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和联医最大的区别在于，联医可以上架药物线上售卖，但是中医几乎不太可能。
除了一些固定配方，比如感冒敷贴、泡脚药包之类的可以无差别线上销售，其余的无论是汤剂还是药膳或者按摩等，都需要线下面诊。
即便是类似的症状，也会因为个人体质在剂量和药物种类上有所加减。
一人一个药方，是中医的特点。
这也决定了医馆的销售方式注定不能像快消品牌一样迅速蔓延网络。
平台上关于“第二中医馆”的热搜早已撤了下来，必须手动搜索才能搜索到，只有词条后面小小的“热搜”后缀提示着这个词条曾经上过热搜榜单。
妮娜点了进去，下面已经有好几百条评论了。
“这就是直播的那个医馆吗？”
“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上了热搜。”
“果然还是医馆强，特效药根本不行啊！”
“能不能治疗偏头痛啊……”
妮娜干脆申请了一个商用账号认证为“第二中医馆”官方账号。
她和夏明素商量好了，虽然这个账号无法直接大量销售中药，但是完全可以做科普账号用，她早上会直播广场舞，白天发一些药膳视频，先提升一下关注度。
*
傍晚，克拉拉下班后准时在出现在药膳店里，她有气无力地推开医馆的门，因为失眠，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夏明素已经在药膳店等她了。
“你的甜品。”她递过来一个瓷碗，里面是半固体膏状，黑黢黢的，再看看煮锅，上面飘浮着一片片块状物体，白色像是某种植物的花瓣，还有一些深色的薄片，像是什么动物的鳞片。
她晃了晃药碗，里面的黑色膏状缓缓流动，这根本不像甜品，像某种黑暗料理。
克拉拉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酸味，克拉拉端着药碗，站在原地。
夏明素看出克拉拉的迟疑解释道，“这里面是百合、酸枣仁以及龟甲。”
“龟甲？！”克拉拉尖叫一声，慌张地把碗放在桌子上。
“你喝的那种桃子的药膳呢？”她转向妮娜，她就是看了妮娜的直播和平台热搜才过来的，她自然是对夏医生有信心，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吃下黑暗料理。
妮娜的药膳可比她碗里这些看起来绿色健康多了。
“自你是失眠，吃桃子对食欲和睡眠都没有太大效果。”夏明素淡定道。
这道“甜梦舒乐炖品”可是她新开了一块水域养了两只草龟才得来的，光是上锅炖就炖了两个小时才炖出胶状。
克拉拉鼓起勇气再拿起药碗，这时妮娜递给了她一柄勺子。
碗里的东西实在很粘稠，克拉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那炖品拔了长长的丝，她皱着眉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味道，想象中海生生物会有的腥膻味并没有出现。
有点酸，有点甜。
竟然还不错。
她一勺一勺喝下了所有炖品，浓烈的酸味涌入口中，她缓缓抿着，口苦的感觉没有了，这酸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被酸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她有点饿！
她感觉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平日里鲜少有这样饥饿的时刻，吃过了还是很饿，“我要回家吃点东西。”
克拉拉付完钱就走了。
上楼的时候，她双腿发软，迈台阶的腿直打颤，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着身体，她到了家，关上门，连鞋都没换就坐到沙发上，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以往失眠的疲惫是空虚、焦虑的彷徨，让她像是在迷宫里找不到出口绷紧的弓。
眼下的疲惫，是一种被潮水包裹的绵软，像是有什么酸性的东西麻麻痒痒地腐蚀者她的四肢和意识，就跟谁在给她全身挠痒一样。
她有点想笑，于是闭了闭眼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一张黑色的柔网里。
再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眼睛不再像往常那般干涩，头脑也清明起来。
克拉拉看了看手边的手机，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感受着身下皮质沙发的冷度，她搓了搓胳膊，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都没盖被子……
等一下！她竟然睡着了？！
迷茫地站起来，她打开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没错，她从昨天晚上八点多，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说，她整整睡了12个小时。
天呐，12个小时？！
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以前一周加起来才可能会有的睡眠时长，竟然一天就睡满了？！
震惊之余，想到一会还要上班呢，马上就要迟到了。
她快步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操作一番，她走下楼。
她像往常一样寻找着楼下的摩的大叔，这个大叔是她的上班搭子，每天负责载她去上班的书店，往常她因为动作很慢，基本上都卡点或者迟到，每次都是大叔等她。
可今天，她已经走到楼下，可四周并没有发现大叔的身影。再一看表，虽然比平日里晚起了半个小时，可却提早下楼了十分钟！
要知道以往她总要在洗漱间发很长时间的呆，慢吞吞地上厕所、慢吞吞地下楼，她心里也很急，可是她总是脚步虚浮，根本快不起来，注意力随时被任何声音和想法打断。
不一会，大叔骑着摩的来了，“哦？你今天很早嘛！”
“是，今天没迟到。”克拉拉走进摩的，大叔黝黑的脸庞露出笑容。
克拉拉很少见他笑，没想到大叔笑起来跟个小孩一样，蛮可爱的。
“你去哪里美容了？”大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我？我哪有时间美容啊。”失眠就够让她头痛了，美容更是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内，她一脚跨上大叔的小摩的。
“你真不一样了，感觉变了个人一样，喜庆多了。”大叔的话语声随着风声落进克拉拉的耳朵，克拉拉愣了一下。
平日里她是很沉闷的，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她现在确实很开心，开心得想唱歌、想认真吃早饭，甚至想狠狠工作。
*
第二天一早夏明素和妮娜是一起从广场回来的，妮娜自告奋勇要每天跳广场舞的时候直播，让不在小厂辖区的其他人早上也能跟着夏明素练练气功。
虽然论坛里她的帖子被锁定，但确实有很多人摸到了她的直播账号，现在“第二中医馆”的直播账号已经有好几百粉丝了。
她七点一开播，就有上百人在直播间等候要跟着夏明素学气功。
她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和评论区互动，“这个动作手臂要打直。”
“对的，对的，镜像就行，先做哪边都可以，只要两边动作到位就行。”
“您也是看了热搜来的？对，我们基本上全科都可以看。”
“谢谢大家的大火箭。”
这算是妮娜第一天上班，她觉得自己好像有无穷的动力，尤其是看到直播间有了上百粉丝，不断有新人进入，右侧点赞榜一直在涨，她就觉得她还能干。
而且夏明素说本来正常是八点上班，既然直播时她提早来了一会，那晚上也能提早下班。
她太激动了，上哪找这么善解人意的好老板，她要把她学到的所有营销知识全都用到工作上。
*
夏明素从昨天给克拉拉问完诊，就一直在地里忙活。
本来系统上的余额就剩下1贝币。
不过因为上午有不少病人来问诊，芥子贴和“足清灵”依旧很快售空，她有问诊了一些肝火旺盛，脾胃消化不良的药方。
白天的收入共计是5628贝币。
现在有了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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