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初菱真的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
若不然,季衍之怎么会抱着她?
除了那事的时候,他可从来都不屑于碰她一根手指头的。
但即便是在梦里,初菱的背上也起了一身的冷汗,她下意识地便觉得,季衍之定是不怀好心的。
她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在上辈子用一杯毒酒杀了自己的男人放下戒备。
“放开我……”初菱挣扎着去推季衍之的胸口,她的力气还没恢复,声音气若游丝,却极为坚定,“季衍之,你快放开我,不要碰我。”
“……蛮蛮。”
初菱明显的抗拒让季衍之的眸色一深,他的指尖攥了攥,终究还是不舍得她再费力地挣扎下去,只好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
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还觉得冷吗?”季衍之的声音很温柔,他并不是个生性温柔的人,平日里说话也总是简短又冰冷的语气,乍一将声音放轻下来,显得古怪别扭,听得初菱皱起了眉,“你落水了,又发起了烧,我让人给你熬了药,想必是快好了,待会喂给你吃。”
“不用你管……”因着以为是在梦里,初菱的胆子大了些。
她从前不敢拒绝季衍之的任何要求的,现在也敢说不了,扭过头去道:“你走开吧,我不想看见你。”
“……蛮蛮。”季衍之盯着初菱的眼,不知是不是初菱的错觉,她好像在季衍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受伤。
季衍之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如今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初菱的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了。
他是谁?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真是好大的口气呀!
初菱睁圆了眼看着季衍之,愤愤道:“你好像有什么病。”
顿了顿,又道:“还有,你不要叫我蛮蛮,我不喜欢听。”
季衍之今日已经是第三次唤她蛮蛮了,初菱前两次还可以忽视,这次实在受不了了。
蛮蛮根本不是她的小字,是季衍之自己闲时看《西山经》,顺嘴给她取的名字。
那书中写:“崇吾之山,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
意思就是,崇吾之山上有一种像水鸭子一样的鸟,每只鸟只长了一只翅膀一只眼睛,两只鸟在一起才能飞得起来。
这种鸟的名字叫蛮蛮,用百姓的话说,也叫比翼鸟。
初菱第一次听到季衍之这样叫她的时候,便不是很欢欣,那比翼鸟与她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在阴暗的角落中独自生活了太久,初菱抗拒任何代表着美好的词句与自己发生关联,因为她知道那时候的她根本与美好这两个字搭不上一丝半点的关系,尤其是这样暗示着缱绻爱情的词句。
季衍之用蛮蛮这两个字当作她的小字,初菱感受不到任何被宠爱的惊喜之感,反而有一种被侮辱的恶心之感。
那个时候,她与季衍之的关系已经快要走到水深火热的地步了。
季衍之愣愣地看着初菱的脸。
他在她的眼中分明看到了极浓重的厌恶与抗拒,还有着几分惧怕。
季衍之的手下意识攥紧了初菱的手腕。
他们这辈子分明没有见过,他的阿菱为何会对他有这样大的敌意?
初菱“嘶”地惊叫了一声:“你在做什么,你弄疼我了。”
季衍之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松开手,他低头看着初菱腕上一圈淡淡的红痕,眼中满是懊恼。
“我不是有心的,蛮蛮……”
他说完最后两个字,话音还没落地,瞧见初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的愤怒,立时改了口。
“好了,阿菱,你不喜欢,我不叫了便是,你勿要生气。”
季衍之笨拙地安慰着,但见初菱没有半分领情的意思,无奈地闭上眼。
他并不知该如何与自己心爱的女子相处。
况且,这个女子,他已爱了两世。
上辈子初菱死后,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是怎样活过来的。
有些情意等失去之后才能发觉,但是等发觉之后,却已无力回天。
初菱死后,他以王妃的尊礼将她下葬,而后便着手彻查她的死因。
季衍之一向甚少回家,即便回去,也只是在初菱那里留宿,宸王府于他而言与客栈无异,未曾费心防守过,是以到处都是他那个所谓的“嫡母”——宸老太妃的眼线。
初菱死得蹊跷,但一切线索都已被抹去,仅存的线索指向的也只是无关的人。季衍之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杀了几乎半个王府的下人,当时正值夏日,直到宸王府的整个后湖都被乌臭的鲜血染红了,才终于查到,当日将那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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