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月明依旧》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奚念月嗔道:“如今你步履维艰,朝中众说纷纭,哪会儿有心思玩!来日方长,下次再去江南。”
“世人总道日方长,只……”云祈似笑非笑,“万事都比不得博你欢心,我们去江南走走。”
奚念月不喜他这般多情种嘴脸,冷冷道:“自方将军和言叔……后,我们图穷匕见,还作甚么逢场作戏?那些甜言蜜语,不必再说来糊弄我了。”
云祈道:“这是真心话。”
真真假假难辨,奚念月不欲去想,只道:“雪崩后,你从昏迷中醒来性情大变,让阿南重新做一次检查罢,铁定也撞坏了头。”
云祈将人拉进怀中,不知在他耳畔说了甚么。只见奚念月面红似桃花,喝道:“不许再提被临月楼的那些腌臜事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云祈不解:“鹤留揶揄你和帖木斯时,也不见你如此恼怒。怎么,本王不如那老东西让你尽兴?”
奚念月拂开云祈的手:“是,你还不如那老东西!”
云祈气急反笑,微微一挑眉:“哦?”
苏大踏入房中,停在寝室前,正要抬手叩门。室内传来一声呜咽,旋即,轻吟伴随着床榻晃动声声入耳。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苏大落荒而逃,奇道:“苏大哥不是有事要禀报殿下,怎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大掩着双目,连连摇头:“不逢时,不逢时。”
事后,奚念月已然入睡,云祈擦拭他身子时也只是睫毛颤了颤,嘟囔着继续睡去。火光摇曳不定,白皙的肌肤透粉,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云祈摩挲着他肩头的伤疤,指尖缓缓下移,停留在胸口那道细微的刀口。
许久,云祈收回手,为他盖好棉衾。和衣走出房间,见廊下候着一人,言简意赅道:“说。”
“殿下先前说绕路去浙江,恐怕是不行了。”苏大一顿,“听闻来了位朝中的大官,这几日,城门及各渡口检查森严,不知是为何事。”
云祈思忖着:“自永安三年的水患后,浙江安定祥和,能有何事?”遂问,“无论朝野江湖,近一月里浙江可曾有何传闻?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
见苏大摇头,又问:“可知来者官署,姓甚?”
苏大蹙眉:“只听说此官是微服私访入城,直至在衙门掏了腰牌,知府才知此人的到来。”
十多年前,云祈陪新帝下江南巡查,到过一次浙江,除此便与浙江再无瓜葛。他想了想道:“最快几日可抵达渡口?”
“最快也要两日,沈少主都已安排妥当,殿下只管放心。”
“那就两日,早些入京!”
十月初七,从泸州出发一个月后,终于抵达金陵。正逢立冬,夜色晦暗,巡查的官差喝着温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三两脚夫裹着兜帽,蜷缩在墙角等接活儿,渡口再不见旁人。
遥遥驶来一艘货船,脚夫抬首望去,官差定睛望去,有人缓缓下船。“来者何人,从何而来,又运何物?所有人持路引,一一下船检查!”
苏大抱拳道:“在下苏某,是万通镖局的总镖头,从南疆运来一批药草。”他走向官差,将掌中之物偷偷塞了过去,“这种鬼天值班,爷儿幸苦了!我们去茶棚下叫壶热茶,待脚夫将镖箱搬下,再来检查。”
官差颠了颠手中银子,喜笑颜开:“原来是万通镖局,难怪这船如此气派!船上货物可多?”他转向那群脚夫,“没眼力见的,还不快上去帮忙!”
有人抬眼瞥来,没好气道:“我们拿钱办事,和你一样。”他看向苏大,“既是镖局,应懂规矩,先付钱再搬,日落后加钱。”
官差瞬时恼怒,苏大抬手打断,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东西尚多,我给你双倍的价格,速搬!”
“呦,客官大气,生意兴隆!”脚夫起身,身旁几人随之起身,“来活了!”
镖师们守在甲板上的镖箱旁,对脚夫挥了挥手,为首的脚夫一点头。远处立着两人,简陋布衣也掩不住一人气宇轩昂,一人俊美无双。
脚夫单膝下跪,身后众人齐声道:“属下皆是沈公子手下,拜见玄王殿下!”
云祈淡淡道:“起来罢。事态紧急,不必多礼。”
脚夫起身,对身后几人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使,二人留下,以确保人数无疑。”
他转过身:“请殿下与公子换上兜帽,混进我们之中,将镖箱搬下后,只管随我们走,屈尊在墙脚下稍坐片刻。苏大带官差来检查,届时,我们会伺机掩护二位离开,接应的马车停在街角客栈的马厩里。”
云祈接过兜帽穿上,探出头见茶棚下,苏大正与官差在谈笑。奚念月拉着阿南的手,依依不舍道:“这一路苦了师兄,我们只分开须臾,很快就会合!”
“作甚么牛郎织女的戏码。”云祈耐着心,拿起另一件兜帽给他穿上,扫了眼阿南。
阿南立刻缩回手:“我同苏大哥一起下船,之后在文德桥下等你,晓得啦!”
就此分道扬镳,奚念月与云祈混入脚夫下了船,放下镖箱后径直随众人朝墙下走。目光可及两人顺利离开,苏大这才起身,同官差踱步至船下。
彼时临近宵禁,街上行人稀疏,店铺也在准备打烊。云祈牵着奚念月沿街走,隐约瞧见尽头的客栈。将将还有几步时,他停下脚,压低声道:“我方想起还有别事,你自己去揽月楼找阿慕。”
“坐马车去岂不是更快?”奚念月疑惑,“你要去哪?我们一起去,处理完后再去揽月楼就是了!”
“他要把我引开,好确保你离开。”奚念月一惊,循声望去,见街上空荡荡的,两旁窗门紧闭,“甚么人!”
一人身轻如燕,从檐上不动声色地跳下,幽幽道:“殿下销声匿迹五十天,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别来无恙,魏大人。”云祈松开奚念月的手,“本王随你走,让阿月回府,他甚么都不知道。”
“殿下待义子可谓情真意切,令人热泪盈眶。只奚公子怎会不知,他可是目前唯一的知情人。”魏元义面露惊愕,“殿下莫不会是觉得属下在此守候,是偶然罢?”
“你此言何意?他和本王寸步不离,无暇通风报信,更不知从何处下船……”云祈的话戛然而止,他后知后觉,明白了经过。
魏元义缓缓道:“既知殿下沿长江上游走水路返回,金陵周边共有十一个渡口,分别派人暗中驻守。此地偏僻,看守疏松,以殿下之深思熟虑大抵会选择此处。属下决定亲自候在此,这不,猜中了。”
云祈折身,见奚念月垂眸,不去看他。顷刻间,万物混沌,魏元义的声音也愈发听不真切。他哈哈大笑:“原来你迫不及待对本王复仇,家仇国恨永远大于儿女私情,好!”
许久,云祈敛笑,声音微不可闻:“本王写于你的情诗,变成了今日揭发本王的铁证。阿月,我且问一句,你本就是薄情之人,还是……只待我无情?”
忽忆永安十七年,在灵碧寺偶得两卦,一句作“无情偏作有情”,另一句作“有情何似无情”。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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