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阵阵,暴雨如注,时不时的闪电劈开天际,照亮祁年的脸颊。
谢知意抿了口茶,耐心道,“然后呢?”
见谢知意不曾动怒,祁年才继续说道,“当日,我成功诛杀顾楠书后,便打算即刻离开溪城,回去复命。然而,就在我准备启程之际,却再度遭遇了之前那波追杀我的人。那波人……”
祁年压低了声音:“是我二哥暗中派遣的。”
谢知意挑眉:“哦?看来你哥哥对你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弟弟,似乎不是很满意啊。”
祈年对这显而易见的调侃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说道,“因着我出生时起,从娘胎里带了病弱之症,父亲为此忧心忡忡,无奈之下,将我送去了道观之中,盼着能借那清修之地,调养我的身子。这些年来,我在道观中潜心修养,与家中兄弟姊妹几乎未曾有过往来,连话都不曾说上一句。如此情形,他们对我心生嫌隙,倒也在情理之中。”
谢知意瞧着他这服有些窝囊的模样,如何都无法与先前那个谈笑间便能将棋局运筹帷幄的祈年相关联起来。
她蹙眉:“所以呢?你此番特意寻我,究竟是想与我谈何种合作?又或者,是想从我这儿得到怎样的助力?”
祈年顿了顿,似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认真到:“二小姐,我欲与你做一笔交易。你助我除掉我二哥派来的那些人,我愿满足你一个心愿。无论这心愿是何,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绝无二话。”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谢知意心中猛地一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提及祁家的二少爷,谢知意往昔倒也有过几面之缘。
在她的印象里,那祁二公子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之中,对昔日身为贵女尚未成为皇后的自己,亦是极为恭敬。
若单从她个人的印象来评判是非,她心底自是更偏向祁二公子几分。
“你说是他派人杀你,你可有证据?”谢知意问道。
祈年从锦盒中取出半张破损的信纸,递到谢知意面前。
这信纸破烂不堪,皱巴巴作一团,看起来是在水中浸了不少时间。
谢知意接过那半张信纸,指尖触到纸张粗糙的质地,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她将信纸展开,借着日光细细端详。
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务必除掉"、"不留活口"等字眼。
最令她心惊的是信纸右下角那个暗红色的印记——那是祁家独有的家徽,用特殊颜料制成,遇水不化。
谢知意的目光在那印记上停留许久,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阴恻恻的日光倾洒而入,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这信纸......"她抬眸看向祁年,"是从何处得来?"
祁年神色平静:"昨日城郊废弃道观突然坍塌,我闻讯前去查看情况,却在查勘时突受袭击。我虽受了伤,可也制服了暗杀的刺客。那刺客临死前,从他怀中掉出这半张信纸。"
谢知意看着他的手臂,忽然想起什么:"你方才说,这些年在道观中潜心修养?"
"是。"祁年回答。
"可据我所知,"她缓步走近:"祁家三公子自幼体弱,连剑都提不动,如何能在刺客手下逃生?"
祁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二小姐有所不知,这些年在道观,我并非一味静养。师父见我体弱,便传授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哦?"谢知意挑眉:"不知尊师是......"
"青云观,玄清**。"祁年平静答道。
谢知意心头微动。
她与这玄清**,倒确是有些别样“渊源”。
前世,她捡回无夜。
那孩子告知,自己原被送往道观修身养性,奈何家中未送银钱,那道长便寻了由头,打发他下山“修行”。
名为修行,实则是驱逐,任其自生自灭。
谢知意听闻,心头怒火“噌”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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