转过走廊一角,苏遥在一间墙都塌了的套房里,找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两位个人战力顶尖,不分仲伯的Alpha正互挟持对方的要害,眼神凶狠地互相瞪视。
泽尔维短暂的占了上风,作战靴踩在法尔洛斯胸口,精神力化作的大手死死按住法尔洛斯的小腿。但法尔洛斯也不甘示弱,泽尔维的左手小臂已经完全结冰,冰渣簌簌沿着他的白发掉落,显然已经被星冷火烧入了身体,钳住法尔洛斯的动作越来越滞涩。
察觉到她的到来,泽尔维抬起眼,放松了钳制他咽喉的手。
“够了。”他说:“你和我再打下去,就不是30天禁闭室能收场的事了。”
法尔洛斯冷冷反问:“我都被调到六十六区当狱警了,还会怕禁闭?”
趁他大意,控制住他小臂中流窜的星冷火,反向就要沿着泽尔维的血管烧进内脏!
“法尔洛斯。”
熟悉的,轻柔的呼唤从不远处响起。
这是无数次梦回,在他心底反复带着依恋响起的呼唤。
法尔洛斯一怔,倏尔转头!
苏遥就那么安静站在那。
黑发如墨,眉目清丽,曾经纤细的身板在一年的军校特训里变得健美修长,长发剪到肩头,俏丽中带着干练。
苏遥看了一眼泽尔维,后者不太高兴地放开对他的钳制。
法尔洛斯撑起身体,定定看着她。
所有不可言说的思念,辗转舌尖,终究是化为一句干涩的:“学妹,好久不见。”
他已经失去了关怀她的身份。
好遥远的一声“学妹”。
苏遥的心又开始钝痛起来,她强迫自己看着眼前这张和前世丈夫一模一样的脸,露出疏离礼貌的微笑:“是啊。”
法尔洛斯柔声问:“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他眼睛一眨不眨,就这样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飞走。
“还行。”苏遥客套地说:“特种作战院的饭的确很好吃,我都长高了呢。”
“等明年实战课修完,不出意外,毕业能以上尉军衔顺利参军。”
这是特种作战院大部分Alpha的履历起点。
当年,法尔洛斯和泽尔维也这样走了一遭,可以说是普通到仿佛白开水的话题了。
但法尔洛斯依旧听得很认真。
他深深注视着苏遥,轻声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至亲至疏,形似陌路。
苏遥闭了闭眼,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位细心呵护,为她挡下所有风言风语的丈夫。
心痛得好像刀绞。
【不要再向我靠近了。】
【不要再对我这么温柔了。】
【我想你好好的。】
“谢谢。”苏遥道别,向泽尔维伸出手:“走吧,送我回学校。”
泽尔维看了她一会儿,甩掉手上的冰渣。
他向她走来,伸出手臂,苏遥非常配合地挽着,额头贴着他的肩膀。
两人仿佛一对亲密的情侣。
背后,她清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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