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匆匆跑去最常去的街厅,穿过每个小吃摊和零食店,四周人头攒动,见着一个熟人,向希就问向他们有没有见过小帅。
“怎么回事?”
边找人向希边询问原因。
沈潋答道:“曲阿姨今天回来后,我就带着小帅主动去坦白错误。曲阿姨大怒,抄起一旁的戒尺,垮掉他腿裤子就开始揍人。
小帅可能被打得太狠了,就开始和曲阿姨闹嘴,说她‘天天都去打牌,麻将比我还重要,你根本就不爱我!’。曲阿姨听后更生气了,就说‘我去麻将馆还不是因为有你在家烦得很,早知道就不生了。‘,小帅一定是当真了,提起裤子就跑出家门。
我当时也被吓着了,没第一时间去追,再出去时,他早就跑得没影了。”
“你还教了他离家出走。”
向希皱眉,睨了他一眼。
沈潋忙摆手:“这个我没教他,我只是单纯讲过一遍以前我和家里人闹矛盾会用这招,最后所有人都会来哄我,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学进去。”
向希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无奈着。
“小孩子就是听什么学什么,你怎么跟他讲这些。”
沈潋被教育的噤声。
他们才认识的第一天小帅和曲韶雅闹了点小摩擦,他就顺势说了出来,回想当时分享“丰功伟绩”的自豪,沈潋现在可谓无地自容。
别骂了别骂了。
他祈祷着向希别再提这糟心事儿。
向希都懒得骂他了,一天骂他八百遍,结果惹出的麻烦一个比一个大。现在好了,人都整不见了。
“分开找,你去对面那个小区,我去后面那个,找到后这个地方碰头。”
两人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地毯式搜索,每个小区、每栋楼、每一层,特别累,但又没法子,如果现在有定位系统就好了。
向希忘记那天攀越了多少次楼顶,匆匆扫过周边后,马上又下楼换下一栋楼。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累的一天,而且还一无所获。
沈潋快了她十分钟搜完自己的小区,见着人已经累的弓着身子扶着树走来,快步跑去搀人。
递上刚刚买的冰水,向希扶着他手抖着腿坐到路边的木椅上。
连拧瓶盖的水都酸楚得使不上力,沈潋又拿走,两下拧开递到嘴边。
冰水入喉,冲刷掉喉间的刺痛,向希精疲力尽地瘫痪在木椅上,沈潋又递来一颗剥开过外壳的糖。
草莓形状的粉色糖果躺在流光溢彩的塑料纸上,向希尤其熟悉,是沈爷爷的平安糖。
向希伸去手,沈潋以为她是要拿去,还抬高了几分,没想到向希细手放在了他耳尖,很快耳尖传来被拉扯的痛感。
“你怎么能闯出这么大的祸!”
向希用尽最后的力气,哪怕手臂更酸痛了,也要把这份怒气发泄出去。
“跑得老娘累死了。”
她嘶声力竭吼着。
明亮的路灯像是这片木椅的太阳,照亮了周遭的一切,身边有不断流走的人群,小吃摊的叫卖与吆喝接连起伏,好像什么事物都没变化。
向希也和记忆力的冷漠,对他总是不耐烦,恶言恶语,逼极了出手相向的模样一样。
但沈潋心跳就是快了一拍,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可能是路灯太亮了,落在向希眼里,颤动得像水中的月亮,无论如何都捞不起来。
但是沈潋就是无数次想伸手碰碰,现在终于让他碰到些淌着光的流水。
耳垂的疼痛还在加深,沈潋跟着她的力度勾下腰,任由她发泄,双手捂住糖果怕它掉下去,嘴里嚷嚷着。
“我错了,我错了。”
这些话在向希耳边都要听出茧子了,错了又如何,篓子还是闯出来了,还是她来善后。
“算了,我认命了。”
半晌,她撒开手,放下了心中的耿耿于怀。
“我俩就是纠缠不清,这是天注定的。”
初见的误会,第二次的矛盾,以及后面所有的纠缠不清,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向希以为她放完话,定好两人的结局,他们会不偏不倚地走好那条道,哪像天公不作美,当晚又把他们缠在一起。
向希累极了。
过了今天这事儿,说不定后面还有,她跟沈潋就是一段孽缘,绕不过的死对头。
既然如此,那就见招拆招吧。
“我休息一会儿,休息完再去找小帅。”
手无力地搭在身边,胸腔还在起伏着喘气,向希好想一闭眼就睡过去,睡了就不用烦恼这些糟心事。
不对。
睡过去也不行,她总是睡前想什么梦什么。
真的是烦死了!
正当她又要陷入烦躁的漩涡里时,嘴唇上突然触来一片冰凉,一颗小小的硬物随着双唇张开时掉落舌尖。
向希转眸,沈潋慌忙收回手,开始抓耳挠腮。
路灯不但落在向希眼里,还有沈潋眼里,像两颗小星星,一会儿躲在云层后面只有漆黑的瞳孔,一会儿又跑出来,一闪一闪的。
沈潋过了好久,才鼓足勇气道:“吃颗糖,恢复精力快。”
向希的烦躁与低落他刚刚察觉到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人,鬼使神差就把糖送了过去,对上向希意外和茫然的眼神,自己也不觉流露出了。
但是做都做了,沈潋第一次觉得他的大胆用在了对的地方。
“心情也好些。”
一点也不后悔,星星又在他眼里闪了闪,他道。
嘴里的糖绕着口腔滚了一圈,糖果碰着牙齿撞出脆响,向希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沈潋。
这人什么坏毛病,永远都是先任性地做完事情后,才会反省和检讨。
可这次她却什么责骂的心思也没有,糖果在舌尖融化,晕开一片甜蜜。
转头回去,抬眼处路灯明亮晃眼,黑夜披着金黄的面纱,再不是单调的一抹黑,只让人感受到压抑昏暗。
夜风缓缓吹来,吹走身上冒出的热气,她找出纸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又抽出一张新的,递给旁边人。
“你也擦擦。”
沈潋呆滞了一会儿,没想到向希还会给他一张。
他虽比向希体能好点,但跑完整个小区,额间汗珠不比向希少,有些在脸边流出长长的水迹,顺着下颌流至脖颈再漫入衣服里,毛衣领口早就全湿了。
大老糙的男人,知道买水都不知道买两包纸擦汗。
手在半空举了许久,酸痛感又席卷而来,向希不懂他的惊喜,无奈又嫌弃催道:
“愣着干嘛,你拿啊,举着很累的。”
她说时,因为疲惫自然带着些娇嗔的语调,听的沈潋心头一软。
“我拿,我马上拿。”
他急忙接过,小心翼翼捧着它开始擦汗,对着有汗珠的地方轻轻一点,深怕弄疼了这柔软的面纸。
向希继续瘫坐在木椅上。
“如果你实在太累了,我来找他。”沈潋道。
向希痛苦地摇摇头。
“不行,我热心肠,这事儿我都知道了我肯定要帮。”
别人这样说,沈潋绝对要反问一句你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这是向希说的,沈潋就得摇摆了。
“那你初遇我的那晚,是不是也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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