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被其他人坑了一把,独自面对气恼的长平侯。
不过还好,长平侯卫青早已习惯武帝的种种非人操作,看刘彻满脸愧疚,也高拿轻放了过去。
刘彻得意地瞥了眼空间里其他人。
嬴政:“……”
李世民:“……”
朱元璋:“……”
朱元璋看不得刘彻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出口道:
“彘儿,要点脸吧……”
刘彻毫不在意,美滋滋地整理了下衣领,带着卫青返回营地。信差已经遣去寻其他队伍,现在刘彻与卫青只需要等待大路人马前来,围歼匈奴。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卫青原本也是想要如此。
若是刘彻独自与卫青在此,那肯定也不会反对。毕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但是,谁让空间里还有李世民和朱元璋在,刘彻那颗追求刺激的心便蠢蠢欲动起来。
卫青不太想答应,可惜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劝住过武帝。最终无奈屈服于现世,不情不愿地整顿人马准备夜间袭扰匈奴。
待到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卫青便带人悄悄摸进匈奴营地。
虽说那稽布坦即使杀人立威,但整个军营的士气仍是格外低落。巡逻的小兵无精打采,见四下无人,悄悄倚着刀柄打盹。
一道惨白的刀锋闪过。
小兵来不及高喊示警,伸手捂住脖子上的鲜血,表情停留在惊恐上。
来人并不吭声,悄无声息地接住尸体,慢慢放倒在地。
后面有几道黑影同样迅速散开,同样的招式放倒其他哨岗。
黑夜中,杀意暗起。
但幸运总是短暂的。
卫青又一次放倒一个暗哨,抬眼间,却见一个倒地的小兵颤抖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什么,努力低头咬住——
不好!卫青脸色一变,迅速抬手,将长刀掷去,但却已是晚矣。
一声尖锐的骨哨声刺破夜色——
如同死水般寂静的营地被惊醒,匈奴士兵高喊着“敌袭”从营帐中跑出,乱成一团。
卫青遗憾,撤离之际,正巧看见中间营帐有一披甲将士,大步流星走出,喝止住了左右混乱的兵卒。
他就是左贤王稽布坦!
电石火花之间,一种冥冥的预感涌上心头。卫青动作一顿,反手拿下后背上的轻弓,蓄力瞄准,弦如满月——
一箭离弦。
卫青射过一箭,来不及查看是否射中,便转身带领众人撤离。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到,这只箭能射中的概率很小。
并不是说卫青自己的箭术不精,而战场上干扰因素太多了。人群散乱,很容易就挡住了这只轻箭。
事实也正是因此。也许是稽布坦命不该绝,正巧有几个惊恐的士兵从前边一过,替稽布坦挡住了这只轻箭。
稽布坦若有所感地抬头,却也只看见一个中箭倒地的士兵,已经远处袭击者的背影。
左右亲兵大惊,看着后背中箭的士兵不禁暗叫侥幸。
袭营者撤离,骚乱的军营勉强平复下来。
稽布坦命人收敛尸体,看了看身边将士疲惫不堪的神情,伸手按了按肩膀上的伤口。他似乎心有所觉,雍军扰营,绝不会只有这一次。
熬鹰啊……稽布坦苦笑,没想到自己如今,竟也成了那只被熬的鹰隼……
是的,卫青所制定的,也正是熬鹰战略。
毕竟自己这边补给充足,大军也即将到达,只需不时侵扰对方几次,既安全还能积攒军功。因而跟随卫青与刘彻的精兵一派喜气洋洋。
刘彻也格外兴奋。有空间里两个身经百战的皇帝做担保,刘彻也软磨硬泡,硬是磨地卫青答应带他同去。
扰营其间,李世民与朱元璋见无甚危险,也就任由刘彻在外面,跟着卫青嘎嘎乱杀。
卫青四处乱杀,刘彻……刘彻负责嘎嘎。
空间里的其他人自然不会理会越吹越离谱的刘彻,从白幕前一哄而散。只留下刘彻一人砸了咂嘴,意犹未尽。
呵呵,谁还不是个千古一帝了。
卫青时不时地拉着队伍到匈奴军营里溜一圈,气的稽布坦摔了好几个杯子,带人出去围剿,却又次次追不到人。但没过几天,稽布坦就知道这种日子要过去了。
因为雍国军队,已经围了上来。
明将军的队伍比卫青预料的来得更早,不过这也是好事。卫青的副将带领余下部队,一刻不敢停歇,赶到后幽怨地看了眼卫青。
卫青安慰了对方几句,随后稍加思索,将手下这支磨合好的小分队改了番属,打算留给自家陛下做亲兵。
刘彻自然笑纳。
小陈将军紧赶慢赶,还是姗姗来迟。看了眼明明绕道抄后却还是提前到达的明将军,幽幽叹了口气。
军队集齐,将匈奴残部围在稽落山下,静待军命。
明将军并不打算强攻,而是听从卫青的提议,继续侵扰敌营。
办法是个好办法,就是差点把稽布坦气死。左右思索之下,决定搏一搏出路,便主动带兵出击。
然后就被卫青打了回去。
“时无英雄,竟令竖子成名!”
