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像,打瞌睡有人递枕头……还有这种好事儿?到底是谁攻略谁啊!
“我叫柳玠,实不相瞒,轻鸿是在下的姐姐,我来京探亲才发现她早已病故,因我们二人姐弟容貌相似,管事的琴娘才收留我一段时间。今日找上小姐,只是希望能有个差事和去处。”
他垂眸,露出几分让人不忍的神色,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漏洞百出的话。
沈嬿回:……
不过送上门来的攻略机会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沈嬿回打量着他,琢磨着原身该有的态度,用略为轻蔑的语气问道,“你可会些拳脚功夫?若是会的话,跟在我身边做个护卫倒是无妨。”
厢房后窗大开着,一棵新柳沐浴在春日的明媚阳光中,柔软的柳枝上立着一只叽叽喳喳的雀鸟儿,此刻正瞪着两只黑豆眼儿好奇地朝这处望着。
忽然银光一闪,肉眼来不及捕捉的速度,那只雀鸟儿已经直直地跌落枝头,甚至未能发出一声鸣叫。
沈嬿回怔住了,她奔至窗边,看到那只鸟落在地上,心口一枚银针闪烁着耀目的冷光。
她喉咙无声吞咽了下。转过身,看向那人缓缓收起的手。
“如何?可堪护卫小姐?”
“够了够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家,你放心,我们将军府待遇一流!待过的员工都说好……”
沈嬿回点头如捣蒜,乖乖,这手法,这准度,他方才可是背对后窗的位置!她作为一个愚蠢女配给自己找个保镖总是不会错的,更何况这还是任务对象。
只是,“你可能需要换身装扮……”
沈嬿回指了指对方这一身婀娜红装,委婉道。
半个时辰后。
胭脂跟在一边不敢吱声儿,沈嬿回一边走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留意身后人是否跟上,柳玠握着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长剑走在她身后。
年轻男人看上去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在访香阁作“轻鸿”时是冷艳撩人,风月无边的花魁,此刻卸下红装,墨发高束,修眉凤目,高鼻薄唇,身姿挺拔疏朗,可堪称郎艳独绝。
男配的颜值都这么逆天么?虽然从血缘上来讲她的未婚夫王铭是柳玠的兄长,但两人的相貌却是完全不像。王铭生的剑眉星目,许是自小在家族中耳濡目染,眉宇间总有几分矜傲;而柳玠却是可以用“美”字来形容的,美而不显得女气,反而有几分清冷的锋锐之气。
沈嬿回看得出神,品得专心,就没留意脚下一块凸起的砖石,忽地被绊得一个踉跄,胭脂连忙走上来扶住她才免得当众摔倒。
尴尬。她脸色爆红,这才专心走路,因此也就没看到柳玠唇角勾起的鄙夷与嗤笑。
因为这副美丽的皮囊,他幼时吃过不少苦头,即便后来有了让人畏惧的能力,也无法避免那些不知情者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他。如果他能懂得现代人的表达的话,也许就知道这种“恶心的眼神”或许可以被称为“花痴的凝视”……
*
“小姐,您回来了,老爷让您去书房找他一趟。”
沈嬿回一进门就遇上了将军府的管家,“知道了郑叔,我先回院子一趟。”
“您身后这位看着面生?”
郑管家侧身拦住了柳玠,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沈嬿回笑着道,“今日在外面遇到了麻烦,多亏了这位公子,见他无处可去,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做个侍卫。”
郑管家摇了摇头,这陌生男子身份不明,小姐就这么大大咧咧将人带进府中,老爷不会答应的。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劝阻,沈嬿回就拽住那男子的手腕,一溜烟跑了,“郑叔,我过几日再告诉爹爹,麻烦您先帮我保密啦。”
沈嬿回抓着柳玠的手腕一路疾奔,她刻意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闷着头往前跑。其实她方才是想拽他的袖子,只是他穿了件窄袖的常服,袖口紧紧束着没有下手之处。
好在对方只有在与她接触到的瞬间僵了一下,又任由她拉着了。直到沈嬿回觉得自己手心已经汗湿黏腻,才听到对方平静的声音,“想来前面就是了。”
沈嬿回抬头看到“倦春苑”,停下来悻悻松开手,道,“是了。”不过几分钟的路,倒是跑出一身汗。
沈嬿回将他领进了院子,大致介绍了一下府内的情况,“咱们将军府呢,主子少,没有别的大家族那般复杂的人际关系,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本小姐。怎么样,这是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工作?”
柳玠站在院子里高大的玉兰树下,阳光透过枝叶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双眼睛噙了笑意一般,“小姐说的是,确实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沈嬿回留他在院子里熟悉环境,挑一间自己喜欢的房间,随后就去了将军府的书房。
不料还没走到书房,刚走到廊下,大老远就听见沈父的咆哮,“你看她都做的什么事?!这哪是大家闺秀能做出的……”
沈嬿回缩了缩脖子。
沈家夫妇早些年常在边关战场,如今的功绩都是一个个军功挣出来的,不忍沈嬿回一个小女娃在边关风吹日晒,便将她留在皇城由祖母照料。也正是如此,夫妻两人对她不免溺爱,才叫她如此骄纵。
只是随着她年龄渐大,到了适婚时候,在京中名声却每况愈下,沈家夫妇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如今她犯了浑事,便是免不了沈父的咆哮和责罚。
沈嬿回悻悻走到书房门口,抬手叩了叩门。
“滚进来!”
吱呀一声,她推门进来后就看到沈父沈母对坐在书房桌案边。许是从前在沙场历练过的缘故,沈父身上总有股杀伐之气的威严,沈嬿回明知他对女儿是纸老虎,心里却还是下意识发怯。
沈母生的温婉秀美,端庄慈和,此刻看着瘦弱的女儿缩成个鹌鹑就先不忍心了,嗔道,“夫君那么凶作甚么?看将嬿儿吓得。”
沈父无奈道,“夫人,这孽女最近做的太过,我们说好了这次听我的。”
沈母像是想到什么,颇有些顾忌,遂闭了口。
沈嬿回见势不好,率先笑呵呵地开口,“爹爹阿娘,今日可是有什么事?看着好生严肃。”
“你还有脸问,你今日去了哪里?身上一身脂粉气,是从什么好地方沾染的?”
沈父提高了音量问,提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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