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珠玑堆砌,宫灯烛火长明。
少女身着轻纱绉裙,额绘朱砂,坐在黄金制成的金笼之中,动作之间层层叠叠的裙裾错落散开,露出被一根精巧金链缚住的纤细脚腕。
慕初黎正在发懵。
她拎拎裙子,拽拽金链,又敲敲金笼……所以这妥妥一副病娇囚-禁文的标准配套设施是什么鬼?
却觉眼前光线一暗。
慕初黎抬眼。
金笼之外,少年一袭锦缎华袍,静静伫立,垂眸凝睇着金笼之中的她。
二人之间明明烛火明亮,但不知为何,这人面上始终笼罩着一层薄雾,蒙蒙隐隐,慕初黎看不真切。
只能感觉出来,这人清风朗月,气质高华。
便见少年走到金笼前,抬手拉开笼门后,迈入金笼之中。
慕初黎满眼戒备。
……这人再怎样气质不凡,也改变不了将她关入金笼绑上金链的事实,谁知道内心是怎样的病态偏执。
少年已经蹲下身,指尖扣上缚着她脚腕的金链。
便觉少年指尖微微发力,“吧嗒”金属断裂声响传来,脚腕上的金链随之落下,跌在锦绣铺陈的华毯之上,轻轻一震。
一震之际慕初黎猛然发力,一把推开身前的少年,裙裾如花重重叠叠绽放之际,她赤着双足便要夺门而出!
却觉腰身一紧,被身后之人一把揽住。
慕初黎转身便咬上他的肩头!
血腥味在口中淡淡弥散而出,少年好似察觉不到痛楚,不仅环着她腰身的手臂丝毫不见放松,更是抬起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像是安抚,像是呵护,又珍重万分。
慕初黎慢慢松了口。
感觉到少年抬手轻轻拨开她的额发,垂眸静静端凝着她的面容,慕初黎想了想,抬目问出了声:“放我离开……可好?”
少年良久沉默。
慕初黎只感觉身侧的手被人轻轻拢住,继而有什么冰冷尖利的东西握入她的掌心,少年微凉的唇角落下她的耳珠之时,她的手被引导着缓缓上移,将利器尖端对准他的心口。
清雅低柔的嗓音响在耳畔:“好。”
下一瞬,猛然向内一刺!
……
慕初黎霍然站起。
身下椅子因着这一番动作猛然和瓷质地板摩擦,传来“刺啦”令人耳痛的尖利声响。
图书馆众人的目光齐齐转来。
慕初黎:“……”
在图书馆睡着也就罢了,居然还梦到……这什么。
什么绝世病娇疯批。
搁小说里这种人设自然是刺激大发香得一批,但放现实里,不好意思完全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好吗。
而且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
罪过罪过。
慕初黎往外看了一眼,才注意到天幕半黑,一觉居然睡到黄昏将尽,慕初黎又检查了一下课业报告,收拾好资料,出了图书馆。
然而刚迈出图书馆,就听到寂静的人工湖对岸,突然传来一阵争执声。
一男一女,而男方的声音,十分像她的男朋友。
慕初黎寻声望去。
湖水对面的两人正在拉扯,似乎起了什么矛盾,而且二人的动作十分亲昵,女方似乎气得不轻,甩开男方转身欲走,却不料男方倏地伸手,拉过她一把拽到怀里。
男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朋友——周勤宇。
她和周勤宇谈了整整三个月,愣是从始至终就没喜欢上他。
当初之所以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周勤宇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向她公开表白了三次,搞得人人都说深情,她再不同意就要被口诛笔伐了。
到了如今,她这个“冷心冷血”的人还在因一个梦而忏悔。
而她“用情至深”的男朋友却已经背着她又谈了一个女朋友。
……真不知是说讽刺还是可笑。
瞧着男友……前男友将对方哄好,二人又在灯下激情拥吻了一番,慕初黎录了个摄像,刚要保存作为分手理由,免得倒时又被贴上“负心薄情”的标签,就见湖水对面,正在拥抱着的两人背后突然蹿出一条人影。
那人高扬起右手,照准周勤宇的面庞便呼了上去!
