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方楷莹差点要尖叫起来,连头发也凌乱飞起,双手胡乱扑棱,打在他的胸口,“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他总是轻而易举就让她失态。
她窜到门前,手忙脚乱开锁,却被遒劲有力的手臂拦腰扳过身子箍在怀里,甄世明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说清楚,谁欺负谁?”
她的心跳和他一起震动,甄世明也气得不轻,沉沉呼吸带着狠意。
方楷莹的眼睛湿润了,倔倔地抿着嘴唇,甄世明伸出手指,在下巴上按下,他讨厌方楷莹抿唇,像是防御着,怕谁亲上去一样。
“这么忠贞,你爱他?”
“跟你没关系。”
“大半夜送汤送温暖,你爱他?”
“跟你没关系!”
“我怎么没这种待遇,你儿子也没这种待遇,你爱他?!”
方楷莹在他怀里缺氧,大脑在持续逼问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动作,只听到甄世明在耳边闷闷地哼了一声,又脸色苍白地捂住腹下。
剧烈的疼痛让甄世明身体差点要站不稳,他额前出了汗,脖颈青筋爆起,“你他妈来真的?”
这一脚,让甄世明冷静了。
她现在已经不是被他随意揉捏的小姑娘,就算头发凌乱,眼睛湿润,她也能毫不留情地踹出一脚。
“你别碰我!”方楷莹说。
得亏她手上没武器,不然就这架势,会不会捅他一刀也未可知。
情爱呢?时光呢?错付了。
甄世明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迟早要被气死,他把怒气发泄在门上,狠狠踹开。
扬长而去前,他眸色深深,看向方楷莹倔强的眼睛。和她睡过那么多次,只看她湿润的眼睛,甄世明就知道她是伤心了,还是湿透了。
—
汪先生回到办公室时,方楷莹坐沙发上发呆,发梢乱七八糟折在颈窝,眼睛湿润像刚哭过。
办公室的门被踹坏了,都不用想是谁敢踹烂总工程师的门,他把门堪堪关上,搂住方楷莹的肩膀,关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楷莹木然地摇头,“没什么。”
未婚夫看了她一会儿,却始终没得到一个眼神的回应,她不想说,他也就不再追问,状似轻松地说:“你想回家吗?咱们现在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未婚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方楷莹的状态不好,大概猜到两人偶然相遇不免又要因为孩子争吵一番,他叹口气,旧情人之间有了孩子,大概和离婚夫妻差不多。
他自己也在努力去过这个心坎。
只是方楷莹这样凉薄的人,不给他机会敞开心扉,就像她回到家就把自己锁进浴室,不给他开口安慰的机会。他无奈地拿出手上的资料,进到卧室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没过多久,方楷莹推开他的卧室房门。
她站在房门口,身上披着浴巾,没擦干的水滴顺着腿侧滴落在地,黑发湿凉,眼睫挂着清寒的水汽。
“你想做.爱吗?”她问。
-
翌日一早。
汪先生起床后不得不穿上高领毛衣来遮挡脖颈的吻痕,而方楷莹早已坐在电脑前查看邮件。
她昨晚睡在他的卧室,
这大概是第一次。
昨晚她的发梢凝结水珠,滚落在他的胸口,他第一次见到方楷莹主动的样子,全程几乎是她在主导,起伏的动作仿佛是在发泄某种情绪,最后她累到昏睡过去,背对着他。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站在身后,亲昵地抚摸她的脸颊。
“对不起,”她看着未婚夫遮掩的领口,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汪先生的手停在微凉的脸侧,心情也忽然从高处坠下。本以为经过昨晚,他和方楷莹会以更为轻松的情侣方式相处,可她开口就是抱歉,仿佛在他身上留下吻痕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错误,她愧疚,道歉,并且会真的反思改正。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是她的未婚夫,既是法定婚姻的合作伙伴,也是爱着她的人。
她不需要为激烈的性.爱道歉。
“没关系的,”他垂眸说道:“没关系。”
-
甄世明参加了第二天的汇报会,和汪先生见面的时候表现得很重视,脸上的表情堪称和蔼可亲,问他昨晚加班累不累,晚上吃了什么饭。
突然的关心让汪先生起了鸡皮疙瘩,感到莫名其妙,男人的第六感让他想起方楷莹昨晚送来的芙蓉汤。
那保温饭盒还在办公室。
但他依然保持微笑回应:“昨晚和团队一起吃的工作餐,食堂送来的。”
甄世明显然对他的答案很满意,“改天我也尝尝,不知道汤做得怎么样?”
汇报会前期开展顺利,甄世明玩世不恭地转着笔,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欣赏汪先生的演说。
会议中场,汪先生回到办公室,目光落在桌边的饭盒,他把饭盒放在面前,看了很久想了很久,最终叹口气,打开。
果然。
空的。
那是他和方楷莹的饭盒,从美国带回来的,她工作忙,大多数时候他给她送饭,有时她也给他送,这饭盒装热饭热汤,装为数不多的甜蜜温情。
他把保温饭盒从里到外洗了一遍,洗得手指骨节发红,洗洁精泡沫一个个破碎。
最后他把饭盒扔进垃圾桶,回到会议现场。
中场休息,他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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