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要离婚了,我不想欠傅祁川什么人情!
更何况,这是林国安欠下的,我说什么也不愿意替这种人买单。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公鸭嗓努了努嘴,按下拨通键,点开扩音,“我们也不想得罪他,要是你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我也不是傻子,给自己找事。”
听着手机里响起的“嘟——嘟——”声,我的心弦都紧绷了起来。
是求他救我,还是撇清关系。
这两个念头在我心里反复横跳,不过,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傅祁川给了我答案。
那头率先响起的,是傅衿安的声音。
“谁呀?怎么大晚上的还一个劲打电话……”
我指甲深陷进手心,掐得生疼,“是我,阮南枝。傅祁川呢?”
不是说,只是去签个字。
现在居然连手机都落在傅衿安手里了。
傅衿安微愣了一下,便笑意盈盈,语含炫耀,轻轻柔柔道:“他啊,他不知道流产后要一个月才会来大姨妈,以为我快来事了,跑去给我买卫生巾啦,忘了带手机。你说吧,什么事?”
卫生巾。
三个字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结婚三年,他连我的生理期都没记住过,更别提给我买这种私人物品了。
恍惚间,三周年纪念日那晚的他说的话突然闯进我的脑袋。
——“你生理期快到了……”
——“哦,那是我记错了。”
我此刻此刻才发现,他没有记错,他记的,一直都是傅衿安的!
真是讽刺。
我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着密密麻麻的疼,“哦,我就是想问问他,下个月拿离婚证的时间,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
她掷地有声地开口,“阿川巴不得赶紧和你断干净!”
我掀眸看向公鸭嗓,淡声道:“听见了?”
“……”
他恶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收回手机,傅衿安还在那边叫嚣,“什么听见没听见的?阮南枝,我奉劝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还换陌生号码打,死缠烂打!”
公鸭嗓猛地踹了一脚前排座椅,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出去,我隐约瞟到了一眼备注,叫什么海哥。
“老大,这娘们只是傅祁川的前妻!咱们费劲巴拉绑她一阵,屁用都没有。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立马挂了电话。
开车的中年男人问:“怎么说?”
“海哥说绑回去再说,既然和傅祁川没关系,就更好搞了,不至于免得吃不上肉还惹得一身骚。”
……
我顿时心死如灰。
口袋里的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而且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做不了什么小动作。
只能硬捱着,又约莫过了十分钟不到,车子终于在一栋烂尾楼前停了下来。
公鸭嗓抓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拎下车,直接推进那栋半拉着卷闸门的烂尾楼里,用力一扔,我脚也被绑在一起,猝不及防地扑倒在一个废弃的沙堆上。
再抬起头,就看见林国安和几个大花臂坐在一起,吃着花生米卤菜,喝着白酒。
酒气熏天。
而烂尾楼外,停了好几辆黑色车子,可见他们人数不少。
公鸭嗓过去一脚踢在林国安的身上,拎起酒瓶抵在他的脑门上,“臭傻逼,你他妈忽悠海哥玩儿呢?傅家少夫人?放你娘的狗屁!人家傅总都去给新欢买卫生巾了,还愿意给你这么个前妻的姑父还赌债?”
林国安毫无防备,一屁股倒在地上,连忙狼狈地爬到为首的那个男人面前,“海哥,海哥!我绝对不敢忽悠你,她真的是傅祁川的太太。你们那天去医院,不是看见我老婆住的VIP病房了吗,要是傅祁川不管她,我老婆能住上圣心的VIP病房?”
……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林国安!你忘恩负义,要不是为了姑姑,我会去求傅祁川给我这个病房吗?现在你用这个来害我?!”
林国安充耳不闻我的话,只抱着海哥的大腿,“海哥,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算和傅祁川离婚了,傅祁川能不分点钱给她吗?这一千万,对她来说肯定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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