只闻“啪”一声。
熟悉的怒喝随之响起。
“好啊真的是你周勤宇!死渣男!把我们初黎当成什么了!”
赫然是她的舍友齐阑!
当时周勤宇向她表白时,齐阑就不支持她,说是周勤宇虽然还算长得不错,看着也老实,但她总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鸟。
眼瞅着齐阑和周勤宇越争执越凶,推推搡搡着两个人都往湖水靠,慕初黎顾不得太多,忙不迭将手机放回包里,跑过大半个人工湖,就要去拉舍友。
“——别别别!先别动手!”
学校的人工湖入水就有四五米深,他们几个都不会游泳,万一自己落水得不偿失。
怎料齐阑见到是她,反而更气了:“边呆着去!你脾气好但我受不住这气!别拦我!让我揍一顿这个人渣!”
推扯中,慕初黎余光一瞥,只隐约看到一只手从旁伸出,猝不及防向她狠狠一推!
她踉跄后退一步,登时踩空。
慕初黎骤然转眸,紧紧盯住从齐阑出现后,便一言未发的周勤宇。
——方才的那只手,是他的。
周勤宇眸色黝黑,死死注视着她,翻滚的眼底隐约透出几分恨意和痛快,仿佛她是穷凶极恶之辈,恨不得能将她挫骨扬灰。
慕初黎扪心自问,她虽然不喜欢周勤宇,但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这人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然而情况根本由不得多想,被推开的身子猛地失去平衡,直直向湖水中倒去。
耳边是齐阑失声唤她的声音。
后跌入水的最后一刻,慕初黎望着神情狰狞的周勤宇,骤然伸出手,拉紧他的衣摆向下狠狠一拽!
给我下来吧你!
……
然而前一秒,那种湖水疯狂涌入口鼻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而下一秒,慕初黎却发现自己已经屈膝坐在一处山野中。
身上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袭淡樱色的古装的百裥裙,身边放着一个盛着草药的药筐。
而最令她在意的,是圈在自己四周和头顶的铁笼。
那笼子精铁打造,方方正正,五六尺宽,完整地将她圈禁在其中。
慕初黎:“!!”
竟然真的来囚-禁-play?!
便见铁栏外突然跃身飞来两个黑衣人,紧衣劲装的也是一身古装的武夫打扮,一身肃然。
随即便见两个黑衣人突然半屈蹲身,放平自己的肩膀,俯脸低头,妥妥一副向她半跪叩礼的姿势。
慕初黎:“?”
下一瞬,头顶树梢上,人影一闪。
衣袂翩飞中,有人自上方的树枝跃下,稳稳当当踩上两名黑衣人的肩膀。
那是一个握着折扇的锦衣长袍的古装青年。
青年生得极好,长眉斜飞,眸色黑若玛瑙,虽然身着枯草一般的苍褐色锦袍,却出乎意料地不觉老土,反而显得一张面容更为白净剔透。
而青年眼角带着天生的下垂弧度,漫不经心,眸中隐带几分讥诮的笑意,衬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显得这人……
极其欠揍。
慕初黎清楚注意到,这人方才落下的时候,瞅了一眼杂草丛生的土地,诸般嫌弃地啧了一声:“污秽不堪。”
之后便稳稳踩上两个黑衣人,绝对不碰不沾杂草,生怕一丁点的泥土溅脏他精致干净的鹿皮长靴。
妥妥的纨绔做派。
纨绔自然不知她心中腹诽,甩开折扇,微微蹲下身,与慕初黎隔着铁栏平视许久,随即勾唇一笑。
“小美人春安呀。”
慕初黎抬眸望着他。
如若猜得不错,又荒郊野外又古装的,她八成是穿越了。
只是没成想别人穿越都是小姐公主之流,她这甫一睁眼,就被一个吃饱了撑的闲得难受的富家公子,关笼子兼调戏。
好在这人把她关在笼中应该就是单纯脑子有坑,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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