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再回到柳阴巷的家时,发现才过去短短半日,已大变了模样。
窗棂、桌案、妆台,目光所及之处都贴上了双喜剪纸,烛台上也换了雕龙画凤的大红烛,原本素净的帐幔换成鸳鸯戏水的红纱,床铺上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干果。
月芽看着这一切,心头的甜蜜满得几乎要溢出,想象他一个人时是如何细心布置婚房的,又觉得他可爱。
忽听门外脚步声近,想是他打发走了要来闹洞房的邻居。
月芽心下一紧,莫名地又慌张起来,举起却扇,重新挡住脸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又迅速落下了锁闩。
月芽屏住呼吸等待,预想着他该过来如何温言软语地替她取下却扇。
却,半晌没有动静。
“咕嘟咕嘟”,是酒水注入杯盏的声音。
紧接着啜饮、吞咽,似乎有些急切。
洞房花烛之夜,新郎官不忙着与新娘子亲近,倒独自愁饮不成?
月芽心中疑惑,忍不住将扇子挪低一些。
眨了眨眼见他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坐在桌前,身姿翩翩。
却不说话,沉默间仰头又是一大白。
“阿巳?”
月芽上前去,将一手搭在他肩上,感到掌心下男子的身躯肌肉有微微绷紧之感,她不禁关切:“你怎么了?怎么不看我?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话音未落,却听沉沉的、近乎喟叹的男声传来,隐约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微颤:“等我一会儿……”
月芽正想他要等什么呢?
竟见他直接提起酒壶,对着自己口中就是猛灌两大口。
急不可耐地,让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溢出,又沿着那凌厉的下颌线一滴一滴滚落衣襟,逐渐湿了一片。
“哎呀!别喝这么猛,太伤身了!”
月芽担忧地伸手去夺他的酒壶,带着一阵热意情切的香风,扑到他身上。
指尖堪堪触及酒壶的刹那,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有些失控,将她直接翻了个面。
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
“你……”如此近的距离,月芽才发现他脸上红得异常,一片绯色,连带着脖颈处的青筋都有些凸起。
双眸又湿又亮,也并非全是醉意,像两簇幽深的火苗,猎猎作响,要把月芽也燃烧起来。
紧紧贴住她腰侧那只大手,即便隔着层层婚服,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灼伤。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很是隐忍又性感地嗯了一声,再睁开时,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酒香馥郁,呼吸发烫,尽数喷洒在月芽脸上。
月芽忽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阿巳,你是不是在紧张呀?”
这一问,把他的耳朵也问红了。
他很是斯文含蓄地浅浅勾唇笑了一下,也不羞赧闪躲,只用那双能把人溺死进去的情深黑眸,一刻不停地凝着她。
大大方方承认:“是,终于和月娘成亲了,我好紧张。”
月芽抬手轻拭了拭他额角的湿意,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傻子,有什么好紧张的呀?我们再亲密的也不是没有过……这会儿却这样,瞧你,汗都出来了。”
萧巳摇头,握住她体贴的小手,先亲了一下,再贴到自己明显跳得又快又重的心口处,认真道:“不一样,月娘,这不一样。”
“今日成亲,受万人见证,你我就是名正言顺、合法合情的夫妻了。”
“今生今世,你我都不得背弃相离。”
“你我都不知父母亲人何在,因而我们两个又不仅是夫妻,更是彼此唯一的家人,我们组建了一个新家,这里是我们的家……”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真的醉了,他说话比平时多了很多,絮絮叨叨,又郑重其事的,将所有的的真诚与心事在月芽面前摊开。
月芽听得心头发热,眼中泛起潮意。
她不知旁人如何,又或许有多爱薄情寡性者,但她何其有幸,当初捡回家的是他,他对“婚姻”二字的重视,和对家人的珍视,绝对是超过世间大多数男子的。
月芽感动得要哭了,但还是很骄矜地哼了一声,对他敲敲打打。
“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以后怎么样,得看你以后的态度。我只告诉你,我们狐狸一生是只能有一个伴侣的,今后若你飞黄腾达了,要犯花心,或喜欢上了别人,我不会恨你,但我会永远厌弃你,再也不见你。”
“月娘!”萧巳捧住她的脸颊,阻止她说出更多叫他光是想想就难以接受的话。
“我发誓,若我有负月娘,必遭天打雷劈,明年进京赶考,若得了功名,月娘喜欢长安,我就回乡接你去享尽荣华,月娘不愿离家,我就不要高升,只回来这里和你一起经营我们的家。”
月芽禁不住翘嘴,嗔他:“又发毒誓,你说的我记着就是了。”
萧巳被她这娇模样撩拨得浑身一紧。
见美人腮上凝着粉荔,鼻腻鹅脂,眼中的爱意逐渐化为欲/望,低下来,鼻尖抵住她的,声音沙沙的,哑得不成样子。
“月娘你真美……我现在能不能亲你?”
月芽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握住拳头锤了他一下。
“之前都那样了,做那些坏事的时候也不见你问,现在成亲了,反倒啰啰嗦嗦起来。难道以后你每做一件事都要先问过我不成?亲就是了!”
她很是彪悍蛮横地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只是脸贴得越近声音越小下去,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最后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里。
他也笑,胸腔轻轻地震颤,不再犹豫,勾起她的下巴,精准低头捕获两片柔软的唇瓣。
也不急躁,只是贴着厮磨,那唇纹磨得月芽战栗,正要主动张开嘴巴,让他深入。
他却稍稍推开毫厘,气息不稳,眼尾泛红,极认真地,探讨般地问她:“我能不能进月娘嘴里?”
月芽臊得身子都热了,绵绵无力地瞪他一眼。
才点头,他就又吻了上来,以舌尖轻点叩问,得到她轻启双唇的应允后,长驱直入,寻到里头躲藏的丁香,缠住嬉戏。
水声渐次迭起,呼吸时断时续,月芽的嘴角淌下一条清浅的小溪。
正是吻得投入,或许也该更进一步时,他又莫名其妙地拉开距离。
月芽依依不舍地撅着嘴巴追过去。
他扣住她腰,尽管两人唇间都已牵出一道细细透明的银丝了,他还问:“月娘嘴里好甜,我想吃月娘口水,可不可以?”
看那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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