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风一愣。
宁芊芊却突然一笑,满眼真诚的说道:“嬷嬷本就有训诫宫婢之责,何谈欺负?奴婢能力低微,未能为主分忧;言行无状,触怒主上,承蒙主子不弃,给奴婢改过的机会,奴婢日后定当勤谨,为主尽忠。”
若不是早知她的性情,旁人想必早就信了她这副老实本分的模样。
萧南风上前抓起她的手腕,将人提了起来,曾经热烈鲜活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东宫奴仆般的漠然。
她往常生气时总想尽法子气人,从来没像这次这般,一副势要与他恩断义绝的小气模样。
萧南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手腕攥的更紧,她眉毛微皱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嗔怒,这般忍着不言不语的,更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孤不过是一时气话!你就要这般……”萧南风想说她阴阳怪气,又怕说完她更要同自己闹,只得及时闭口不言。
“婢子五岁那年,未能化草以身入药,蒙殿下仁厚以白鼠试药留命;后又隐瞒血用七年,殿下仍恩准侍奉东宫。婢子……”
萧南风再忍不住了:“你究竟是要怎样?十几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吵,怎么不说当年你爹诓孤将你带回宫,那次芷栖宫二哥诬陷,孤至今都被父皇猜忌!”
宁芊芊气的猛抬头,已是涨红了脸,又强行忍住继续说道:“殿下大恩,婢子深愧无以为报,恳请殿下允婢子补过。”
萧南风一愣,有点尴尬,哂笑道:“补……补过啊,那日之事孤也……”
话还未说完,就见宁芊芊眉毛拧的更是厉害,萧南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又插话了,萧南风忙住了口,心里却暗想:你就不能同之前一样,竹筒倒豆子那样
说话!
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宁芊芊再不停顿,一口气说完:“每日取婢子鲜血一碗,连服十五日,定解心疾。若能侥幸建功,求殿下准婢子离宫,婢子感恩不尽!”
宁芊芊面容依旧谦卑,却字字如剑刺得他心乱如麻。
喝血,亏她想得出来。就仗着身体弱,拿这个要挟自己,闹着出宫是吧。再惯下去,还得了!
他怒道:“孤不用人血,此事休要再提!”
宁芊芊又岂会善罢甘休,她语气平静,无丝毫波澜,说出的话却愈发恼人:“殿下无需多虑,奴婢房中白兔,已连服婢子鲜血多日,并无丝毫异样。殿下若有担忧,可再试。”
“住口!谁许你自作主张,孤定不饶你!”他厉声斥道,眼睛却不住的往她手上瞧,指尖上都未找到伤口,也不知喂了多少血!
“是婢子僭越,求殿下宽恕。婢子还有一请,婢子自知蠢钝,不堪近前侍奉,请殿下允准婢子闭门思过。”宁芊芊伏在地上,姿态卑微语气却那般决绝。
被这般步步紧逼,萧南风气的脸色惨白:“混账东西,退下!”
宁芊芊却依旧伏跪不起,萧南风心底涌起一阵悲凉,终是意识到一切都已脱离掌控。
就这般僵持着,许久她缓缓起身,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长廊处,萧南风才厉声喝道:“来人,把宫里所有白兔都给孤丢出去,以后东宫,谁都不许养兔子!”
她自请闭门思过,萧南风明明并未答应,可是第二日,她竟果真不来侍候。
萧南风大为光火,一掌撞开房门,红玉惊得忙给她拢好了衣服,他却依旧看到了她肩上大片紫青的伤。
“怎么回事,谁敢伤她!”她还在昏睡,萧南风只得小声暴怒道。
“禀殿下,嬷嬷们皆是这般从严管教宫婢,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许多。”红玉言语中含着隐隐的嗔怪。
萧南风气结:“她何曾是忍气吞声之人!不过是故意做出这副腔调,想闹着出宫罢了!”
红玉答道:“是啊,她那般本事,如何会受欺负?不过是为着奴婢,只能死死忍住不肯还手罢了。
殿下,红玉这条命本就是为殿下尽忠,但是为何,要用红玉这条贱命,化作困住她的囚笼?
她自小没娘,因而总喜欢贴着属下,不过是个心思单纯的可怜孩子。殿下到底为何,定要绑住她?殿下可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