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津洲的马车停在王家宅院的门口,要收拾的行囊也装好放在车厢,因为要带着受伤的陆锡,还特意租了最大的马车,又加了很多软垫,缓和一些路上的颠簸。
赵珩御之前同白颂竹说过,他会同她一起回津洲。他本以为陆锡这件事,会让白颂竹在这里多待两日,却没想走得这么匆忙。不过这样也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津洲处理。
王稆站在门口笑脸相送,殷切地向赵珩御道了路上平安。转头看到旁边的马车,里面的人从上去以后就没再露面。王稆晃着肥硕的身子,凑了过去,隔着车壁对里面白颂竹道了一句。
“白姑娘路上平安,三山渡随时欢迎你回来玩,下官也随时欢迎你!”
语气中带着挑衅和得意。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的表情,想必也是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想到此王稆就觉得身心舒爽,十分痛快!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只剩下一条缝隙。
车夫驱车缓缓前行,车轮滚滚之声响彻在整个街道。一行人向着前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拐角处。
亲眼看到他们离开,这下王稆的心总算是四平八稳地放下了。
正要转身回府时,身旁的管家忧心道:“大人,陆锡被白姑娘带走了,若是他醒了,将事情透露出去可怎么是好?”
王稆摆摆手,“不必担心。所有的证据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没有证据便是信口雌黄。”他冷哼一声,道:“倘若他捡回一条命还不长教训,偏要跟我对着干,到时候治他一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管家了然点头,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王稆耳语道:“大人,我刚刚遇见黄大海的人了。”
“什么?”王稆脸色剧变:“可有被别人看到?”
“没有。”
“回去说。”
回到府中,管家才道,刚才门口有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他拦下,这人自称是黄大海的人,此番过来他是来带话的,让他告知大人,说三日后去郊外寺庙,黄大海要与你家大人见面。
王稆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他已经同黄大海说了不要再联系了,他为何要见自己呢?更奇怪的是,他同黄大海之间一直都是书信联络,如今他竟然提出要见面,实在出乎意料。王稆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黄大海,别是有人故意骗他。管家则说,那大汉身上海腥味重,隐约还能闻见一丝血气,从外貌看起来便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多半真的是海盗。
这下王稆犯了难,黄大海毕竟是个贼,还是个恶名昭彰的贼,若是不遂了他的愿,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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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三山渡后,白颂竹等人先是到了附近的锦城。锦城繁华热闹,不比津洲逊色。
沿街的除了卖货的商贩声音,呼喊叫好声更是不绝于耳。白颂竹好奇地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探头向外看去。很多人戴着面具,雕琢的模样皆是鬼神之态,扮演着鬼怪的动作形神在街边成行。
白颂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正看得入迷,忽然一人从旁边蹿出来,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看起来十分狰狞,吓了白颂竹一跳,立刻坐回了车里,车帘从手中滑落,心口怦怦直跳。
陆巡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吓到了吧。”
白颂竹点点头,却还是好奇道:“这是什么?戴的面具好吓人啊。”
陆巡向她解释道:“这是傩戏,锦城的两绝之一的戏绝。傩戏是一种祭神跳鬼的娱神舞蹈,表演的人戴着面具,模仿鬼怪的身姿动态,被视为能与鬼神“通灵”,借此之名驱鬼逐疫,祈福求愿。想来今日应是什么节日,所以他们在此游街表演。”
“这倒是很有意思。”
白颂竹掀起帘子的一角,向着车窗外看去,这些人戴着的面具被绘制的五颜六色,有的严肃,有的狰狞。表演时舞动身子,将鬼神模仿得惟妙惟肖。看了一会儿,她又坐回了车里对着陆巡道:“你刚才说锦城有两绝,除了这个傩戏,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鲜绝,指的是渡江鱼了,这种鱼只有锦城才有。说是渡江鱼肉质鲜美,香滑柔嫩,不论清蒸还是油烹,都是极为美味的,所以才叫鲜绝。”
闻言白颂竹舔了舔嘴唇,有些馋了。
“既然来都来的,自然要试试这两绝了!不如中午吃个渡江鱼,然后再看看傩戏如何?”
陆巡微笑:“好”
白颂竹看着在车里坐着却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珩御,道:“王爷呢?”
赵珩御睁开眼睛,淡淡说了一句“随你”。
一行人吃过了渡江鱼又看过了傩戏,许是因为渡江鱼太好吃,也没准是傩戏太好看,白颂竹意犹未尽,于是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了。到了第二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游荡在锦城的街上,不是吃鱼就是看戏,倒是玩得十分潇洒。
白颂竹倒是头一次看傩戏,对这个戏剧十分喜爱,每日都要看上三四场,有时候早上便出门了,夜色深深才回客栈。
就这么在锦城耽搁了两日,她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赵珩御在这里待的已经太久了,再这样耽搁下去,会误了他在津洲的其他事情,不能任由白颂竹这么玩下去了。
晚上,赵珩御坐在桌边独自饮酒,壶里的酒已经见了底,白颂竹这才姗姗而归,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捧着大包小包,都是在集市小摊上买得零零碎碎的东西,小吃果脯,脂粉,其他小玩意倒是什么都有。嘴里还哼着听过的小调,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傩戏中。
白颂竹完全没有注意到赵珩御,正往自己房间地走着,忽然一个身影横在眼前,出现得太过突然,害得白颂竹差点撞在他身上,幸好及时停下来,只不过买的面具掉在地上。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赵珩御。
“王爷,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赵珩御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明眼人一看便只感到他此刻心情极为不悦。
“玩够了吗?几时回津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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