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时溅起的尘土让人迷了眼。
常桉定定地看着被落下的窗子,心中作叹,眸色忽沉。
兰施见状又上前叩了叩门,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她短叹一声后,纠结道:“你们要不先回去,等凌霄姑娘想通了,你们再来问清楚。”
晌午的风吹得人迷迷糊糊的,常桉稍垂的眸子一怔,蓦然抬头,走到边上折了段草枝子。
她蹲下身子,用手拂了拂地上斑驳粗粝的土石,用草枝子在地上写起字来。
梁闻野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步地挪着,瞧着地上的字,眉梢一沉,抿唇未语。
常桉在涿州时也被常骁逼着学过字,只不过那字可谓是自成一派。
“”这……是她以前提过的公式吗?怎么瞧着也不像字儿啊,那叶三秋能看懂吗?
看着梁闻野的身子更沉了些,依稀识得几个。
民…山…
其余就是他拆开了揉碎了也未能认出来。
写了半个院子过后,常桉一点收笔,自得起身,瞧着地上的字频频点头。
“玉茗姑姑,一会儿我们走了,您一定要让叶三秋瞧见这几句话。”她将那草枝子拍进兰施手中,眼中尽是诚恳。
握上兰施的手也是热乎乎的。
兰施瞄了眼地上的字,有些迟疑。
“您一定得帮我。”说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忐忑地咬着唇,生怕兰施拒绝。
“也好,但……”
恐兰施拒绝,常桉毅然打断,“您只需让她看,其余的事我们自己来便好。”
说罢,她赶忙拖着梁闻野出了院子,还顺手将那扇浸满酒气的木门关上。
走出一段后,梁闻野边走边左右晃起了身子,故作无意地撞了下常桉的肩膀,眉上扬起戏谑。
常桉侧目斜睨了他一眼。
他言语调侃道:“将军这字还真是独树一帜啊,怪不得前世时,别人一眼就能笃定那通敌的书笺是你写的。”
闻声,常桉脚下步子一顿,眸底晦暗不明,冷得渗人,默瞪了他一眼。
“李先生这舌头真是没白长啊。”她咧嘴阴笑着。
此话一出,梁闻野当即止声,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了?”常桉瞧见他这幅吃瘪的模样,偏过身子,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唇角淡笑有意下压着,“是怕被我拔掉舌头下酒?”
长发垂于身后,她背着手,朱唇轻抿,眼波狡若幼狐,有意挑弄眉黛。
灵动的眸子就这样盯着梁闻野。
他一颔首便对上了那双亮晶晶,灿若灯花的眼。
耳边的风声渐退,返家的熙攘也没了动静。
偶来的失神,让他欲要俯身凑上去,可短促清亮的喊声顿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将军——”
鸣夏小跑至近前。
常桉回身,站直,慢条斯理地开口,“近几日你都无需回丹园了。”
鸣夏错愕,惊道:“您不要属下了?”
常桉低笑,“我并非此意,我的意思是你这几日有别的事要做。”
一听常桉有事交代,她立马来了兴致,“您说!”
林间弥漫的湿气让晌午烈阳通通收了。
应是日头太足,院中的酒气都跟着更浓了些,过往路人都被熏得有些醉了。
见院中仅剩兰施一人,叶三秋这才从屋里冒出头来。
兰施引着她看向地上的字。
她俯身依稀辨别着。
“我虽为朝中人,但自以臣心如水,深知唯民持衡拥璇,无民亦无官,山蒙雾重,若有扶光相助,山雾皆平之。”
瞧着她神色乖张,兰施心一提,手指不自觉攥到了一处,掌心析汗黏答答的。
地上的字叶三秋读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直起腰,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湿润,回头望向兰施。
“方才那人所居何处?”她转笑说着。
兰施欣喜若狂,笑容肆意蔓延,愉声道:“就在城外……”
可不等她说完,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两人身子一紧随声望去。
就瞧见十几人手持棍棒闯进院中,黑布遮面,目露凶光。
“你们是什么人!”叶三秋上前一步将兰施护在身后。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竟敢将常将军赶出门,还恶语相向!”
叶三秋闻言不明,“常将军?”
在等她回过神来时,棍棒已将酒缸敲碎,澄澈的酒水流了一院子,于污泥混作一团。
酒水汇聚成流,掩去地上歪歪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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