当然,卫青从不说如此狂妄之语,这句话是刘彻跟在卫青身后朝着稽布坦高喊。
军阵之前,众目睽睽,稽布坦败兵回营,身后还传来的一黄口小儿的傲慢言语。
都不敢想史书会怎么写。
卫青无奈地看着武帝给自己拉仇恨,但也并没有多在意。毕竟,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对。
你稽布坦再自恃名将,难道能比过他长平侯卫青?
中华上下五千年,能有几人如卫青?
待收兵之后,留守军中的贺许听到士兵讲述,捶胸顿足许久,恨不得亲身上场见证这一幕。
刘彻从旁边经过,翻了个白眼:“然后被稽布坦斩将?”
“……”贺许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语。
从营外回来的小陈将军默了一默,顺手拎起熊孩子,朝贺许颔了颔首离开。
刘彻挣扎不能,扑腾着被拎进明将军帐中。
帐中一众将领看向来人。
刘彻表情一僵,迎着众人的注目礼,硬着头皮躲到卫青边上。
小陈将军瞥了一眼假装严肃的刘彻,走到明将军身边低声禀告军务。
明将军点了点头,遣散将领,只留下卫青与小陈将军。刘彻厚着脸皮坐在中间,假装没有看见小陈将军的凝视。
“这个小陈将军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刘彻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对方,郁闷地对着空间里的其他三人抱怨。
“有没有可能是单纯的你比较招人烦。”朱元璋嘴欠地怼道,“人家贺将军也没惹你,你还不是戳人家的伤疤?”
刘彻闻言讪讪。
始皇坐在一旁沉思许久,皱眉指出来重点:
“你不觉得,你和卫青走的太近了吗?”
刘彻愣了愣下意识反驳道:“朕和长平侯相处多年,走的近些又能怎样?”
“……”闻言李世民微妙地沉默了一下,“相处多年啊……”
刘彻不明所以。
嬴政见其不开窍,冷笑一声加重语气:“你,流落民间的二皇子,怎么和驻守阳关的校尉卫青这么熟悉?”
啊?
刘彻呆住。
好像是哦。
反应过来的刘彻狂擦冷汗。坏了,遇见长平侯太高兴不小心把脑子丢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安慰道:“也不怪你,我们几个何尝不是疏忽了这点。”
“别带朕。”始皇嬴政扶着剑骄矜道,“朕可从没出去过。”
“……”始皇陛下您好像还很骄傲?李世民欲言又止。
刘彻头脑风暴,但面上不见丝毫,余光看了明将军一眼,才小声问其他三人,
“你们说,咱们这位叔父察没察觉?”
三人一愣。
明将军有没有察觉这个皇子侄子的违和之处呢?四人不得而知。
但卫青却是觉察到武帝此时的异样,按兵不动,待四下无人时才担忧询问帝王。
刘彻看向长平侯暗含忧心的目光,话语在舌尖转了又转,还是轻描谈写地敷衍过去。见武帝不欲言,卫青照旧压下心尖的困惑不再追问。
事已至此,又何必让长平侯又生忧虑呢?
刘彻心中轻叹,向其他三人解释。
三人点了点头,自然明白刘彻的用心。
待到夜里,卫青并未行动。直到天色未晓,四野寂静之时,才悄悄带领一队人马出营。
刘彻此时正处于酣眠之中。
刘彻昨日在明将军帐中心神不定,自是没有听清将领们商议今晚袭敌。卫青见武帝未醒,便也顺势留下一队亲兵看护,另带精兵离营。
于是在刘彻不知道的时候,雍军与匈奴的决战即将到来。
按照昨日所议,卫青率先带领人马摸入敌营,经过几日的扰营行动,这些精兵也是轻车熟路,没有惊动一个人。
摸入敌营,卫青看向最中间的一顶军帐,思索之下,分一队人马前去损毁军械,自己带着几人悄悄靠近最中心的位置。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还未走到一半,却听见一角营帐中有混乱之声,惊醒了其余匈奴。
卫青皱眉,眼睁睁看着中间的军帐亮起灯盏,不禁郁闷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潜入斩首的机会已经失去。来不及遗憾,卫青转身,冲着不知所然出帐的匈奴砍去。
混乱渐起,却又方才去损毁军械的亲兵冲来,激动地低声说:
“将军,他们炸营了!”
炸营?!
卫青惊住。
另一边,稽布坦夜中浅眠之际,却又听见外面一阵喧嚣。惊醒,只觉是头晕脑胀,气恼地叫人点灯,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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