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着张海客三人带着陈文锦消失在丛林边缘,张里里伸了个懒腰提起背包甩到背上。
陈文锦解决,青铜门守门的使命即将达成,她准备出发去找她亲爱的族长。
然而,当她走出去还没十里地,就遇上了一伙人。
看得见的一共五个人,手持枪械,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张里里脑子里警铃瞬间拉响,她掉头就跑,转身的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耳边过去打在树干上发出一声顿响。
你大爷的,居然还装了消音器。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张里里甩了甩匕首上沾染的鲜血,地上那个人被她一刀抹了喉,正死不瞑目的瞪着她。
压制了一下想要把那双眼睛挖出来的冲动,张里里抬手抹了一把脸上喷溅到底鲜血,眼底杀意翻涌。
腹部被子弹擦过的伤口还在冒着血,可她不能做任何包扎的举动。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小老鼠躲在暗处朝她放冷枪。
张里里舌尖磨了下虎牙,眯着眼笑得冷酷十足。
很好,他的死期到了。
当解决掉最后一个人,张里里强撑着因为失血变得有点迷糊的意识,从包里找出一卷绷带胡乱的包扎了一下,随即往雨林深处飞快掠去。
等到她终于追上张起灵一行人,正好在一条小溪旁。
她刚把脚踏出去,就看见从溪水里弹射起一条黑红色的蛇,张开的尖牙正冲着阿宁的脖子。
想都没想,在吴邪一声大喊“阿宁”中,张里里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也掷了出去。
“里里!”
掷出去的匕首力道极大的把蛇钉在地上。
阿宁瞬间回神拔出匕首把蛇斩成两段,又抓起一块石头把蛇头砸烂才作罢。
回过头,消失多日的张里里拖着步伐走出来,她扯出一个笑容,朝他们问候道:“嗨,回家吃饭吗宝贝。”
说完两眼一闭朝后倒去。
张起灵冲过去伸手垫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半跪着把张里里扶到怀里。
这才看清,张里里身上全是污泥混着血迹,尤其是腹部,本就是红色的外套深沉了一大块。
黑瞎子伸手撩起衣服,白皙的腰腹上,一圈被深红血液洇透的纱布映入眼帘,并且随着呼吸的起伏还在透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解雨臣脸色发白,他颤抖着手去揭开那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显露出来的伤口令他心底陡然一颤。
“枪伤。”潘子是雇佣兵出身,一下就认出来伤口性质。
王胖子更是直接爆粗:“他娘的,这谁干的?”
吴邪抖着嘴唇,他不知道张里里顶着抢伤走了多久,更无法想象她是怎么从枪击下走到这的。
她摊开的手掌里全是干掉的血痕,整个人都是肃杀的血腥气味。
张起灵抬头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沉怒和杀意。
八百里秦川大地,最壮美的便是那连绵起伏的秦岭山脉,山势雄伟,四季分明。
张里里看着周遭高耸的林木,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彷徨感来。
她不是……从秦岭出去了吗。
思绪转动,眼前陡然一暗,再看见的时候已经换了场景。
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秦岭的时候。
一群盗墓贼发现她特殊的血液特性后,带着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她深入山脉。
放血,愈合,再放血,到了最后要出古墓,他们看着她不中用了就商量着等出了古墓就把她杀了。
两天后,只有她一个人走出古墓。
那几个盗墓贼则永远的留在秦岭。
多好,她都让他们葬在墓里了。
当时的她,没有任何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在山脉中辗转多日后,她见到了那株堪称神迹的青铜树。
鬼使神差的,她把手覆上去——
“里里?”
张里里征楞的盯了半晌顶部的迷彩色塑料布,才转头看向出声的人。
吴邪清亮的眼里盛满欣喜:“可算是醒了,你昏迷了两天,冷一阵热一阵的,生怕你缓不过来。”
“哎——你先别说话。”
张里里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只能用口型问道:族长呢?
“你问小哥?小哥带着黑眼镜去探路了,他们找到一个入口,小哥说很有可能里边就是西王母宫。”吴邪把她扶起来,给她喂水。
张里里喝了大半杯水,总算恢复了点状态,她撩起衣服下摆检查了一下,伤口包扎得很好,也不知道谁的手艺,还给打了个蝴蝶结。
吴邪放好水杯转回头就看见张里里撩着衣服露出的小腰,抿了抿嘴,很想叮嘱她女孩子在外边不能当着男人的面随便撩衣服。
只露出的那一截腰腹上,纱布下面,错乱分布着好几道伤疤,阿宁说那是陈年旧伤。
二十出头的年纪,浑身是旧伤,真不知道她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吴邪:“我去找阿宁过来给你换药。”
吴邪刚出去,张里里就从床上爬起来,抖抖腿甩甩胳膊活动了几下。
很好,没折也没断。
从背包的最里层翻出卫星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顶风顺风?
不过几秒,回复就过来了。
——收皮。
张里里刚删掉短信把电话塞回包里,阿宁就进来了。
她顺手从包里抽出一件干净的背心,脱掉衣服接过阿宁递给她的湿毛巾。
阿宁看着她裸露的后背横亘着一条长长的伤疤,虽然时间长到伤疤已经变得浅淡,但依旧可以想象当时这条伤口给她带来何种伤害。
“你这背上的伤,怎么弄的?”阿宁一边给她绕绷带一边问道。
“嗯?忘记了,好小的时候弄的。”张里里不在意道。
不过阿宁给她绷带打的结不是蝴蝶结。
那之前的蝴蝶结谁打的?
一直以为是阿宁给她换药的张里里陷入思考。
“野鸡脖子……我差点就死了,谢谢你。”
“野鸡脖子?”张里里疑惑道。
那是啥?
“就是那种黑红色的蛇。”
张里里反应过来阿宁说的是她杀蛇那事,立马换上另一幅嘴脸:“不客气不客气,救命之恩,老板刷卡还是转账?”
阿宁:“……”
谄媚得很,跟黑瞎子要尾款的样子如出一辙。
话音刚落,帐篷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一直守在门口的吴邪抿嘴笑着,蓦然想起一年前的张里里。
这人好像从不知道救命之恩是种什么样的人情,她只要钱,不会拿救命之恩交换令人为难的事物。
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有人救了她她会怎么做,也给钱吗?
张里里从帐篷里伸出手把吴邪拽了进去,指着阿宁一脸兴奋。
“小三爷你来做个证,她说出去了给我打钱。”
她脸上被草叶划伤的的小伤口已经愈合成淡粉色,眼神晶亮,神采飞扬和两天前倒在他们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真好啊,还活着,吴邪感慨的想。
“里里,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小三爷?”
“他们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可是你叫解雨臣小花哥。”
张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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