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比来时感觉要漫长无数倍。
在快到井口镇的时候,艾拉沉默地跟在小队的后面,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前方的四人似乎也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彼此间低声交谈着,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地城通道中,却清晰地传入艾拉的耳中。
“妈的,我就说不能信这些贼骨头!”这是盾卫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差点就着了道,要不是队长你警醒,让我们轮流守夜,咱们辛苦攒下的家当指不定就没了!”
法师炎爪的声音也充满了后怕和怨气:“就是!幸好没让她靠近营地!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之类的下三滥玩意儿!跟盗贼组队,简直就是在拿整个小队冒险。”
治疗师也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怜悯:“唉,其实想想也挺可悲的,好好一个人,有手有脚,干嘛非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老老实实找个正经活计不好吗?”
走在前面的罗贝恩,作为队长,似乎还保留着一丝表面的冷静,但语气中也充满了失望:
“行了,都少说两句。这次是我判断失误。本来想着,盗贼职业在侦查和潜行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十一层我们都还没去过,有个好斥候能省不少事。
我也听说过有些盗贼是讲究诚信和底线的……可惜,看来是我想多了。
以后绝不会再雇佣盗贼了,宁愿进度慢点,也比提心吊胆强。”
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再次一边又一遍的扎进艾拉的心窝。
没有询问,没有证据,甚至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已经单方面宣判了她的“罪行”,并将整个盗贼职业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走在后面,低着头,兜帽的阴影完全掩盖了她的表情。
她想大声反驳,想告诉他们自己昨晚真的只是想喝水,想质问他们凭什么站在高点如此武断地否定一个人?就因为她职业栏里写着的“盗贼”两个字?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任何言语在根深蒂固的偏见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一个可以让他
们心安理得地发泄不满和展现道德优越感的靶子。
而“盗贼这个职业就和她的血统一样,恰好就是最合适的靶子。
她只是默默地跟着,回程的路上她还是凭借着对路线的熟悉,依旧下意识地提醒着前方需要注意的角落,警示了队伍让他们避开了一些潜伏着的危险生物。
然而,这些本应值得感谢的贡献,在此刻的氛围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被完全无视了。
小队的人或许根本不会再注意到路途的顺利,更不会再把任何正面的词汇联系到后面那个沉默的盗贼身上。
盗贼职业的属性加成极端偏向敏捷、潜行和感知,牺牲了几乎所有的力量和体质成长。
这让他们在正面对抗中脆弱不堪,但也赋予了他们在阴影中穿梭、感知危险的超凡能力。
以艾拉的实力,在十五层以上,她或许无法单独猎杀那些有着实力的各种生物,但若只想自保或穿梭往来,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职业特性,她完全可以做到来取自如,至少15层以内的生物没有能留下她的实力。
事实上,正是有她在前面无形中的引导和预警,这个小队才能如此快速、安全地踏上归途。
可是,在现在连艾拉都没办法在意自己贡献的现在,谁会在意呢?
当井口镇那熟悉建筑轮廓组成的光晕出现在通道尽头时,小队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艾拉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好了,就到这儿吧。你可以走了。
艾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口:“那……报酬……
“报酬?不等罗贝恩回答,法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开始讥讽起来,“你还有脸要报酬?没把你这个贼骨头捆起来送到工会守卫那里就算我们仁慈了。
像你这种只想着不劳而获的渣滓,没把你丢在十一层自生自灭,你就该跪下来感谢我们的宽宏大量了。
盾卫也朝地上啐了一口,满脸的鄙夷。
罗贝恩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同伴的话有些过分,但最终也没有出言制止,只是冷漠地看着艾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是识相点
赶紧离开吧。”
艾拉站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看着那一张张写满了厌恶、鄙夷和理所当然的脸她不想说话了。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她默默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迈着步子独自走向井口镇的入口。
身后似乎还隐约传来铁砧小队成员们对她“不思进取”、“自甘堕落”的最后评断。
藏在宽大兜帽下的脸上艾拉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那笑容是完全破碎的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绝望。
她在笑自己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竟然还会对改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世界从她父母在地城中失踪、她不得不在井口镇挣扎求生的那一刻起就对她充满了恶意。
因为半精灵的血统因为盗贼的职业她像一只皮球被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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