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出手,无人能及。
话音刚落,不仅各路人马冲进门口,竟还有一位太医,据说是住在附近巷子,发现公主府着火,赶紧过来帮忙救治伤员。
在一众家丁、禁卫中,太医一马当先冲过来,帮忙扶住公主的尸身,一边骂道,“胡乱喊什么!皇家之事,岂容妄议。”一边快速打量完后,露出震惊的神色,虽然没说,但满脸都是“竟然是真的!”
怀淑公主死于草产,此事一出,朝野震动。
大理寺还没行动呢,吏部尚书高宽已经带头上书弹劾,朝堂上,他袖袍一展、已然视死如归,“公叔太后私困长公主府,牝鸡司晨独断专权,是为大不敬。公叔首辅豢养私兵以下犯上,视同造反。陛下,若继续放任公叔一党,那大虞江山危矣!”
高宽,又一位先帝亲命的托孤大臣。
之前,公叔一派势大,这位吏部尚书也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朝臣们似乎都忘记了,他是地位仅次于首辅的文官。如今公叔慈出现纰漏,他也如同一直伺机而动的猛兽,终于露出锋利的牙齿,显出锋芒。
此话一出,百官响应。毕竟,天下文官苦公叔久矣。
先帝征战四方,朝堂上也重武轻文,多年来,文官始终式微,只有公叔慈凭借国舅爷的身份,稍有几分权势。而先帝死前重病,意识到继任者未必能压制武将,故意提升文臣地位,公叔慈自然抢占先机。先帝不愿见到一家独大的情况,又提拔高宽与之分庭抗礼。
先帝计划很好,三位顾命大臣,两名文臣一位武将,恰好相互牵制相互制衡。可惜他走得太急,高宽还未站稳脚跟,新帝登基后,文官中呈现一人独大、只手遮天的形势。
今日终于等到扳倒公叔慈的机会,百官自然不会放过。
不等公叔慈反驳,礼部侍郎上前,义愤填膺,“还有怀淑公主竟孝期有子,如此不尊不孝,丧仪应该从简。”
“胡言乱语!”
“此事天下皆知,首辅还要抵赖不成?”礼部侍郎冷笑,“还是公叔家当真要指鹿为马、只手遮天!”
“侍郎不必给公叔家扣帽子,”
一片混乱中,公叔慈终于颤颤巍巍站出来,他眼下青黑,一夜间好像衰老了几十岁。他躬身行大礼,“臣二十五岁入朝为官,二十年来兢兢业业,侍奉先帝不敢有丝毫懈怠,后奉先帝遗诏辅佐新帝,更是诚惶诚恐,只是这次痛失爱子,行事略有激进。若查出事情真相,果真与长公主无关,臣愿乞骸骨告老还乡。”
到底是老狐狸,丝毫不提逼宫、用家丁围困长公主府的事,只提他和先帝的情谊,礼部侍郎太年轻,脸上就差露出喜色,“此话当真?”
哪来的蠢货!
龙椅旁边,赵公公微微眯眼,心里骂道。难道看不出来公叔慈在留后路?若真让他乞骸骨,闹出这么大事的公叔一党不仅能全身而退,还会有人说陛下不顾念老臣、不遵先帝遗诏。一点蝇头小利就被迷住眼,这个礼部侍郎未免过于见识短浅。
好在朝堂上还有不少聪明人,高宽站出来,“先帝英明神武知人善任,陛下圣明亦不亚于先帝,该罚该赏,陛下自有定夺。如今,怀淑公主意外离世,陛下与长公主已下令三法司彻查,你们公叔兄妹一个断然拒绝,一个口口声声查明真相,好一个不听帝命只听先帝,你们究竟是先帝的臣子,还是陛下的臣子?”
公叔慈噗通跪下,“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若如高尚书所说,臣愿以死明志。”
“好了好了,什么死不死的,诸位爱卿都是忠臣,也要继续为大虞效力。”高位上,小皇帝不耐烦摆手,慢慢道,“朕理解太后和首辅丧子悲痛,但怀淑公主薨于草产,与皇姐无关,若太后继续一意孤行,哪怕有先帝遗诏,朕也要追究此事!”
“那丧仪之事?”礼部尚书出来询问。公主府的大火很快熄灭,尸身又一次被放回原处,如今依旧由禁卫和太后的人守着,两方依然在僵持。
高宽:“死者为大,即是公主,当然以公主礼下葬。”
盛灿生是公主,死也只能是公主,追封拟号通通不可能有的,更不可能被追封长公主。
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但也字字诛心,公叔首辅脸色都变了,小皇帝却率先开口,“就这么定了,首辅赶紧去劝太后吧。”
“臣遵旨。”公叔慈咬紧牙关,明白这是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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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公叔慈求见太后,他脸色沉沉,灿儿怎么会有孕,这事他根本不知道!如今形势完全对他们不利,若是陛下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之前说的,灿儿的死和长公主有关,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叔慈心情沉重,他的求见却被一口回绝。
“不见,我的灿儿好好的,被打了一顿就出事,怎可能和盛曦那个死丫头无关!还有那几个禁卫,皇帝护得了一时,难道护得了一时,本宫要让他们统统陪葬!我的灿儿,为娘的女儿啊,”公叔太后哀嚎,她眼色赤红,已经几夜未睡,整个人接近癫狂,“来人,派人去查,昨天晚上,是谁泄露了灿儿有孕的消息,本宫要杀了他!”
无独有偶,皇宫外面,众人同样在讨论这件事。
长公主府,缙太子的院子。盛曦示意侍女放下补品,抬头看向依然病中的缙太子,皱眉开口,“太子现在还发热,那个华大夫靠谱么,本宫还是宣太医吧。”
李淮琢轻咳一声,摇头,“已经好了大半,况且叫太医不合规矩。”
尽管盛灿真正的死因暴露,太后依然不肯撤掉外边的家丁,但也减少一些限制,至少除她以外的大部分人可以自由进出。
长公主立马想到,宣太医来给缙太子瞧病病。
瑾言放下燕窝,忍不住开口,“长公主,太子受伤不满两天,哪怕华佗在世,也不可能完全治愈,华大夫冤啊。”
“胡说什么呢!”盛曦抽出袖中的《千字文》,打在对方脑袋上。
刚要继续说什么,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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